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因为任天行醒来了。
当任天行悠悠转醒时,将头偏向一处,突然看见在地面上亭亭玉立的那抹身影,白色的衣裙,长长的头发,这不就是梦中那个名叫沁若雪的女子吗,任天行正欲上前打招呼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看梦中人们的装束,说话的语气,没个几千也有个几百年了,这样想想,难不成眼前的,不是人?
任天行想到这里后,再看向自己面前这位叫做沁若雪的女孩子时,内心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这时,沁若雪也发现了醒来的任天行,向他这边看了过来,任天行立刻吓了个激灵,跌跌撞撞地从石床上爬了起来:“救命啊,不要吃我啊,我没有故意冒犯的意思啊。”
任天行跑不是漫无目的的跑,他观察了一下,在眼前这女孩子身后,有一扇半掩的石门,任天行立马来了精神,连滚带爬地跑向了那离自己最近的出口,任天行眼看着就快要跑到了,重生之门等待着自己,可是当他刚摸到那厚重的石门后,眼前的门却突然“哐”的一声重重地合上了了。
连条活路都不给啊,眼前这鬼肯定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任天行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在自己心中已经给自己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人是上午疯的,也是下午死的,亲戚是晚上来的,棺材第二天抬的,也是第二天下午埋土里的。
“相公,你难道已经忘记雪儿了吗?”任天行身后的沁若雪现在看到了任天行这样害怕自己,心中不免失落起来,只见她哭着向任天行飞去,双手举在胸前。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任天行以为那身影这模样,一定是来取自己狗命的,现在害怕的两腿都打颤了,自己来这里什么都没赚着,现在又要给自己的小命丢出去了,心里别提多悲哀了。
就在这时,一道奇异的红光从沁若雪眉间飞出,将这昏暗的房间,照得红光满天,迅速飞向了任天行眉间,伴随着一阵红光出现的,是一位白衣男子,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灰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眼中带着浓重的杀意,与那不知名的身影一样,白色的衣衫,清秀的面孔,这长相,有点像任天行啊,手上还持有一把黑色的折扇,折扇上隐隐带着血色的花纹。
“雪儿,相公现在才出来,是不是想我了。”男子刚出来便举起双臂,声音温和地对着沁若雪道。
“相公!”沁若雪那靓丽的身影像是见到很久没见到的故人一般,控制了已久的眼泪,见到那白衣男子的那一刻,尽数喷涌出来,那身影似乎带着一丝清香,扑向白衣男子坚实的胸膛,
没错,那位被称为相公的男子就是任竹天行,而任天行现在懵逼了,眼前的这名男子竟然和自己长得如此相近,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不经看的有些痴了。
几曾何时自己也想过自己和自己女朋友在一起的画面啊,就像眼前这对夫妻一样,妻子扑在丈夫的怀抱里哭诉着自己的遭遇,而丈夫则是宠溺的摸着妻子的头,细细的听着,帮妻子分担。但是自己的初恋好像并不是那么让人臆想菲菲,自己的女朋友好像是嫌弃自己没钱给她买她想要的东西而和自己提出的分手,然后和一个暴发户在一起了。
“雪儿,你知道吗?其实啊,你每次想我,和我说话我都听得见哦,不过还没到我神魂消耗的时候我是不会出现的,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就是这个人,他是我的轮回转世,想当初我被奸人所害,不得已我去了轮回地狱,让我二人几百年不得一见面啊。”任竹天行苦笑道。
“什么?我什么?我是你的轮回转世?”任天行突然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事,好像牵扯到什么轮回转世之类的,便满脸疑问指着自己问道,要知道,他虽然是大学生,可却是结结实实的有神论者,任竹天行这么一说,任天行的恐惧顿时一扫而空。
“没错,因为你刚才潜意识说出了我写给雪儿的诗句,这是我在喝孟婆汤时在意识里牢牢记着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轮回转世。”这时任竹天行在听到任天行的提问后,抱着沁若雪,转头看向任天行,十分坚定地回答道。
“雪儿,从今往后你要保护他,在我的鬼力在他身上显现前,都要保护他。听到了吗?”任竹天行对任天行说了没几句话,又满眼宠溺地对怀里的沁若雪说道,原本那满眼的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雪儿定当不辱使命。”沁若雪也乖巧的点点埋在任竹天行胸脯里的头答应道。
“嗯,乖,我要暂时寄宿在他的魂湖里去了,不然魂魄就要破碎了,以后就出不来了,这些年虽然你的魂湖我很适应,但是还得是自己的魂湖好啊,好好听他的话,不许任性听到没有。”任竹天行一边惋惜自己为什么不能和沁若雪多呆一会,另一边已经把后事安排好了。
“嗯,雪儿保证乖乖听话,相公,雪儿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几百年了,雪儿很想你。”沁若雪埋在任竹天行怀里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因为她知道相公又要不见了。
“乖,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以后他就是你相公。”任竹天行指了指一旁发呆的任天行说道,说完这句话便突然消失不见了,任沁若雪怎样挽回都无济于事。
“难道自己又在做梦?”任天行并不能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是当他狠掐了自己一把后,疼得龇牙咧嘴,虽然不能很快适应这个新身份,但是明显不是在做梦,何况身前还有一位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女孩,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不是。
“雪儿,别哭了。”任天行上前轻轻抚摸着低头痛哭的少女的头,并学着任竹天行的口吻安慰道。
“相..相公,呜呜呜……”沁若雪扑在了任天行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几百年了,与心爱之人已经分离几百年了。
而任天行也是什么都不说,任由其泪水在自己的衣襟上流下,轻揉着她的头,就像任竹天行和沁若雪那样。二人就这样抱了很长时间。
“相公,你带雪儿出去好不好,雪儿已经几百年没有出去过了,而且里面好黑,雪儿从小就怕黑。”沁若雪不知何时已经止住了哭泣,抬起眼泪汪汪的小脸,哽咽着看向任天行道。
“任竹天行啊,任竹天行,你本就知道她怕黑,还让她留在这里这么久。”任天行心里暗自对着任竹天行嘟囔道。
在墓里七拐八拐的,终于在还算认路的任天行的带领下,来到了任天行先前找到的墓穴口的台阶下方,任天行拉着沁若雪柔若无骨的小手,慢慢走了上去,到了地面后,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天空,沁若雪不禁有些伤感,几百年了,天地依旧,可总是物是人非,任天行在沁若雪的指引下,好不容易从山上不知哪个地方找到一条小径,叫了个出租车。
来到马路边准备等车回到丰都。
刚上车就听见司机师傅就嘟嘟囔囔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大胆,钻小树林都钻到乱坟岗了。”
想起自己刚黑黑地从乱坟岗摸上来等车,任天行就有些后背凉凉的,咱不是故意在大哥大姐家门口转悠的,千万别再来一个了。
没办法,任天行有一点路痴,再加上从山上下来的路,他又不熟,只能靠沁若雪的记忆了,而靠沁若雪这几百年前的路,说不通向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任天行都不信,值得一提的是,沁若雪的记忆,真是超好。
此时正值黎明,二人下车后,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二人脸上,沁若雪顿时有些睁不开眼。
“相公,我出来了,我会答应您,好好保护这个相公,好好听他的话,那人一定还活着,我会找出当时残害您的凶手,把他碎尸万段,不让伤害了您的他,继续猖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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