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内。
一间房屋中此刻放着一张长桌,坐在桌子两边的鬼个个长得奇形怪状,阴气森森。
龙套:你们也应该感觉到了吧,幻钰诚鬼王它消失了。
龙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始至终都没感觉到它使用过自己的鬼域能力。
其余鬼王面面相觑,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幻钰诚逃出的第一时间就与紫狱客栈做了交易,根本没有与它们联络。
龙套:你今天特意把我们叫到一起到底想说什么?
龙套:不会只是说这些废话吧?
坐在长桌尽头的老鬼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女鬼,眼中的寒芒让其余的鬼不含而立。
龙套:把你们叫到这里只是想提醒你们,现在盯上我们的人有很多,我们虽然实力很强,但是只是一盘散沙,很容易各个击破。
龙套:最近一段时间还是消停一会吧,我查觉到现在那些术士,神界转世的人,蓝炎,夜诚,都在寻找我们的踪迹,到时一旦被发现不要指望谁会来救你们!
其实它还有一句话没说,不过那也只是它们的猜想而已。
杨天华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恐怕不止猎魔人这一个身份,如果它们全部要是真的打起来,估计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而已。
木滢前:老不死的,你不会是被封印了太长时间把脑子都弄傻了吧!
木滢前:这些话倒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莫非你是蓝炎的眼线?
蓝炎这两个字就像是触碰到它们最恐惧的东西,这下所有的鬼身影都不淡定了,甚至它们的魂魄都变得忽隐忽现。
要知道它们当初死后因为种种原因从地府中逃脱甚至还想除掉十殿阎罗,本来靠着怨气都快成功了,但是他却横空出世,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把它们的怨气硬生生的抽取一空。
让它们的法力大减,甚至地府为了专门封印它们不惜从三生石中抽取轮回之力凝练诚一本书,把它们封印在其中。
本想再次将那本书封印在忘川水中,但是地府当初受创严重根本无力承担,所以蓝炎就独自一人投入忘川中,长成一颗苍天巨树,让他树下的土地与地府分离,直到飞往忘川的尽头自成一界。
它们虽然当初被封印了,但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动静,一直镇压到如今,甚至若不是他因为不甘心主动放它们出去,说不定它们如今还不得自由。
即使他的实力大不如前,但是它们依旧不敢招惹他。
这下众鬼都沉默了,像是默认蓝炎成了它们不能提起的禁忌。
木滢前:我说你们也太胆小了吧,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为什么不大肆屠杀?
木滢前:活人的血肉,怨气,魂魄难道你们不想要吗?
其余的鬼都看着它,虽然在座的各位都很心动,但是却没谁傻得真的这么做。
木滢前:哼,一群胆小鬼!
木滢前的身上散发出一阵特殊的味道,勾得其它的鬼情绪激动,差点就答应了。
突然一种红色充满怨气的鬼域打开,又瞬间消失。
龙套:你不要在我们这群老鬼头上动什么心思,否则后果是你不愿意看到的!
木滢前:切,没劲!
木滢前:你们不去,我就失陪了,毕竟看到血液喷涌,人凄惨哀嚎,失手分离的样子,还有那生不如死的祈求眼神我就会兴奋的不得了。
这句话从它的嘴里说出,就好似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其余的鬼冷眼看着它,它们也很好奇木滢前最后的下场会怎么样。
木滢前飞出屋子,在空中飘荡好一会,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怨恨气息。
它直接飞到怨气的源头,既然是一间女孩子的房间。
一张白色的软床,白色的书桌上摆着各种在跳舞的娃娃,红色的丝线通过天花板上的吊灯垂下,通过家具的孔洞穿进。
娃娃的身上一些细小的红线扎破他们的关节,甚至有的娃娃身体都不是完整的,而是用其他娃娃的某个部位缝上去的。
木滢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中很惊讶,心中甚至在想一个女孩的心怎么能与它一样狠毒?
它甚至在想要不要也把这间房间的主人身体也分尸了?最后最好分尸的时候她人还活着。
木滢前:哈哈哈,小美女,很期待你和老娘碰面哦!
木滢前打开属于自己的领域,一瞬间红色的鲜血涂满了墙壁,一具具神情惊恐甚至破碎五官的人形标本摆在眼前。
木滢前:啧啧,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要是来点惨叫声就更好了。
直到太阳落山,甚至黑夜房间的门才被打开,身体疲惫的女孩放下书包,直接往地上一摊,甚至都不看清周围的情况。
木滢前就这么戏谑的看着她,表情玩味。
女孩翻了个身,头却直接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面,这下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她才清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四周血红一片,而且自己的手刚才下意识的一摸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脚。
她浑身绷紧,眼睛只是看了一下四周,直接吓得心脏紧缩,而看到的第一眼却与一个身体僵硬表情惊恐的人面对面。
那一刻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的跳动声,快的就像要跳出胸腔,让她的浑身都是冷汗。
她只是后退一步,却直接撞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她的脖子僵硬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她都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东西。
夏佑安:你你们是谁!不要……
她吓得连后面几个字都说不出来,但是身后那冰冷僵硬的触感确实存在着。
木滢前:怎么?我的小宝贝啊,你之前不是很喜欢这些娃娃吗?
