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逃出去的锦严在别墅外徘徊,眼神仇恨的看着里面,想起姐姐死不瞑目的尸体,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然而在愤怒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是大妖的对手。
就在这时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走近,锦严警觉的转过身,却看到了他们。
仔细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心中不知道到底是让他们进去,还是就留在这里?
洛柏芝只看到锦严,却没有看到他姐姐的身影,眼中闪过贪婪的光。
就在他动了要不就这么抓住他这种心思的时候,师姐发出了咳嗽声。
麒若栏:咳咳!
洛柏芝只是看了锦严一眼,心中就生起了要不就把他抓起来,并且只有自己可以占有的心思。
就在这时麒若栏的咳嗽声如同一道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让他如梦方醒,那些龌龊的心思瞬间消失。
他再看去那种龌龊的心思又涌了上来,一瞬间他心中害怕不已,再也不觉得他会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妖了。
锦严皱眉,他刚才明明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恶意,如果再这么下去,也许自己会杀了他。
现在目光认真的扫视着他们,却没有在他们眼中发现什么古怪的情绪。
但是刚刚感觉到的怪异也确实存在,想了一会他决定将姐姐的死隐瞒起来。
锦严:你们要的东西就在地下室中。
麒若栏却对他今天怪异的举动有些怀疑,可还不等她多想,洛柏芝就已经说了出来。
洛柏芝: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和我们一起下去了?
洛柏芝:为什么?
锦严心中一紧,回答时语气平淡。
锦严:你们来的太慢了,而且我们已经下去看过了,我就是留在这里等你们的。
洛柏芝:那唐子希他人了?
锦严: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不过那个东西和管家还在,你可以问问管家。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他与姐姐确实下去了,但是唐子希却已经死了。
两人半信半疑的走进别墅,果不其然看到了坐在客厅正中的管家。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管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表情甚至有些麻木。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在靠近地下室的走廊会有一个大洞?
二人连忙走过去查看,却看到地下室黑漆漆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他们的心有些慌乱,这可是要进献给大祭司的东西,不能有半点损失。
然而等他们跳下去,却看到下面一片昏暗,不知道是谁把灯光关了,换成了淡黄色的蜡烛。
二人连忙跑到那些罐子面前,仔细数了数发现一个没少,他们的心才放下。
站在罐子前的浔妖听到上面有脚步声,以为是逃跑的锦严回来了,他本来已经做好了一击杀死他的准备。
却没想到会是两个陌生人,仔细一看才认出是养鬼人洛柏芝他们,于是就站在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洛柏芝:师姐,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堆灰烬啊?
一抬头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洛柏芝吓了一跳,伸手就准备拿出口袋里的瓶子。
然而还没拿出来就被麒若栏阻止了。
麒若栏:你这个笨蛋,好好看清楚那里到底是什么!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语气有些严厉。
麒若栏:这些罐子可是很容易损坏的,弄坏了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麒若栏: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换来的一次机会啊。
洛柏芝神色有些委屈,同时也看清了上面是一个孩子。
洛柏芝:如果上面的东西攻击我怎么办?是我的命重要还是这个破罐子重要?
麒若栏的手僵了一下,回答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麒若栏: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啊,但是这些罐子一旦坏了我们可就没有妖怪抓了。
麒若栏的意思很简单,师弟可以有很多,但是这些罐子却不能没有。
很可惜正沉静在委屈中的洛柏芝听不出话中的深意,只是在一旁难过。
麒若栏:如果有了大祭司做我们与客栈之间的桥梁,也许养鬼一脉就可以崛起了。
麒若栏:这样到时候我们也就不用躲在黑暗中,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眼中了。
洛柏芝:大祭司真的会这么做吗?
洛柏芝:他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老谋深算,说不定他只是在利用我们!
麒若栏听到这话她眼中有些疯狂和阴郁,抬起准备打人的手又被按了下去。
她绝不允许有什么东西破坏这件事情,哪怕是自己的师弟也不行。
浔妖却听到一个关键词”大祭司”,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看着那些痛苦的灵魂,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好似想到了什么,只能狠了狠心将它们放弃,因为他的心中有个恐怖的猜想。
两个人还丝毫不知道刚才他们差点要没命,准备将这些罐子的一半拿去给大祭司。
浔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差点牙都要咬碎了。
直到他们走出地下室看到还在原地的锦严,表情有些意外。
锦严看到他们两个人能活着上来,表情有些意外和怀疑,然而当他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妖气就在他们附近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一起去找大祭司,如果他一个人单独在的话,也许会没命。
……
张邪再次来找燕华,只因为上一次她看到的并非是全部。
他想让燕华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不知道为什么燕华看着他时会露出哀伤的目光,更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脸色那么苍白。
然而当他走到一扇门前却有些犹豫了,明明只有一门之隔,就好似两个世界。
他不知道燕华的身体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差,上一次见面,明明只是站了一会,额头就已经有冷汗流出,身子也有些发抖。
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急匆匆的送她回去,甚至还什么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门内的燕华躺在床上,每一次呼吸没有胸骨支撑的地方就会抽痛,这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如同刀割一样。
她察觉到有人站在门外,于是连忙下床走到桌子边坐好,看到镜子里苍白的脸色,有些无奈。
燕华:师兄,进来吧。
张邪听到声音,有些紧张的走了进来。
张邪:我……
燕华:你……
二人都顿住了,不一会张邪还是先开了口。
张邪:师妹,你为什么脸色那么苍白?
燕华一听到这个心中就有些难受,因为就在昨夜自己睡下的时候,他又闯了进来,狠心的抽掉了自己的一根胸骨。
然而罪魁祸首却还这样故作不知。
燕华:你当真不知道?
燕华:难道忘了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张邪:我做了什么?
燕华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只因为身体太虚弱,不然她一定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她怕有一天如果不爱了,那么她会不会让他也体会一下自己曾经历过的痛苦?
他以为他抽取自己胸骨的时候自己都在熟睡,以为自己不知道,实际上自己每一次都十分清醒。
故作不知甚至安静,只是在隐忍疼痛,其实他做的她都知道。
燕华:师兄,你想做什么其实都可以直接对我说的。
其实她说的是抽她胸骨的事情,然而张邪却以为他问的是他与那道士的关系。
张邪:其实那个人是徐青山,虽然是一个道士,但前一段时间我得知他是我的父亲。
张邪:我与他见面只是想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是他的儿子。
张邪:我本来不想让你多想的,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你会跟过来。
她一直低着头,心中不知道信了多少,只是抬头时一切一如往常。
只是她眼中的疲惫没有丝毫的遮掩,张邪已经看出了,提出了告辞。
她看着他的背影,本来想让他解释的就不是这些,但是那又怎样?终究是解释了不是吗?总比什么都没有交代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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