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儒道101 见树尊

湛白凡散去所有遮挡，和负岳一起回到古妖中。哪怕她极力遮掩，都没有了刚刚自在的神色，古妖们纷纷出言询问。

众人：古妖们：负岳，你妹子怎么了？

负岳：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负岳拉上湛白凡，回到他众星之巅的家中。

负岳：妹，现在没外人，你给我说实话，你看到了什么。

湛白凡心里正堵得慌，也需要一个宣泄口，声音不免带了几分怨气。

湛白凡还能是什么。不过是方运替我争地位，他不认罢了。

负岳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事。

负岳：妹，哥说句不是很好听的话，你这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湛白凡但这和西圣嘱咐我的，是两件事。

负岳一愣，他刚刚忘了问西圣。

负岳：西圣和你说什么了？

湛白凡他说叫我暂时别回去，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负岳：你不是有时间法术吗？配合时间法术再占一卦试试？

湛白凡摇摇头，万一是几个半圣吵起来，她占不出，还很容易被反噬。

古妖一族：树尊：（传音）你可来我处，我替你问卦。

树尊说完就没了声音，留湛白凡和负岳面面相觑。

负岳：树尊真是偏爱你啊。上一个是我哥。

湛白凡你哥？

负岳：（挠头）就是方运啦。

湛白凡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负岳，一脸无语。她没想到，负岳竟然管方运叫哥。

那比方运还大了十几岁的自己，算怎么回事？

这辈分，怎一个混乱了得？

负岳：没事，他是我哥，又不是你哥。你俩按人族的方式来就行。

湛白凡（无语）还是去见树尊吧。

负岳带着湛白凡去见树尊，在树尊的叶海里，湛白凡再次起卦。

这次，她结合了时间法术。

负岳和树尊同时给湛白凡提供力量，以免她窥探圣位时被反噬。

圣院

西圣、北圣化身早已离开，独剩宗圣化身留在东圣阁。

万能龙套：宗莫居：才气有限，为人族故，女子不得有才气。

忽然宗莫居化身猛地抬头，西圣、北圣化身亦抬头看天，随后展开推演。

众人：宗圣＆西圣＆北圣：何人窥视？

湛白凡收回法术，仍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负岳：妹，你看到什么了？

湛白凡西圣和北圣，或许与现东圣聊过什么。

湛白凡深度怀疑，两圣还是为了自己。

古妖一族：树尊：你若在这里住几天，可以教导他们。

湛白凡一时没个头绪，这种事众圣不说，她也没办法知道。

回到负岳家里以后，湛白凡思索一夜，才想好教古妖们什么。

从最没有障碍的音乐教起。

湛白凡认认真真备课，从自己的古妖传承和其他各族的古妖传承中寻找有关内容，又结合后世的音乐、表演等内容，来讲音律。

西圣阁

西圣和北圣化身俱在，两个人都感觉到窥视他们的神念早已离去，但这神念并无恶意，就像是好奇一般。

刘勰：北圣，你真的打算让白凡远走？

北圣：（苦笑）我倒是想，就怕她不走。

刘勰：北圣啊，不是我说，方虚圣早晚会革新到女子地位上，这时候让她走，不是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吗？

