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士:醒了?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
博士:……还是无法开口说话吗……
不只是不能开口说话,甚至连自我意识都丧失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一切数据都很正常,为什么结果还是失败!
失败!这一个月来一直都是失败!反反复复的失败!为什么还是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行动啊!
似是感受到了身旁男子的愤怒,男孩吃力的抬起插满导管的手臂,轻轻握住他的手。
就像很久之前,在踏鞴砂上牵着埃舍尔先生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下山一样。
出于厌恶的不愿去触碰,却抵不过心底的善良,只得小心翼翼又细心的牵住了他的手。
埃舍尔:这山…爬着累,坡下的也挺陡啊。
墨浅星注意别摔死了。
埃舍尔:哎呀,这不是得多亏了墨先生扶着老身嘛!
墨浅星切……如果真把你摔死在这,说不定后来就没那么多事了……
埃舍尔:嗯?墨先生刚才有说什么吗?上了年纪了,有些听不大清了。
墨浅星……没什么,注意脚下。
……
看样子,他的声音只能留存在回忆里了。
至少,现如今他还拥有着体温…他还在呼吸,只是失去了意识罢了。
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做呢……该试的方法都试过了,他这身子也脆弱到经不起那些折腾了。
当初他还轻声劝着面具下的赞迪克去学医,那时的赞迪克对此不屑一顾,偏执的认为还是害人更有趣一些……
如今有了想要救的人,却发现这是多么无能为力的一件事。
为什么,怎么都救不回来呢……
——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数月,博士微微侧头,看向了那将自己在会议中喊住的达维德和散兵。
若是这两人……要谈论的事多半同愚人众内部的公务无关。
达维德:不知博士大人可记得一个人……据说他曾是散兵的爱人呢。
博士:哦?竟有此事。
话说着,博士缓缓转头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散兵,同时努力让自己的话语中不露出什么破绽。
长时间的研究和治疗,早已让他疲惫不堪。即便是尽力掩饰过了话中的语气,可还是被达维德一眼看穿。
达维德:博士大人,我只是简单的问问而已,不必如此紧张,放轻松些。
达维德本想循规蹈矩的慢慢套话,但一旁的散兵可早早就等不及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散兵:你对他做了什么?
博士:……那是你的爱人,与我无关。
散兵:我全都想起来了,那天是你先找到倒在风雪中的他……
博士:呵呵……全都想起来了?你口中的「全部」,指的又是多少?
话说着,博士的目光又缓缓转向了达维德。虽是戴着面具,但他似乎已经看出来了,看出达维德前些日子将他记忆全部读取一事。
同时他也知道,达维德并未将事情的全部都告诉散兵。
不然,现如今他可没空拦着自己问东问西的,而是一起想方设法的去救他。
哼……这样也好,不然到时候碍手碍脚的,不知能在他的帮助下能活几日。
散兵:……没用的,趁着我们开会的时间,我已经让辰安闯进了你的实验室……浅星已经死了。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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