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奇道:“爷爷,真的吗?你真的大腿上有道伤疤?”
罗尔转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雪莉,虽然是真的,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他们和医生串通过,我在医院这段时间,医生检查过很多次,他们肯定都看过那道伤疤。”
撒浪爱对于这个糊涂的老头子有点不耐烦了:“我说老先生,能看到伤疤是一回事,知道伤疤怎么来的,是另外一回事啊!”
吴晓磊轻轻地挥了一下手,阻挡住撒浪爱的怒气,他看着罗尔:“罗尔,如果你还不信,那么,戴安娜左胸口有一个痣,她一直给你喂奶到两岁,你那时候应该已经有记忆了!”
罗尔似被一道闪电击中,身体摇晃一下,跌坐在身后的沙发里。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么隐私的事情,不是最亲近的人,万万是不会知道的。
罗尔抬起他的双眼,刚才的疑惑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伤和苍凉:“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没有父亲,我的父亲早死了!”
罗尔盯着吴晓磊的双眸,两行浊泪无声地滑下:“在我刚有记忆起,我只记得父亲曾经陪我荡秋千,陪我玩球,后来,父亲突然就不见了,家里突然来了很多人,大家翻箱倒柜地在找什么,很多东西都被砸坏了。妈妈整日以泪洗脸,没有过多久,姨妈来了,她和妈妈争吵,姨妈说父亲是自杀的,我们整个家族都以此为耻,可是妈妈说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害了他。”
罗尔站起来,走向阳台门,他看着院子,努力不让眼泪让其他人看到:“我们没过几个月就被赶了出来,来了一个非常凶恶的女人,她说这套房子已经不是我父亲的了,父亲欠了很多钱,把这套房子已经抵给了她。她要把我们立刻赶出去,不准我们拿走任何值钱的东西。我们母子俩,连夜坐着大巴车,只带着一个箱子,装着我们一些衣服,去拉斯维加斯投奔祖母。”
罗尔低下头:“妈妈从父亲死后,就开始酗酒,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和祖母进行激烈的争吵,我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用手抵住耳朵,不敢去听。过了大约两年,突然有一天,妈妈叫我到她面前,对我说,要听祖母的话,她要外出一段时间。妈妈凌乱的头发,发红的眼眶,至今我都历历在目,我哭着拉着她的衣角,喊着不要走,可是,妈妈还是离开了,从那时候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屋里所有的人,眼眶都红了,雪莉更是泣不成声。
罗尔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擦了一把眼泪,转身看着吴晓磊:“你说,在我八十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出现的父亲,没有陪伴我长大,没有看我第一次踢球,没有参加我的家长会,没有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没有教给我与女生交往的经验,没有,没有参与我的成长,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这么年轻,我有可能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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