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裳穿儒道14 日出东方可燎原

湛白凡恩师，进士殿试之事，您能给我讲讲吗？

此刻的湛白凡在北圣面前，宛若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北圣：白凡啊，你这是一天一变脸。

北圣难得见到湛白凡这般模样，不由得调侃几句。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这点湛白凡做得非常到位。

至于不求人的时候，她做了两件堪称一绝的事：

圣议之时怼众圣，两界山外战狼戮。

北圣突然意识到湛白凡和方运两个人都狂，很狂。

只不过湛白凡的行为能解释，毕竟是后世之人，习惯了后世所谓的“平等”，故而与如今圣元格格不入。

方运的行为，或许是少年轻狂吧。

湛白凡问进士十科，在北圣意料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

北圣：白凡，你当年不问，如今怎么突然问起这十科。要知道，你学了可不一定能马上用到。

湛白凡恩师，当年不问，是因为弟子气候未成，不是要务。如今弟子气候已成，昔年放下之事，就该捡拾起来。

湛白凡机会，只给有准备之人。

北圣点头，湛白凡二十年来经历不少，审时度势越发练达，道：

北圣：这进士十科，分为：教化、农事、刑狱、史学、军务、工事、文业、医务、吏治、民生。

北圣：你新创民道，我虽未明悟，但是与民生有关，无须担心。教化、文业、军务亦然，你问题不大。

湛白凡仔细听着，别的她倒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吏治。不过这事说大不大，到时候自己回归景国，哪怕看在自己三圣弟子的身份上，底下的官员也不会乱来。

可吏治如何施为，是个难点。

湛白凡决定到时候看看方运是怎么做的，摸着石头过河，不会有错。

北圣：至于其他的，农事、史学、工事、文业、医务、吏治，你如何看？

湛白凡唯有吏治最难，其余虽有不足，但可补全。

北圣：为何如此说？

湛白凡（摊手）人心不可控，唯有因势利导。

北圣：你倒乖觉。

湛白凡（无语）我还能不知道人？

北圣：不提这个。

虽然湛白凡只说了一句话，但北圣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早就看透了众圣，也看透了人心。

