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裳穿儒道3 力陈古今驳众圣

湛白凡说完那番话，感觉到一股力量扫过自己，不由抬头看向席云霄。

席云霄刚才在用岁月长河的力量去照湛白凡，看看她从何而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察觉了。

万能龙套：席云霄：何处不同？

湛白凡被问住了，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湛白凡很多地方不一样，但我不知此处详情，无法言说。

湛白凡从刚刚的进士那里知道的只是只言片语，不足以构建对圣元的整体认知。

众圣俱是一笑，小姑娘年纪轻轻，反应倒机敏。

陈观海将一道圣念投给湛白凡，湛白凡在圣力的作用下飞速消化了关于圣元星的一些事，心里一阵发毛。

如果自己不问，贸然开口，这群半圣怕不是早就让自己化灰了。

湛白凡盘算了一下在场之人，一个宗圣让她炸毛，旁边的陈观海算有一分薄面，西圣席云霄对自己好奇。

剩下的人里，王惊龙和陈观海关系不错。

其他人和她都不熟。

在湛白凡消化神念的时候，众圣继续议事，宗莫居抛出了联蛮抗妖的主张。

众圣沉默，因为宗圣的主张里，包含着向蛮族纳贡的内容。

他们不可能低头，但也没有能与之匹敌的策略。

现在两界山的赢面，全靠四海龙圣维持。

湛白凡消化陈观海圣念以后，就知道自己的常规实力介于大学士和大儒之间，压箱底的套装能挨到半圣的边。

不拿点能压住他们的东西，他们不会在意自己。

湛白凡第一个不同，我的国家，有五千年历史参照。我可以继续说吗？

圣议戛然而止，但无人开口。湛白凡也不犹豫，她取出墨洒桃源笔，在空中挥毫泼墨。

“人”、“妖”、“蛮”三个字出现在空中，呈品字排列。

众圣眼前一亮，席云霄眼中光芒更盛，他突然有了一个推断，同文同种，莫非她是后世之人？

湛白凡人要灭妖，三蛮是孔圣留下磨砺人族，蛮族与妖族有仇怨。但要说蛮族也想灭妖，却未必，兵蛮圣就是例子。

湛白凡话音落，“人”字处一条实线箭头指向妖、蛮二字。接着，蛮族处一条虚线箭头指向妖族。

湛白凡不管是妖还是蛮，都想灭掉人族。

湛白凡又是一划，两条实线箭头指向人族。

众圣之中的沉默，比刚才更甚。联蛮灭妖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说到成功率，确实存疑。

王惊龙看得着急，传音提醒道：

王惊龙：注意分寸，莫阻他圣道，以免他迁怒观海。

湛白凡得到王惊龙的提醒，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被视作陈观海一派的人，而陈观海如今受伤。万一被宗莫居抓到把柄，事后开圣道之争，反而是自己把陈观海害了。

万能龙套：宗圣：合众弱以攻一强尔。

只能看到半边脸的宗莫居骤然开口。

湛白凡然后秦一统六国。

万能龙套：宗圣：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湛白凡虽然读了不少书，但是真正能拿出手的也就是思维模式，和五千年的历史。

她不敢和这群真古人真半圣比读书，干脆绕开对方的优势，直接用白话质问：

湛白凡十国都没有联合，人族潜力没有彻底挖掘，为何舍近求远去联蛮？

万能龙套：席云霄：比如呢？

王惊龙和陈观海都松了口气，席云霄是现任西圣，也是庆国半圣，宗圣多少要给点面子。

湛白凡十国彻底放弃敌对，建立抗……

湛白凡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后面几个字，她从众圣眼中也看到了惊讶。

陈庆之：此事不难推演，还有呢？

就凭这句被阻碍的话，这事必然要办。

湛白凡民心。你们未曾广泛发动百姓……

湛白凡还想继续说，却发现她说不出来。

是不是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或者，做了以后才能说？

万能龙套：陈庆之：继续。

湛白凡在斟酌言辞。

直接说出“男女平等”，或者“人人生而平等”，会不会有圣道之音她不知道。但是这群半圣，特别还有礼殿那帮人，一定会先干掉自己。

湛白凡无比感谢陈观海把这些弯弯绕绕告诉自己。

湛白凡你们，还有一半的人口，没有才气、文位。她们的潜力都被压制着。

湛白凡用最委婉的方式说出来，这已经是她最让步的表达方式。如果这帮半圣还这么想不开的话，她就得考虑跑路问题了。

万能龙套：云骆：不可能！

湛白凡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湛白凡知道这不是自己那个年代的古国，哪怕人族亡了，也亡不到她。

