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蜕凡与善恶（下）

探掌而出，丁止戈掌心的镇天印，与肖凯源指尖的灵剑，毫无花哨地撞在了一起！

剑印相撞，深沉的玄黄夹杂着耀眼的金黄一起迸射而出，一道巨响带着圈圈灵力涟漪轰然爆发，爆炸声中，二人却没有丝毫退却，反而是迎身而上，碰撞在了一起！

丁止戈：怎么，还想跟小爷近身肉搏一场？

丁止戈一脸调侃地望着面色有些难看的肖凯源，二人双手互相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胳臂，面对面把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肖凯源：那又怎样！

肖凯源大声回答道，与此同时，之间他右腿膝盖陡然抬高，锋锐的金灵力从膝盖之中喷出，直接逼的丁止戈放开了双手！

肖凯源：别跑！

一击不中，肖凯源闪身而进，右手提肘前轰，朝着丁止戈的胸口撞去，丁止戈左脚后错一步，始灵力将拳面覆盖，脚下发力，将那假山的山尖给蹬踏了一大块儿，瞬间完成了力量传导，而后一拳迎着肖凯源的手肘砸了过去！

砰！

拳肘相撞，二人同时呲牙咧嘴了一瞬，却谁都没有后退一步，反而再度贴身战在了一起！

顿时，金元宝阁的后院响起了连绵不绝，拳拳到肉的 砰砰 闷响！

……

一刻钟之后，如同被狂风暴雨加上地震给席卷而过般，一片狼藉的金元宝阁后院之中，丁止戈与肖凯源狼狈地地躺在那座假山的遗址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头发散乱，衣衫破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个狼狈的自己，顿时开怀大笑了起来！

丁止戈： 哈哈哈哈哈——

大笑了一阵之后，二人平静了下来，突然，肖凯源没来由地说道：肖凯源：为什么没有答应前辈？即使是给圆了他临终的一个心愿也好啊！

……

丁止戈沉默了一阵，摇了摇头，说道：丁止戈： 我还不想完全把生命跟整个世界的命运联系上，我这个人胆小怕麻烦，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并不想去管其他闲事儿——

丁止戈： 而且，为什么是我？传奇大陆人口亿亿万，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更不多——你说对吧！

肖凯源：可是，你不也是——

肖凯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丁止戈打断：

丁止戈：那我问你，真的是所有的人族都需要拯救吗？你看那元阳，为了力量和利益，不惜背弃自己的血脉与种族，人族本心之中的罪孽，远不是你所想像的！

丁止戈： 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想必你生在那种家族，生活在那种环境中，接触到的和亲眼所见的，一定不少吧？虽然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人生在世，终究是因血缘所生，为情谊所存——六亲不认者，无情无义者，人面兽心者，杀之又有何妨？其实，除恶既是行善！

一言至此，丁止戈再不多说，只是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双手抱在后脑勺上，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了，少年渐行渐远，双眼之中却有着一抹难以言表的复杂神色。

肖凯源：除恶既是行善……

看着丁止戈缓缓离去的背影，肖凯源呆呆地望着天空，口中不断地轻声呢喃着……

灵始九天塔之中，九爷那仿佛洞穿了光阴一般的眼神中，被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和悲哀所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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