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裳穿儒道50 值不值与能不能

湛白凡和方运被带下去养伤，珠江军暂时群龙无首。好在经过那一战后，妖界短期内也没有大规模进攻。

湛白凡（传音）我差不多也该离开两界山了，正在考虑给你留什么宝物，你也看看，缺什么。

方运：（张龙象）好。

又一次两军换防时，湛白凡跟着珠江军走下城墙。后面的日子里，她应该不会再到两界山。

杜陵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

湛白凡一边去说。

湛白凡意识到杜陵有话要说。

人族角色：杜陵：您能传书给方虚圣吗，让他写一首能增强碧血丹心的诗。

杜陵在纸上书写着。

湛白凡愣愣地看着杜陵，晶亮的泪光在落在纸上，被湛白凡迅速拂去。

她当然知道什么诗能增强碧血丹心，但是……

湛白凡拍拍杜陵的肩膀，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忍不住问了出来。

湛白凡你真的觉得，值得？

人族角色：杜陵：我愿意。您是……

湛白凡别说了，我尊重你，我和他说。

人族角色：杜陵：谢谢，我就知道，不管他们怎么说您坏话，您都很好。

杜陵笑得十分开心，那笑容却像是扎在湛白凡心上的一把刀。

他觉得值得，但她不可以接受！

人族的下限，比她当年见识过的还低。

若不是方运，若不是圣元意志，她真的就那么死了……

湛白凡（内心）除了方运，还有谁会为自己悲伤？是那些妖蛮吗？

杜陵看到湛白凡眼神不对，还想劝一劝，却只看见她远去的背影。

湛白凡一离开城墙，直接找到方运，传音道：

湛白凡杜陵他想要一首能够增强碧血丹心的诗。

湛白凡我猜，是《过零丁洋》。你看着什么时候合适，就给他吧。

方运：（张龙象）你不是不知道这有多难，他只是进士，我现在是大学士……

湛白凡人生自古谁无死，我确定，这首诗所有人都能用。

方运差点就被说服了，如果不是他想留着首本宝光的话。

湛白凡不是来废话的，她还要回妖界。

至于后面的计划，那就改吧。

反正计划这东西，不也是拿来推翻的吗？

湛白凡杜陵他……你节哀吧。

湛白凡我今天便离开了，有事传书给我，或者叫我的名字。

说着，也不等方运回答，直接从城墙上离开两界山。

方运：（张龙象）等等？什么叫我节哀吧？

方运一下子猜到了那个可能。

湛白凡怕是已经算到了。

湛白凡我起码有点良心，无法眼睁睁看着人去送死。

湛白凡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方运：白凡，你真的没事？

没等她回答，湛白凡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方运以“听说……”的名义找了解炳知一趟，了解到不少杜陵的事。

湛白凡回了妖界，若无其事，依然去见过北圣。

湛白凡（叹息）可惜了彭走照啊。

北圣：回来就好。两界山上妖蛮居然没有组织杀你，倒是让我意外。

湛白凡也没什么，猎杀榜不是必杀榜，而且杀我代价太大。

北圣：也是。圣位看不上，圣位之下杀你又费事。

北圣：不过你既然回了妖界，那一切都要小心。

湛白凡放心吧恩师。

湛白凡在心里笑了笑，她只要继续憋着，有足够的信心秒杀宗圣。不过，挑众圣的难度有点大。只盼着方运早点封圣，别让她等太久。

湛白凡没有继续杀绝逆种文人，只是又杀了几个铁杆逆种。实力没有被压制之后，她的刺杀非常高效。

妖界对此破口大骂，又无可奈何。

剩下的逆种，全部被带到妖界严密保护，避免被湛白凡一再暗杀。

几头鼠族妖王已经是民道信徒，正在往妖界另外几域扩张。

这一天，湛白凡正在给《妖民报》审稿，忽然收到方运的传书。

祺山军苟保的脸色不对，能不能帮忙算一下，他们是想做什么？

湛白凡眉头微蹙，涉及到方运的事，她还是认真的。

湛白凡保护好张经安。

湛白凡传书给方运。

文界 楚国 御花园

楚王在王宫中思索许久，喃喃道：

万能龙套：楚王：为什么那个白凡会帮张龙象？

万能龙套：楚王：白凡听说也四十多了，倒是和张龙象年纪接近。但是，张龙象你毕竟只是文界人，别以为有她就可以高枕无忧。

方运叮嘱完马志龙以后，仍然在两界山正常战斗，却在一天晚上收到马志龙的加急传书。

经安被打，命悬一线，荆州的高文位医家读书人都被调走，经安甚至可能再也无法凝聚文宫文胆？

方运一掌拍裂桌子，刚想给湛白凡发传书，却收到了湛白凡发过来的加急传书。

湛白凡你现在的身份无法直接找西圣阁阁老，马上去找西圣阁执事，需要我出手的话直接传书给我。

湛白凡的传书里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催促，方运马上去找人，同时使用和雷廷真约定好的接头暗号。