声音时近时远,有时甚至就响在自己的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夏佑安眼角的余光甚至都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正在朝她靠近,红色的东西很快没过了她的脚背。
夏佑安的眼神也从之前的惶恐不安变得阴沉,甚至看到红色的东西还想将它们踩死。
但是没过脚背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让她的浑身都僵硬了,就像是有千万条毛毛虫在身体的每个地方爬过,她根本就不能动。
只不过短短的十几秒时间,她甚至有种已经习惯了的感觉,一直站在上方的木滢前看到没有达到它预想中的效果有些愤怒。
白色裙子的洋娃娃不知从哪里来,胳膊上的丝线宛如血珠,旋转着身体跳出各种优雅的动作。表情诡异的朝着她微笑。
龙套:我们一起跳舞啊!来啊!
白色的裙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娃娃脸上的表情时而微笑时而恶狠狠的看着她。
夏佑安直接叫了出来,叫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直接摆脱了标本的怀抱,跑到房门前,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夏佑安:你你们为什么还要过来!
夏佑安:我……我已经答应了不会再跳舞了,为什么不放过我!
娃娃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冷笑,甚至是嫉妒,仇恨,一步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夏佑安害怕的一动都不敢动,如果有墙角的话估计她都要缩成一团了。
娃娃扬起手掌,夏佑安明显的看到娃娃的手臂上是被线缝合过的伤口。
娃娃扬起手直接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直接将她打的嘴角流血。
夏佑安心跳一次比一次激烈,甚至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流到嘴角,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
夏佑安:我……我真的不敢了!
她说完却看到娃娃脸上那讥讽嘲弄的眼神,直接扬起手还要再打一巴掌,但是还没落在脸上,夏佑安就直接因为恐惧晕了过去。
木滢前没想到会看到突变的一幕,那个女孩子连活人标本都不怕,却如此害怕一个打她的人。
木滢前微微一笑,很期待她死时的模样,绽放的血花一定很美,味道一定很甜。
第二天一早夏佑安从床上醒来,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她直接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四周,惶惶不安的生怕他们会突然出现。
但是过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任何不对的地方,昨天的经历如同一场梦境,梦醒了那些事情好似更深刻了。
夏佑安: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想到她最害怕的人既然是学校中经常霸凌她的女校霸,她就感觉脸上通红。
有羞涩,更多的却是恼怒,凭什么他们就能欺负弱小?他们天复差为什么就能欺负自己!
眼神看到摆在桌子上的娃娃,看着他们那优美的身姿,飘逸的长发,如雪般白嫩的肌肤,她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夏佑安:他们如果都变成人偶就好了!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挡我的脚步了。
她的心中一惊,自己怎么可以有杀人的想法了?甩甩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木滢前:不,你没错,他们欺负你你也要欺负回来,就算你杀了他们也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你。
那道声音就像魔鬼的低语在耳边呢喃,让她的想法也跟着动摇。
她甩了甩头却看到桌上的钟已经指向了七点半,她不多想直接洗漱好出门,将那道声音抛在脑后。
只是刚到学校就看到三个女生在校门里面转过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充满敌意。
校霸对她比了个口型:我要是看你跳舞跳的好见你一次打一次,听明白了吗?
这句话吓得她瑟瑟发抖,她的手心不甘的握紧,滴滴血珠砸在地上,嘴唇也因为愤怒与无能为力而咬的发白。
木滢前:他们这么过分,杀了他们不过分吧!
突然那道声音再次出现,夏佑安抬头看向四周却没有看到到底是谁在说话。
清易灰:我不要!
直接跑进了大门始终没有回头,木滢前站在她的身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她紧张的换好衣服跑进教室,舞蹈老师已经在台上开始讲课了,一看到夏佑安才刚刚进来,神色立刻冷了下来。
她身为老师的学生难道不知道老师做最讨厌迟到嗯人吗?
老师张了张嘴本来想说她几句的,但是想了想她是这个舞蹈班的一根好苗子,想了想又忍了下来。
龙套:我不希望在看到下一次。
夏佑安:好的老师。
一群学生跟随着老师的音乐节拍踩着舞步,时而旋转着身子如鸟雀,时而跳跃到半空轻盈落下。
一曲舞毕众人已经累的香汗淋淋,舞蹈老师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夏佑安,嘴里也是夸赞。
龙套:夏佑安同学,如果你早生几年,以你的跳舞天赋一定会在国家比赛上留下名次。
一到不善的目光扫了过来,恨不得把夏佑安身上捅几个窟窿。
夏佑安只觉的如芒刺在背,心想:老师你说的话我可真的接受不起。
丝桐桐:哼,你个贱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同学们三三两两走出教室,其中不少同学都忍不住对夏佑安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龙套:你看见了吗?课上夏佑安的舞蹈跳的真好,如果我是个男的怕都忍不住沉沦其中。
龙套:对呀,她不仅跳舞好,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很苗条。
龙套:就连高年级的学长都在私下里喜欢她了。
龙套: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龙套:是瑞环翔学长啊,你不知道吗?
龙套:天那,瑞环翔学长不是喜欢校霸吗?
一个女生刚想要否认,可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冷嗖嗖的目光看了过来,她也看到了校霸,赶紧碰了碰还在说话人的胳膊。
两个女生赶紧闭嘴,看着校霸从她们的眼前走过,毕竟这个谣言还有很多人也在说。
丝橦橦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是她们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全都听进去了。
那一刻她只觉的夏佑安是如此的可恨,跳舞好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她一来,自己喜欢了两年的学长也要被她抢走!
瑞环翔喜欢夏佑安的话在耳边回响,让丝橦橦的心情更加烦躁,她甚至无心练习舞蹈了。
丝橦橦心情复杂的前往休息室,但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面前的两人以一个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夏佑安的头埋在瑞环翔的胸口,脸颊羞红,瑞环翔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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