人人皆在算计筹谋，只不过有些人为自己，有些人为公心。

北圣：你不妨把妖蛮学堂当作一县，全力施为。有任何问题，随时来问我。

湛白凡（感动）多谢恩师。

哪怕众圣、各殿院都在反对她获得权力，但她身边还有不少人在帮她。

不过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拿战功说话。

北圣：若你科举，殿试十科，你欲取几何？

湛白凡等次有高低，但施政却不能分高低。弟子会奔着十科全甲去。

北圣盯着湛白凡看了半天，问：

北圣：当真？

湛白凡《孙子兵法》有言：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败。

湛白凡何况弟子已经熬了二十多年，一甲未得，也对不起自己多年艰难。

北圣长叹一声，湛白凡来时十九岁，如今已经四十多，却还是没有轮到科举。

北圣：你先在妖界施为，为师会全力助你。

湛白凡谢过北圣，开始拟定在妖蛮学堂的施政计划。

因为北圣放权，湛白凡可以结合自己的圣道，做出大刀阔斧的革新之策。

妖界，湛白凡的革新如火如荼。而在圣元，方运的进士试却异常坎坷。

湛白凡恩师，神罚之矛一事已通知圣院了吧？

北圣：（白眼）你恩师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吗？

湛白凡我想试试。

北圣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问：

北圣：你想干什么？

湛白凡我想试试这神罚之矛。

北圣盯着湛白凡，湛白凡也盯着北圣，两个人目光相接，又迅速分开。

北圣：你拿什么试？

湛白凡（自信）以神罚之矛，为我圣道之磨石。

北圣倒吸一口凉气，湛白凡立下民道，因民道之主无法成书，故而圣道只有雏形。

但是圣道有灵，其控制权仍属于湛白凡。只要她不点头，北圣也无法调用民道之力。

北圣：发现不对劲就撤，不要拖。

湛白凡点点头，仍然在写施政纲领，却在同时思考该用什么套装去阻拦神罚之矛。

破神罚之矛，只需要写出惊圣文章，同为穿越之人，这点湛白凡压根不担心方运。

她只不过想问问那些往圣，是什么让他们宁愿压制女子，也不肯男女同考。

湛白凡若早开男女统考，我很大可能是景国下一尊半圣，他们又何须担心？

景国京城外

姜河川和夜鸿羽商量，将诗祖认定仪式拖到晚上。而城南一千里处，五位紫袍大儒正带着湛白凡迎上圣院刑殿和雷家之人。

湛白凡头戴玉门飞沙帽，着霜外芦洲衣。紫衣飘飘，淡定注视着对面的宗文雄。

宗文雄不理会站在陈铭鼎平步青云之上的湛白凡。

万能龙套：宗文雄：铭鼎兄，七十四年前、六十二年前和四十三年前，你三败于我手，今日可要再战。（原文）

湛白凡（不屑）宗大儒，我亦有大儒之力，倒想一试。

说完，身后升起一座孽世神荼镜。

孽镜之中星辰流淌，令人神往。

万能龙套：宗文雄：（不悦）你们走错了路，还敢在此挡路？

湛白凡仍是带笑，就像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般，道：

湛白凡我便是后世之人，孰是孰非，我比你清楚。

万能龙套：宗文雄：未来并非不可改。

湛白凡（冷哼）的确，未来不光可以前进，还可以倒退，甚至可以毁灭。

万能龙套：宗文雄：哼。

宗文雄向着庆国方向一拱手，道：

万能龙套：宗文雄：请父圣指教。

景国大儒们还没来得及表示担心，湛白凡便道：

湛白凡宗圣，这是你当初想照又照不到的孽镜。

湛白凡那时东圣陛下亲口宣说：孽镜台前无冤枉。

湛白凡你，可要一照？

全场死一般的沉默。

他们都知道湛白凡好东西多，没想到还能这么用。

宝物拿出来就算了，还要提醒对方，这是你得不到的。想要得到，来求我啊。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庆国方向，一道五色长虹跨越云空，正朝着景国京城而来。

陈铭鼎：（低声）不要逞强。

湛白凡点头，正要拿出千山绘影图，却想起来这图借给方运，还没拿回来。

陈铭鼎：请圣物！

陈铭鼎见湛白凡没有出手，从饮江贝中拿出一卷字画，往空中一抛。

字画裂开，春雨绵绵，群山如润，生机盎然。

湛白凡突然一笑，将一道红色力量注入画中，斜风细雨，红日初升。

五色长虹原本在和百里春雨区默默较量，但在这一轮红日面前却黯淡失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避开力量交锋处，同时又在思索湛白凡力量的来源。

宗文雄突然福至心灵，质问道：

万能龙套：宗文雄：湛白凡，你不在妖界驻守，为何来此？

湛白凡我回来送行方运。

湛白凡并未提及和北圣的言语，以免宗家人狗急跳墙。

宗文雄无话，湛白凡回来必是北圣允许，再说下去，触怒北圣就不好了。

京城圣庙中，诗祖仪式照常举行，三颗圣宝星辰高悬空中。

春雨消散，长虹退回，红日西沉，一切恢复原貌。

姜河川：方才一切，仅仅是开玩笑，既然诸位不想被阻拦，我等就随访陪同，算是赔礼道歉。（原文）

万能龙套：宗文雄：不曾想你为方运能做到如此地步。不过，今日之事并没有结束，仅仅是开始！姜河川，我们在圣院天牢里见！（原文）

湛白凡大言不惭。

湛白凡说完，和陈铭鼎一点头，身后烟水遥浮翼展开，消失在黑夜里。

姜河川：诸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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