男女平等、废奴等现代观念都是在挑战这个秩序的底线，但是旧轨不破，人族崛起的力量就无法充分释放。

换成自己那个千年古国，或许有时间修正。但是圣元星不太行。

湛白凡既然众圣心意已决，那白凡告辞

湛白凡说完就要起身。

山高水长，实在不行，她就去龙族。

她没兴趣点燃星星之火，她只想找到回去的路。

万能龙套：云骆：出去！

云骆一挥手，却被席云霄拦下。

万能龙套：席云霄：说说你的国家，是什么样。

其他半圣的目光也看向湛白凡，确认湛白凡和他们同文同种，也想知道后世情状。

湛白凡我们从小听的是：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湛白凡一语毕，众圣都感觉到他们联手给女子设置的禁锢松动了几下。

半圣们纷纷神念传音，唯独席云霄仿若置身事外。

陈庆之：可女子，不如男人的地方太多。

湛白凡突然就笑出声，她也不管半圣们的脸色，淡淡道：

湛白凡若我能回溯时光，必然将诸位此话告知令堂。

湛白凡还是给他们留了面子，万一当众说出不如当初把他们当癸水流掉，怕是几个化身前来的半圣会当场炸裂。

众圣察觉到湛白凡的弦外之音，大部分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冷了几分。堂堂西圣也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万能龙套：云骆：别的不说，就说你能强过几人？小姑娘未免太狂妄。

湛白凡我狂吗？

湛白凡是真的愣了，一句“我告诉你妈去”，这就狂了？

但是她很快想到，这是讲究尊卑礼法的古代，自己居然在反驳众圣，的确不是一般的狂。

现代平等的好处之一，是身居下位也能自由说话。

如果不是她身上秘密太多，众圣怕是早就处理掉她。

湛白凡（看着席云霄）席圣，我还要继续说吗？

万能龙套：席云霄：说吧。

席云霄知道她想拉自己打掩护，也不计较。

湛白凡刚刚云圣问我，强过几人。我们男女同考，我是家乡的状元。按这里的叫法，是一府状元，也是把三万学子甩在身后的人。

众圣面色不显，心里却惊涛骇浪。

陈庆之更是谨慎，仔细盘问问过湛白凡考试情况、考生人数之类的信息，湛白凡都一一答出，不似说谎。

众圣又看向席云霄，席云霄微微点头，确认了湛白凡的说法。

湛白凡松了口气，起码现在这群半圣不会再针对自己，道：

湛白凡我不低谁一等，我的实力，也不会止步于此。

湛白凡你问我强过谁？我不知道。因为不如我的都在我身后。我不和远在天边的人比，我只要一直比昨天的我更进一步，比同一批的人更进一步，我就会超过大多数人。

湛白凡想到那时候媒体问自己的状元秘籍，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秘籍，没有几个人是奔着成状元去高考的。

她只是找准方向，一路坚持。

陈庆之：你今年多大了？

湛白凡十九。

万能龙套：云骆：年少轻狂。

湛白凡（坚定）我虽年少，但我的底气，是五千年的历史。而你们只能参考千年历史。

湛白凡我的底气，是我的国度，曾经力敌十余国联军。

陈观海：你再说一遍？

万能龙套：宗莫居：虽可嘉，然妖蛮非人族可比。

湛白凡那时候，我们缺粮，缺辎重，缺医少药，家徒四壁，满目萧然……

湛白凡但，我们依然胜利。

众圣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很难想象，居然还有吃不上饭的军队。

他们什么都缺，但他们依然胜利了。

席云霄都颇为动容，想到未来看看这支军队。

湛白凡纵然国不在，我亦有国魂。

湛白凡身上似乎有冥冥气运加持，这便是国运赋予普通人的底气。风轻云淡的她看起来如巍峨高山，直刺苍穹。云骆看向她，一地坚冰蔓延。

半圣一怒，可化冰雪。

万能龙套：云骆：那你就好好出主意，这不是你看不起我们的理由。

湛白凡身后，瑞雪红梅披风飘起，红梅满地，驱散寒意。

众圣看向陈观海，陈观海双手一摊，表示和自己无关。

湛白凡（叹气）那就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们愿不愿意给女人机会？

全场死一般寂静。

万能龙套：席云霄：此事，急不来。

湛白凡还想争辩，突然收到陈观海的传音。

陈观海：你要离开，必须借助时空之力，此事非史家不能为。但哪怕席圣，也未必能为。

湛白凡既然你们不打算改变，天又降我于此，我会亲手搅动这一池子水。

湛白凡我要求：加入两界山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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