很快，方运收到西圣阁的文书，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张经安虽然暂时保住性命，却已经痴呆，现在暂时被带到两界山保护。

方运拳头紧握，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旦张经安真的痴呆，他绝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一关。

他以为他安排好了一切，湛白凡也及时提醒，可经安，还是出事了。

方运跟着西圣阁的执事去看张经安，一路气氛尴尬，谁都没有说话。

方运见到张经安时，张经安正木然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还在眨巴，方运都要怀疑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方运：（张龙象）经安……

方运叫了一声，但是张经安没有任何反应。

西圣阁的执事和方运说了几句，便退了出去。方运满脑子都在想，要不要告诉湛白凡。

经安已经痴呆，除非半圣花费很大力量才能解决。但是不管是之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不足以让半圣付出如此代价。

可以说，湛白凡是唯一的希望。

但是，半圣都要付出大代价，湛白凡要付出的，会不会更大？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喧哗，方运心烦意乱，刚打开门，却见湛白凡站在外面。

青衣蓝笠，恍若天仙。

方运：（张龙象）（惊讶）你怎么来了？

湛白凡此刻不是该在妖界驻守吗？

湛白凡西圣阁的人给我传书，让我过来看看。

湛白凡推开方运，走进房间。

湛白凡他受伤多久了？

万能龙套：张仲景世家大学士：怕是有几天了。

湛白凡将晨曦精灵的气息注入张经安体内，片刻以后叹了口气，左手上浮现司命卦的力量，专心卜算。

旁边的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不是治伤吗，怎么突然开始算卦？

湛白凡唉。

湛白凡又是一声叹息，落在所有人的心上。

湛白凡无关人等暂且退出，我有话要交代。

湛白凡霎时间换了一身黑衣，镇星尘墟的力量发动，封锁整个房间。

湛白凡方运，我能救他。

听到湛白凡的话，方运不喜反忧，问：

方运：（张龙象）代价是什么？

湛白凡我不知道。

方运一愣，以为湛白凡是在开玩笑。

湛白凡幸亏经安没死，又是普通人，我有时间法术，可以逆转时光。但是，我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湛白凡你就让我多唠叨几句，万一我要死，也好交代遗言不是。

湛白凡话语轻快，方运却难以接受。

方运：（张龙象）白凡，如果真要付出大代价，还是算了吧，不值得。

湛白凡手中出现优昙婆罗时，道：

湛白凡没有值不值一说，人命，从来不是拿金钱或者值不值来衡量的。

湛白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一个普通人，或许是家里的支柱，或许是父母最爱的孩子……你能说救他，不如救豪门贵胄吗？

湛白凡真按值不值来算，在很多人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厉害一些的女人。真有什么事，救我不值得。哪怕我身后，是整个妖界的布局。

湛白凡便是你，月树神罚之时，也多的是觉得不值得救你的人。

人人生而平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

湛白凡非要说“值不值”，都是各自有各自的理由。

湛白凡可是对我来说，只有能不能做到，没有值不值得去做。

湛白凡能救，不救，我无法说服我自己。所以我选择，救张经安。

湛白凡他非仇，我又知之。既能救，为何不救？

方运无法反驳，只能眼看着湛白凡出手。

湛白凡岁月如梭，逝者如斯。光阴倒转，回到往昔。

湛白凡催发优昙婆罗时，屋内遍布时间长河的画卷，每一幕都是张经安经历的场景。

方运看到张经安被欺凌的场面，想到自己当初的遭遇，不觉连连叹息。湛白凡却沿着时间，寻找张经安出事时的画面。

湛白凡是这里。

湛白凡手指一点，所有画面消散，唯独她选择的那一个画面定格，随后落在张经安身上。

张经安如同触电一般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周围，忍不住问：

万能龙套：张经安：爹，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方运示意张经安先别说话，看向旁边的湛白凡。

湛白凡昏迷倒地，身上似乎有什么在流逝，所有力量消散，身上的衣服也变回了一开始的冷空疏影装。

方运：（张龙象）白凡，你怎么样？

方运刚想去抱湛白凡，就感觉到无形的威压降下，一个黑袍斗笠的男子抱起湛白凡，消失在夜色中。

尽管黑衣男子什么都没说，方运却能感觉到，对方已经恨上了自己。

方运：刚刚那莫非是，北圣？

方运只能猜到这个可能，湛白凡是北圣爱徒，现在为了张经安，昏迷得不明不白，北圣不记恨自己才怪。

三缄其口的力量产生，所有人都不能再说出今天关于湛白凡的事。

方运：（张龙象）经安，这里是两界山……

方运和张经安说了前因后果，并且保证自己会让张经安摆脱楚王的势力范围。

万能龙套：张经安：爹，我相信你。

张经安很快被送入孔圣文界的秘地学习，但是湛白凡那边，连续几天都没有消息。

方运担心湛白凡，又不敢用张龙象的身份联系她，只能用原来的身份问湛白凡，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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