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裳穿儒道53 辣条瓜子小桌板

方运：你这册子有备份吗？

湛白凡到时候烧掉就行，我存了不止一本。

天色已亮，方运索性拉着湛白凡，在街上吃过早餐，二人才道别。

湛白凡好久没吃豆腐脑了，可惜没油条。

方运：（纳闷）你们四川的不是吃辣吗？

湛白凡别拿不吃辣的不当四川人。

湛白凡又干掉几笼包子。

方运：岳阳楼文会你会来吗？

湛白凡（吐槽）不了，我回去了还得忙。而且来了还得和他们抢座位，太麻烦。

方运想着也是，湛白凡不够甲席，也就没有单独一桌。和自己友人坐一块的话，他们都无妨，又怕礼殿插一脚。

吃饱喝足，湛白凡擦干净嘴巴，等方运去付钱。

方运：对了，那首《但愿人长久》的谱子能给我吗？留着中秋文会唱。

湛白凡你自己改个谱。

湛白凡飞速落笔，把写了简谱和歌词的纸递给方运。

二人道别以后，方运拿着湛白凡手书的笔记，叫来董文丛和方守业，让他们抓紧看完。

董文丛和方守业看着这新的排版方式，起初有些不适应，习惯了以后仔细看内容，惊得直冒冷汗。

看完书以后，二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方运拿走书，直接焚烧。

万能龙套：董文丛：方虚圣，下官斗胆，您这本书莫非是北圣……

方运：不要去猜，记住今日所见。

方运调动圣庙力量，形成三缄其口。

董文丛和方守业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把书里的内容跟象州现状对应。

他们没有想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止适用于个人，还适用于国家。

书中列举的种种方式，甚至可以沿用千年。

象州之患，他们考虑的到底少了些。

董文丛回忆起方才惊鸿一瞥的书名，《舆论》。

这字迹，这版式，还有这思想，只可能出自传闻中北圣阁唯一的女子——湛白凡。

董文丛倒是没想到，方运居然和湛白凡搭上线了。

方运：不光学会，还要致用。

方运说着，开始交代象州的后续布局。

湛白凡回到妖界，先跟北圣打了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

《妖民报》已经连续排好三期的稿子，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散发出去。

湛白凡初步决定，就安排在岳阳楼文会前后。那个时候，还有爆炸性新闻出现，效果最好。

水彩画法已经在妖民学堂普及，湛白凡特地拉上刘徽世家的人，把学费之类的定价都算了一遍。诸多妖民有钱的拿钱，没钱的拿物资换。

自从兵蛮圣死后，妖民学堂越发受到妖界重视，湛白凡也在暗中又发展了一批民道信徒。

妖民学堂，现在教得最多的是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和时间金钱的音乐、绘画、书法之技。

湛白凡穿越之前，自己家里就是卖画材的，画画更是必修课。她最近忙着画天下水图，并且打算等妖界事毕，走遍圣元。

岳阳楼文会在即，湛白凡换上普通衣服，来到巴陵城。

她难得在街上逛，不过因为庆君要来，差役们封锁了部分街道。

湛白凡买了几斤瓜子，又去挑了个小桌，边走路边嗑瓜子。

湛白凡我是不是该把辣条整出来？

湛白凡想到辣条，感觉手上的瓜子顿时不香了。

在听到方运骂庆君“三流国君”的时候，湛白凡猛地笑出声。谐音梗大家都爱，而且是真的好用。

湛白凡忍住想吃辣条的欲望，现在巴陵人多，万一露了个马脚就不好了，大不了下次再吃。

湛白凡继续看方运舌战群儒，穿着便服的武君心有灵犀一般，朝湛白凡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湛白凡在心里笑，她在妖界幻形的时候，妖蛮半圣也看不出来。而且她有画道四境，哪怕用画道易容，武君想看穿她，回去再练练吧。

看完热闹，湛白凡一边翻官印，一边去找树。

论榜之上，“张龙象”在写诗。

方运：（张龙象）《观洞庭湖赠庆君》

方运：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方运：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方运：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方运：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湛白凡噗。

湛白凡一边笑，一边给方运发传书。

湛白凡大小号轮着上，真有你的。

方运收到传书，这才知道湛白凡也来了巴陵。

方运：两个号确实好。对了，你在哪里？

湛白凡你忙你的，我逛我的。一会我上树看。

方运收到湛白凡的传书，笑了笑，有些无奈。

礼殿那群老顽固在，湛白凡也没跟着北圣阁的人，坐哪里都得被人说。

湛白凡倒是不在意，用游戏玩家的话说，她憋大招呢。

湛白凡可惜我不能在论榜上说话，不然我给你再加把火。

湛白凡看到一棵不错的树，做了个标记，打算晚上再去看看。

可惜大白天的，不好上树。

湛白凡找了家馆子，不过巴陵城现在哪哪都人多。没办法，只能提着现捞的几条鱼，去百姓家里蹭饭。

万能龙套：大娘：小姑娘，多吃点。文会开得那么久，一会可没得吃。

大娘又给湛白凡夹了一筷子鱼肉。

已经吃了三碗饭的湛白凡默默扒着第四碗饭。

湛白凡庆君居然封张龙象做太傅，真是一会都不知道脸在哪了。方运你这个奥斯卡影帝。

湛白凡决定吃完饭就溜，不然一直跟这坐着，得把自己憋坏。

偏偏巴陵城的百姓还非常热情，看到一个姑娘远道而来，硬是拉着她聊天，说了不少方虚圣的好话。

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湛白凡估计了一下，方运就差立言了。

湛白凡说起来我的功绩，到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立德也没什么问题，立言反而好补。

好不容易和热情的百姓告别，湛白凡继续物色合适的树。

一会天黑以后，直接上树就完事了。

旁边的人在讨论张龙象领狗粮的事，湛白凡就在旁边笑。

碎胆狂魔，这是要碎一地文胆的节奏。

看到长江之上水天一色，湛白凡拿虚楼珠记录下来，打算晚点画几张画，给方运拿去宣传用。

在湛白凡和树过不去的时候，方运用张龙象的身份，在论榜上再次写诗。

方运：（张龙象）《登岳阳楼》

方运：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方运：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方运：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方运：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湛白凡唉，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我又想哭了。

方运是人族虚圣，上两界山还能说是守土之责。但是被逼自己和自己文比，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湛白凡的实力原本就在大儒和大学士之间，却接连被阻碍，无法参加科举。

以至于她不得不拼命提升实力，奔着屠圣而去。

可惜她现在因时间反噬，实力再无寸进，女子科举的担子，后面只能让方运背了。

湛白凡找好一棵树，趁四下目光都被刚刚下了马车的方运吸引，用雾生歌的力量包裹自己，飞快上树，然后在树上架好小桌板。

文会还没开始，湛白凡便拿出笔墨，一边试色一边开始画画。

她先用速写画下方运登楼的场景，然后工笔细描，一丝不苟地上色。

画完这张图，已是天黑，湛白凡拿出静水芙蕖灯，挂在树上继续画下一张。

方运手里拿着官印，把巴陵城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不过，湛白凡稍微动用一些力量遮掩，他还是看不到她。

方运：（腹诽）一个个都这么神秘。

方运：他们说的那个大人物，你知道吗？

方运传书给湛白凡。

湛白凡（传书）没有什么是一篇《岳阳楼记》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篇。

方运：那我就放心了。

方运：（心想）看来话说开以后，虽然当时尴尬，但是大家终于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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