如懿传146 富察诸瑛

高晞月闻言目光几能噬人，她思索片刻，死死盯着清晏道。

高晞月：……难不成是皇上？

……我晒干了沉默。清晏微微叹了口气，道。

富察诸瑛（清晏）你为何怀疑是皇上下的手？

高晞月：……难道说算计我的另有其人？可我不明白，宫里头除了皇上，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掌着全太医院的舌头呢？

清晏看着高晞月迷茫的眼睛，心知只靠她自己是悟不出来了，决定直接将答案送到她手里，轻叹一声，道。

富察诸瑛（清晏）当初先帝为保朝廷上下安稳，曾忍痛割爱，将圣母皇太后的长女固伦端淑长公主嫁与准噶尔为王妃。而你的父亲高斌，也曾在此事上屡屡进言，最终让太后公主母女分别多年而不得一见……圣母皇太后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高晞月：先帝当年是为了平定江山社稷，才不得已将长公主远嫁准噶尔，我父亲不过是为国尽忠，这才进言了几句罢了。

高晞月大惊之下气喘连连，又恨又疑道。

高晞月：好个圣母皇太后，自己尝过骨肉分离的苦楚，难不成也想让我父亲尝尝吗？

富察诸瑛（清晏）当年端淑长公主远嫁准格尔，一则是为了朝廷安宁不得不嫁，二则也是有你父亲的极力促成……圣母皇太后自然深以你为恨。

高晞月闻言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将头埋到茉心的怀中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自己多年的苦楚发泄出来。清晏静静的坐着，伸手将高晞月方才用的茶盏新注入了温热的水，轻轻推到高晞月的手边。

良久，高晞月才恢复了几分，她抬手掩去腮边的泪痕，哑着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清甜，道。

高晞月：多谢你，但对不起我瞒了你，我早知自己不能有孕，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求证，没想到还能知道害我的幕后黑手。

富察诸瑛（清晏）没关系，我也瞒了你，其实你用的那个药方虽然是母后皇太后的吩咐，皇上也的确是默许了的。

清晏并不在意高晞月想要白嫖的心思，微笑着看她缺了个德，自己也同样缺了个德，而后道。

富察诸瑛（清晏）去年重阳节时，东三所的那场大火，是你做的么。

高晞月闻言含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道。

高晞月：……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她用麝香绝了我的子息，我怎么能忍受她的孩子安然无恙？但我没想让端慧太子死的，我只是想让他受惊……

富察诸瑛（清晏）那日本是吹南风，夜深了却是吹西风，火仗风势烧的越来越旺……也只能说是冥冥天定，只是可惜了永琏这么个伶俐孩子。

清晏想起那个已经能隐隐窥探到长大后芝兰玉树少年风姿的端慧皇太子永琏，心中不禁漫上无尽的惋惜之情，叹息道。

富察诸瑛（清晏）那麝香的主意是金玉妍出的，东西也是金玉妍给的，簪子是富察琅嬅自己要赏的……你如今也算是报了仇，日后你若是再动手，本宫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高晞月：从前我依附于富察皇后，如今也能依附于富察哲妃。我阿玛在前朝得用，姐姐收了我自然有利，我也不至于向从前针锋相对的娴妃摇尾乞怜。

高晞月侧头微微一笑，眸中再不是以往的清澈的愚蠢。

高晞月：我与姐姐都交了底，姐姐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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