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裳穿儒道12 千面万相心如一

京城 陈圣世家

明日便是陈圣世家的天才陈靖大婚，湛白凡提前一晚上回了陈家，先去拜见陈观海。

虽说这些年她和陈家都是暗中往来，只有陈观海和陈铭鼎知晓。但湛白凡在陈家挂了身份，也不能一直不露面，便借着这次婚宴露个脸。

尽管在心里diss古代这种“冲喜”的迷信做法，湛白凡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围观。

陈观海：白凡，其星，去之……

陈观海一连叫出湛白凡三个名字，又问道：

陈观海：其星，你在妖界的身份，还不少吧？

湛白凡如您所料。但千面万相，我心始终如一。

陈观海是和她相处最好的一个半圣。不得不说，陈圣是真的厚道，哪怕知道她可能成不了景国下一尊半圣，仍然愿意尽全力培养她。

王圣确实是看在陈圣的面子上和她往来，他们之间更像是利益互换。毕竟王家是大国启国的世家，不缺她这个短期内用不上的家族成员。

每年自己和王家会有几次传递物品，有时候是妖界的月莲之类的神物，王家就给自己更多的书和一些文宝，包括大部分圣院课程的笔记。

陈观海：你辛苦了，没有化身，只靠自己，太过艰难。

陈观海自己都自身难保，没有办法付出大代价，强行赋予湛白凡部分圣力。

他只能一次次把自己的圣道体会，用神念传给湛白凡。这样一来，她以后只要封圣，就可以直入半圣中期，甚至半圣巅峰。

只是湛白凡对陈观海的帮助没有那么明显，她不能拿出来的东西太多，能拿出来的月莲之类，陈观海也用不上。

湛白凡老祖，我们终将胜利。

湛白凡向陈观海保证。

这也是她对自己的信心。

她在妖界潜伏多年，“妖民教”已几经血与火的考验，而且自己也借助晨曦精灵和静水芙蕖套装的力量，做到了部分解除妖蛮血脉绑定的力量，可以削弱妖界力量对妖蛮的控制力。

除此之外，司命歧天和镇星尘墟都是她的利器。打不过，她还可以结合北圣力量，切割妖域空间，再用司命歧天隐藏这些独立空间。

同时自己还掌握多颗星星的星力，配合月华力量，将血妖蛮重新变为星妖蛮不是不可行。

湛白凡决定，先试了，不管是妖民教起义，还是血妖蛮转星妖蛮，都能解人族之危。

湛白凡和陈观海聊完自己的一些困惑以后，陈观海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

陈观海：活着。

湛白凡点点头，活着，她才有参与科举封圣的机会。

活着，她才有机会找到回未来的方法。

活着，什么都有。

湛白凡（恳求）老祖，您也要活着。

陈观海笑了笑，替湛白凡整理好衣服，道：

陈观海：老祖和你们不同，老家伙，总是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

湛白凡可是……我还不能科举，无法封圣，还需要您的庇护。

湛白凡慌不择言，陈观海听罢，只是微笑。

他知道，湛白凡早就开始接近太上忘情的地步，只剩一些感情割舍不下。

陈观海：白凡，你长大了，在你们那里都是做父母的年纪，不要耍孩子脾气了。

陈观海：有空啊，多和老祖说说未来的事，让老祖知道以后的世界。

湛白凡只剩下盲目点头，陈观海慈爱的目光看向湛白凡，仿佛两人不是认的亲人，而是真的亲人一般。

陈观海：（和蔼）歇会吧，听说你在那边一天只睡两个时辰。一会老祖叫你。

湛白凡不知不觉间沉沉入睡，陈观海收回圣力，扶湛白凡躺在躺椅上，给她盖上毯子。

方运正和赵红妆坐在第二张桌子上，陪着大儒们聊天。忽然看到又有个穿着深绿色襦裙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走来，先去第一桌和陈铭鼎等人见礼，又到第二桌和方运等人见礼。

万能龙套：赵红妆：你是……陈家的四小姐，其星？

湛白凡正是其星，见过红妆公主。

变装后的湛白凡老老实实扮演着病弱四小姐的人设，见礼过后坐在第三张桌子那边，偶尔和其他的陈家人聊上几句。

陈家之人都知道，家里有位四小姐陈其星，据说是陈祖从两界山带回的孤儿。

她因身体不好一向深居简出，又蒙陈祖亲自赐名，陈铭鼎亲自教养。众人有羡慕的，也有不屑的。湛白凡都不在意，只是闲聊。

不多时，一个一身红绸带的下人跑出来，低声道：

万能龙套：下人：太夫人来了。

湛白凡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这位太夫人虽然与她素未谋面，但每年都能拿到她给的压岁。

湛白凡唉。

湛白凡看到太夫人，就知道她的生机所剩无几，新人还没进来，时间上稍微差点，就是一出红白事。

不知怎的，湛白凡最先想到的就是当年风靡一时的“红白双煞”。话说回来，不算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已经二十多年，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接触现代科技了。

湛白凡我的父母，还好吗？

湛白凡眼中泪滴直接滚落，随即反应过来，做出一副揉眼睛的样子，又立刻止住泪水。

太夫人到底没撑住，婚礼照旧，大儒张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主持婚礼。

湛白凡也没想到，回来参加一次婚宴，居然赶上红白事。

各桌宾客不能庆祝，只能谈论经义。

湛白凡虽然没有文位，却蒙北圣才气洗练，得北圣亲口许诺，若将来女子可以科举，必成圣前童生。

再加上自己兼具后世和圣元学问，偶尔插几句，引得同桌之人为了照顾她放慢速度。

陈铭鼎朝这里看了一眼，见湛白凡和其他人相处无碍，这才放心。

方运听到隔壁湛白凡的声音，再加上她这边说的还是能听懂些，转身看了一眼。湛白凡亦转身看他，冲他一点头，继续和同桌之人谈经义，也旁敲侧击问一些京城情况。

万能龙套：庄举人：方文侯，小生可否求你一事？

原本正在讨论的经义被迫中止，湛白凡眼中司命歧天卦的光华一闪而过，圆场道：

湛白凡庄举人莫不是喝多了？你几时认识的方文侯？

湛白凡若要结交，席散之后自有机会，何必急于此时？

说罢，目光若沧海，直盯着庄举人。

众人一下子想通，庄举人不安好心，而这陈四小姐想冷处理。

方运看到注意到湛白凡实在异于普通女子，又备受陈铭鼎关注，愣了一下，随后才气传音问：

方运：你是白凡？

湛白凡左手自然上翻，做了一个比心的动作。但在不明内情的人眼里，只是湛白凡动了一下手。

方运心里有数，传音道：

方运：无妨。

湛白凡不再说话，只是目视远方，由着方运写诗。

方运：红灯银烛两辉煌，月老无常共举觞。

方运：今日逢凶偏化吉，一堂吊客贺新郎。

解了陈家之围的方运淡定和赵红妆一起离开，踏出陈家之前却以才气传音，问湛白凡道：

方运：多重身份，多重角色，不会对你有影响吗？

湛白凡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千面万相，我唯一心。

湛白凡我的心，护圣元，佐陈圣，佑女子，归未来而已。

湛白凡解释之后，又道：

湛白凡我虽有化身之法，但你学不了。将来你若需要分神化身，去旧桃山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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