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十一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忆起昨晚的那一场噩梦,他不由环紧身子。
他这时才发觉自己床上干干净净的,如果不是身体不适,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可这梦太过真实,令他害怕。
落十一将脸埋在臂弯里,缩成一团。
他该怎么办?
和别人说会有人相信吗?
被一个男人……
他想起昨夜那个男人在他耳边的声音,现在想起来还是会一阵发寒,“你如果敢说出去,你家人一个也逃不掉,明白吗?”
对,如果被大哥知道,肯定又是一阵奚落。
父亲,三妹和四妹会怎么看他?
落十一抓紧身上的被子,过了好一会才回神。
天已经大亮,他该起了。
落十一最终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练字,只是思绪没一会又飘远了。
白子画被摩严邀着住了下来,落十一却是夜夜要承受男人的索取。
那个人像是不知节制,每个夜晚都会过来,每次都会蒙住落十一眼睛。
时日渐久,落十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不再抗拒男人的接近,越来越适应。
心里冒出这股奇怪的念头的同时,他想要看清男人长什么样子。
只是每次他想要拿开眼上的布条,男人就会变本加厉,让他溃不成军。
落十一不知道为什么他不露出真容,可他也不会说话,不能将疑惑问出口。
有天落十一趁着他给自己蒙住眼睛时,大着胆子拉开他的手,只是夜里太黑,他还是看不太清,只依稀看见一个俊朗的轮廓。
落十一拿起他一只手,在他手上写字:你为什么不让我看清你的样子?
那人摸了下他的头发,第一次没有蒙落十一的眼睛,吻了上去。
落十一忽然想起以前杀阡陌问自己喜不喜欢他,自己的回答是不知道。可是现在,和这个人在一起即使一开始是被迫,现在却感到开心和欢愉。
落十一回应他,却得到男人更加凶猛的进攻。
也许……
也许……
落十一闭上眼睛,彻底沉沦。
不知不觉,快一个月了,落十一忽然有点盼着他过来,想象着那个人的样子,却只画出一个轮廓,没有眼睛鼻子嘴巴,不敢下笔。
摩严不知道这些事,只是暗暗为两人着急,因为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交集。
狐青丘也开始做好赌局输的准备。
另一边白子画觉得自己停留的够久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便向摩严请辞。
摩严知道恐怕这一世就如此了,便再邀了他住一晚,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挽留的话。
晚上落十一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心里有点不安。
那个人过来时他都没发觉。
“在想什么?”白子画撩开帘幔,躺在他身边搂着他问。
落十一摇摇头,转头看着他。
白子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忽然道:“明天我要走了,到时你和我一起吧。”
落十一闻言不由翻身压在他身上,看着身下的人神色慌乱。
要走?为什么?
白子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摸了摸他的脸,“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说着他翻身将落十一压在床上,吻了上去。
至于怎么带落十一走,就不属于他关心的范围了。
第二天,白子画在自己屋里醒来,看见床边的那张纸条时,脸都黑了。
那个人又干了什么?
白纸上写着:带十一走。
白子画一把火烧了纸条,然后去找摩严要人。
自他有记忆开始,便清楚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和他一样叫白子画,却是在夜间出来。
他问过墨冰仙,墨冰仙解释说可能是他受伤之后的幻觉。
但白子画不相信那是幻觉,他没有晚上的记忆,可是那人会写字条给他,用的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笔记。
后来只要太阳一下山,他就变了一个人,第二天醒来也没有任何记忆。
他曾和墨冰仙反映过,但对方并不以为意,后来他自己见没出什么大事,便不再提及此事。
可是今日,那人竟然留了字条,让自己带着这户人家的次子离开。
他打着什么主意?
白子画知道如果自己不照着他的话实行,半夜他很可能去掳人。
所以他只好厚着脸皮,编了个理由,让十一和自己走。
摩严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几乎是立即应下。虽然不知道白子画这么做有什么含义。
狐青丘听到这个消息,顿觉自己的赌注有赢的希望了。
而上上飘却是难过的要死,为什么道长只要二哥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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