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谈

耶亚希：原来两军交战是这个样子的……

耶亚希同公羊朔一道在高处于镜像中窥见幽山之战。

流血千里……

公羊朔：是啊，这就是战争最真实的一面。

公羊朔也颇为感慨。

耶亚希：为什么你们宁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打仗呢？难道你们就没有和睦相处的办法吗？

虽然从褚清寻那里知道，公羊朔是几乎不可能会退兵的，但是，如今……

她不得不问……

也许成功了呢？

公羊朔：和睦共处是有条件的，贪图一时的和平，很有可能为将来造成灭顶之灾。

公羊朔咳了几下，又继续说道：

公羊朔：已经是第四次北伐了，我的精力已经大不如前，如若如若再无进展，尧汉就只剩固守西南蜀地一路，长此以往，国力差距将越来越大，无异于引颈就戮……

耶亚希皱了皱眉头，看着幽山城的那些士兵，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她小时候，经历了一场战争……

耶亚希：可他们……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有父母、有妻儿，你怎么能牺牲他们的生命来成就你的大义呢？

公羊朔凝眸：

公羊朔：成大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耶亚希听及此，不禁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焉逢：

耶亚希：那焉逢呢？飞羽他们，也会牺牲吗？

公羊朔迟疑了一会儿，焉逢？

公羊朔：他们都是我尧汉将士，早就应该做好了为尧汉牺牲的打算！如有必要，是！

耶亚希：你……

欲说还休！

关隘 ——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尧汉士兵立马进入警戒状态！

“来者何人？”

马车旁的人挑明来意：“传谕使求见丞相！”

一名士兵带着消息飞快地前往丞相所在地！

“启禀丞相，传谕使到！”

士兵离开！

公羊朔知道，这一次的北伐又将终止！

一时间，气急攻心！

咳嗽又来！

这咳嗽啊，来得急，来得酣畅！

公羊朔立不住脚跟！

多亏了耶亚希扶了他一把，不然堂堂一丞相就……

耶亚希：大丞相，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缓过了气，公羊朔却没有把这情况当回事看！

公羊朔：丫头，我没事，徒维给我看过，说是忧心过重。

忧心过重？或许是吧……

耶亚希如是想到。

耶亚希：我还以为，你都当上大丞相了，应该没有什么烦恼，没想到，官越大，操心的事就越多。

推此及彼，耶亚希不禁想到自己那远在苍梧的母亲大人：

那母亲大人是不是也有很多烦心事呢？也许一直都有，只是我以前太笨，没发现吧？

公羊朔：我又何尝不想归隐垄上，颐养天年，可先皇将尧汉江山托付在我肩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论是寻常情义，还是在君臣之间都是一样的道理。

公羊朔想了想，说道。

他本出自山林，只因为天下时局太乱，而先帝又是对他推心置腹，并且先帝是一个懂黎民疾苦的人，他乃是出山。

可是，后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他又被先帝委以重任，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也是为：为天下苍生。

耶亚希想到之前的事儿，气不打一处来，越大想不通为什么公羊朔还要为尧汉做事！

耶亚希：可是，那个老皇帝的儿子那么可恶，他居然怀疑你，我要是你，我就不管了，反正尧汉是他们家的，他不想让你管，你不还乐得清闲嘛？

公羊朔哈哈一笑：

公羊朔：不管？丫头啊，你刚到军营的时候啊，觉得飞羽处处对你不好，觉得种粮就是杀人，可后来，你怎么又管了呢？

耶亚希心中犹如明亮了，是啊，一样的……

耶亚希：因为，我看那些士兵太可怜了……

公羊朔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公羊朔：是啊，一样的道理。我可以看不惯某些人，看不惯某些事，但是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我是无法置身事外的。骁月屡屡进犯我尧汉，烧杀掳掠，如果我们一次次退让，最终，偌大的尧汉将国之不国，为骁月所灭呀！

耶亚希忽地一惊！

耶亚希：就像……曾经的夷洲吗？

夷洲。

她曾经的家……

忽地，耶亚希又一笑，将烦心事抛诸脑后。

却不想，又考虑到了公羊朔的事儿：

耶亚希：我听说那个糊涂的皇上让你退兵，是因为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那你回去以后该怎么办啊？你看，他几次叫你回去，你都没听，你回去之后，他会治你的罪吗？

公羊朔：天气渐渐变凉了……

耶亚希忽地感觉丝丝凉意，已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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