西圣刘勰也有些看不懂北圣，的确如方运所言，这是黎明前的黑暗。熬过去，就是晨曦。

北圣：白凡的脾气你不是不清楚，她要见到初升的太阳，还是离黑暗远一些的好。

刘勰无奈地笑了笑，北圣不愧是最先留下湛白凡的。对于这个徒弟，他再了解不过。

古妖一族 众星之巅

湛白凡开始教学音乐，古妖们这才发现，湛白凡不仅作战可以，其他各方面也不差。

古妖一族：贪风：人族有眼无珠。

万能龙套：蟹蛛：我同意。

负岳：我兄弟不是这样的好吧。

负岳顿时不服。

英洪白了负岳一眼，蟹蛛跟着帮腔。

古妖一族：蟹蛛：几个聪明人掩盖不了人族大部分是蠢货的事实。

万能龙套：雌方：什么大部分蠢货啊，本皇觉得都是聪明人。你看看他们自己利益把得多严，就是不许女人抢。

众古妖集体沉默，好像非常有道理。

湛白凡听课！

湛白凡刚吼完，就有古妖半圣咆哮。

万能龙套：古妖半圣：人族十虹悬天！

众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是谁干的。

古妖们争论得热火朝天，湛白凡也不去理他们，静静在一边吹着笛子。直到古妖们差不多聊完，才喊他们继续听讲。

随着讲授越来越深入，湛白凡能感觉到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在加强。

湛白凡教与学，教学相长啊。

湛白凡纠结许久，还是把完整的教学论教给古妖们。

湛白凡改变或许很久以后才会发生，但我们可以提前获得更多学识，为将来的改变奠基。

湛白凡越讲越上头，说完教学论，又开始说世界观和方法论。有些内容她在葬圣谷和古妖们提过，也有些内容是新增加的。

说完了世界观，湛白凡继续讲历史观，并且再次强调了读史的重要性。

湛白凡知识就是力量，习惯成就未来。

善于思考的古妖们不断抛出各种问题，湛白凡一一解答。

随着讨论内容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涉及圣道，众星之巅上空有异象开始凝聚。

树尊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守护着众星之巅。

湛白凡又顺嘴讲了一段唯物论，特别强调，万界万族都在不断变化发展，保持不掉队的节奏，就需要不忘革新。

而为了避免陷入自高自大的困境，革新，需要先从自己开始。

户枢不蠹，流水不腐。

湛白凡神采飞扬，在板书上按照后世习惯，从左到右横排书写，古妖们很快适应。接着也有古妖就各族历史提问，让湛白凡从方才所言的理论中阐释。

湛白凡历史会证明，下沉才是大势所趋。“八佾舞于庭”，在当时或许是严重的违礼，但一代代过去，要么不存，要么如同当年谢安、王导家里的燕子一般，进入寻常百姓的家门。

古妖们纷纷讨论之前的历史，确实如湛白凡所说，很多专供上层、各种限制的东西，要么不存，能存在下去的，也是因为民众。

湛白凡也记录下古妖们讨论的内容，古妖一族的历史，再次增补民道的不足，

湛白凡上层才多少人，民众才是汪洋大海。

竟无一头古妖反驳。

此刻的古妖们，就像喝醉了酒一般，只有少部分古妖仍然保持清醒。

湛白凡不等那些睡着的古妖，继续和清醒的古妖们讨论更深入的话题。

众星之巅上空风起云涌，旭日东升，云海翻腾。

崭新的阳光照在众星之巅。

湛白凡那不是我民道的大日吗？

湛白凡没想到，自己没有招来其他的圣道，却把民道给弄来了。

她原本以为，这次主讲音乐，怎么也会来一条音乐圣道。

随民道大日一同现世的，是民道炬火。

湛白凡握住民道炬火，高举过头，驱散无边黑夜。

她太熟悉这炬火的力量，可以引领方向，可以给人温暖，也可以杀尽敌人。

民道大日，遍照每一个角落。

凡是认同民道的古妖，都感觉到自己开了窍一般。以前晦涩难懂的经典，似乎好理解许多。

一直难以企及的学习之道，似乎离他们更近了一些。

民道持续了一刻钟才消散，虽然古妖们的理解能力不如刚才，却也提升了不少。

湛白凡把今天的讲学凝聚，随后设下最高级别的保密。

哪怕是古妖一族，也不能轻易查看。

看到沉醉的古妖们，湛白凡拍醒负岳。

湛白凡哥，我们走。

负岳：（懵逼）不管他们了？

湛白凡缘分已尽，各自安好吧。

湛白凡（行礼）多谢树尊相救，白凡告辞了。

负岳点点头，身上涌起护盾，带着湛白凡穿越星空。

树尊摇动着树叶，似是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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