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儒道129 你对医殿也有意见？

听到湛白凡的话，医殿众人霎时默然。

这万界，哪有恒古不变的圣道？

可是，可能存在的风险就像一块石头，压着他们的心，让他们不能彻底放松。

湛白凡见状，给自己续了杯茶，准备给他们讲讲道理。

湛白凡：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无非是面对未知的恐惧。

众人：（内心）可以委婉点吗？不要戳穿啊姑娘。

湛白凡：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没人往前走，那么早早晚晚，脚下的路会挤满了人。

湛白凡：那时候，你们又该走到哪里去？

医殿阁老们默然，道理他们都懂，但似乎就是有种力量，让他们安于现状。

毕竟，大儒也才一百多年的寿命。

可湛白凡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们不得不正视现下的情况。

湛白凡：你们的接班人，可都还年轻着。

湛白凡：难道你们忍心让他们撞得头破血流？宁愿看着他们碰壁，也不愿意先替他们探路？

医殿：张藏象：白凡，不是还有你吗……

张藏象自己说着都没有底气，但其他医殿阁老们纷纷点头，显然也是赞同张藏象的说辞。

湛白凡：（震惊）我？

湛白凡：（黯然）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如石破天惊，震撼着医殿阁老们。

当年医殿是唯一没有与湛白凡敌对的殿院，二十多年过去，他们早已接受了湛白凡的存在，也不想拦她的青云路。

可现在，湛白凡问，她为什么要一直留下。

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她早已准备好离去？

医殿： 师父，你会走吗？

湛白凡：趁着我还没有下定决心，需要什么赶紧说。

湛白凡：这一去，归期无期。

医殿阁老们原本只是想了解湛白凡所说的圣道，却不曾想听到这般大的消息，一时都忘了去拿官印，将消息传递给圣院。

许久以后，医殿阁老们才齐刷刷拱手。

众人：请白凡姑娘赐教。

他们都清楚，湛白凡说过的话，都会兑现。

她说走，那就是时间问题，不存在不走这个选择。

至于去哪儿，现在问了，她也不会说。

还不如趁着人还在，再换点什么。

湛白凡：果然如此。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医殿阁老们有些心虚，好在湛白凡没有纠结。

湛白凡：罢了，话不多说，我们开始。

湛白凡：我是去过宁安那次医道文会的。

阁老们点点头，没什么反应。

他们隐约明白，湛白凡和北圣之间或许有默契，也有可能湛白凡早就不受北圣约束了。

不然她一个圣院在妖界的卧底，凭什么这些年来频繁回到圣元？

不过那是北圣头疼的事，对医殿来说，人都要走了，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湛白凡扫了一眼，也不生气，平静提问。

湛白凡：你们有没有发现，每次文会，基本都会死人？

阁老心里一咯噔，坐直身子，想听听湛白凡有何高见。

她来自几千年后的世界，想来，会有解决的办法吧？

湛白凡：我仔细分析了最近几年的文会，之前就不提了，没时间多说。还真让我分析出来一个共同点。

湛白凡：最容易碎文胆乃至于丧命的，往往心量小，不够自信包容。

医殿：张藏象：可这不是很正常吗？

湛白凡扶额，实在忍不住。

湛白凡：两个问题。

湛白凡：从来如此，便对吗？

湛白凡：（恼怒）还有人命，圣元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文不值？

湛白凡：人命关天啊！还要我教你们？

湛白凡因为生气，浑身发抖，挨着椅子坐下。

一滴泪从她眼角流出，却在瞬间被擦拭干净。

湛白凡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情绪从愤怒中抽离。

湛白凡：（内心）这鬼地方，我熬了二十多年，必须走了！

医殿阁老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理解湛白凡的愤怒。

医殿：张藏象：白凡，你对众圣不满，我们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你对医殿也有意见？什么叫我们医殿不重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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