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望舒抚琴，花海倾诉

却说纵横从魏国归来，迎面遇见望舒，都是一愣。

季望舒：我知你们刚从魏国归来，路途遥远，想必是累了，今日不练剑了，抽出半天时间听我弹琴，如何？

盖聂：这......

卫庄：好。

盖聂：小庄？

卫庄：偶而放松一下，师父不会怪罪的。

望舒一笑，正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望舒抚上琴弦，樱唇初启，唱到：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

盖聂、卫庄听了久久不语。

卫庄：这首曲子叫什么？

季望舒：倾尽天下

卫庄：果真一曲倾尽天下。

季望舒：我阿娘常说，美貌的女子不长命，不是成了牺牲品，就是苦于感情。而我并不想做这样的女子。

卫庄：你这样很好。

季望舒：嗯？

卫庄：你似乎有些伤感？

季望舒：玄翦和魏纤纤的故事，我听了很感动，可是......

卫庄：你并不是魏纤纤

卫庄：而我也不是玄翦。

卫庄：我会保护你。

季望舒：（一行清泪划过）谢谢。

季望舒：不过，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别忘了你输给我的事。

卫庄：......

盖聂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后山

季望舒：我感觉你和你师兄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坏。

卫庄：何以见得？

季望舒：在魏家庄的时候你们不是合力对抗玄翦吗？

卫庄：那只是任务需要

季望舒：虽然你们嘴上都不肯承认，但还是惺惺相惜的。彼此都认同对方。

季望舒：只是因为鬼谷门规，你们成了注定的对手。

卫庄不语，埋头擦拭鲨齿。

季望舒：你一直将你师哥当成最大的对手而努力前进，但不知不觉你太在乎手中的剑，忘了最初的剑心。

卫庄：剑心？

季望舒：我父亲曾说过，剑客本身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藏剑于心，不断打磨剑心，才有望实现人剑合一。

卫庄：需要怎么做？

季望舒：这个得靠你自己。

季望舒：不过我可以每天陪你练一会儿剑。

卫庄：你？

季望舒：难道你眼里只有你师哥才配做你的对手？

卫庄：（意味深长）你不会成为我的对手。

季望舒：那可不见得。

此间，后山的桃花盛开，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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