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后退一步,目光却没有再看老爷子。
不一会平地生起了一阵阴风,两个阴司出现,手上拿着锁链。
但他们看到杨杰的时候神色都是冲满惊惧和敬畏的,将老爷子的脖子拴住。
老爷子的尸体被静家人抬进去,请了几个邻居过来,替他沐浴换上干净的寿衣。
他的尸体被放在客厅的黑色棺材里,桌子上放着他的遗像和牌位。
许多的亲朋来吊唁,两边点着白色的蜡烛,中间插满了线香。
但随着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灵堂里只有一个男人在守灵。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此刻保姆的房间,作为白天第一个看到老爷子死去的人,她的心里止不住的恐惧。
窗外吹起了风,将窗帘吹的露出一角,保姆抬起头一看,刚好能看到窗外的一小半天空。
一个白色的影子趴在玻璃上,朝着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口鼻里流出鲜血。
保姆看到外面的东西吓得冷汗都下来了,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因为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那是老爷子的魂魄回来了。
但保姆虽然闭上眼睛,但是她的耳朵还是能听到声音,通过感知,她能真切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就像是老爷子站在她的床前,用一双流满血泪的眼睛在与她对视。
保姆的心越跳越快,她鼓起勇气拉过被子盖住头,但是她拉被子的时候感觉被子的另一头好像有人拽着,她怎么也拉不动。
保姆这下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但是她却不敢睁眼,心里一直在默念着
龙套:老爷子,您可千万别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呜呜,呜呜。
那道呜咽声在耳边回想,保姆听得很清楚,就好像是在自己的面前,这下她吓得彻底不敢动了。
只是这么听着耳边的呜咽声,每听一次,她的理智就要崩塌一些,直到完全崩塌。
一片黑暗中,前方出现了一道光,保姆不由得朝着光的方向过去,可是入眼的却是一个老爷子。
他整个人站在她的面前,朝她邪笑着。
静糸:饭做好了吗?别做肉食我嚼不动。
保姆下意识的回一句。
龙套:您放心,还是老样子,一个青菜萝卜,一盘肉泥加白菜。
她突然愣住了,老爷子为什么会在这?他不是已经死了?
那面前这人是谁?保姆不敢回头去看,她怕看到的会是一张丑陋的鬼脸。
静糸:你在做什么?我要的饭你怎么还没给我送过来?
保姆清晰的感觉到在问出这话之后,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保姆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只能看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是一个正常人的手,呼了口气。
保姆转过头,本来还想问问老爷子还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面对上的却是老爷子的那张凄惨面孔。
静老爷子两颗没有眼仁的眼睛看着她,鼻子嘴巴里流着血,身上穿着白色的寿衣。
龙套:啊!
保姆的心脏差点吓破了,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可是偏偏她现在还很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身处梦中
但四肢僵硬,怎么都动不了,除了眼珠全身就像是木头似的。
静糸:你怎么不说话?
龙套:我……我我……
龙套:老爷子,不是我害得你,不……不不要找我报仇!
老爷子原本还在笑着的嘴角在听到这个“死”字之后突然冷了下来,周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老爷子走进她,面目扭曲着,离她的脸越来越近,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毛孔。
保姆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就看到老爷子的脸离自己还有一寸距离,之后突然靠近,直接撞到她的脸上。在一瞬间老爷子的脸在碰到的那刻,碎成了无数片,成了白色的纸花,落了下来
夹杂着呜呜的风声,白色的纸花不断冲击着保姆的眼球,让她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老爷子的影子,站满了她的脑海。她一下睁开眼,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的心脏跳的飞快,伸手想去抚摸跳动过快的心脏,可是手臂才一动,身下就传来纸的摩擦声。
保姆抬起手一看,自己的胳膊上贴了几片白色纸花,吓得尖叫出声,一下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在朝自己的周围看去,满床的白色纸花,连身上的被子也是那种给死人用的。
她吓得连滚带爬的冲出了门,在路过门边的时候,透过门上的反射她才看到自己的身上一片纯白,既然也穿着白色的寿衣。这下她更是吓得腿软,几乎就要坐在地上,眼中全是惊恐。
保姆的尖叫吵醒了周围的人,他们也都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保姆这个样子都吓了一跳。
龙套:我说张婶啊,老爷子才刚走不久,你穿这寿衣是什么意思啊?莫非你是想去陪老爷子?
龙套:老,老爷子回来了,他……
龙套:他昨天晚上就在我的房间,这寿衣就是他给我的,还有床上的纸花。
众人都被张婶的话给怔住了,脸上也都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不知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静谭悦:你说老爷子昨天回来了?可是他的尸体不就在棺材里吗?
静谭悦:又怎么可能跑到你的屋子里?
有人已经走到了棺材旁,看到上面的东西没有动,他们都输了口气。
如果真按照张婶说的,那老爷子昨晚怎么不去他的儿子或者孙女那里看看?去找张婶子一个无关人干嘛?
其他人也都是抱着这个想法去想的,所以无人在意张婶,可怜她有苦说不出。
龙套:二小姐你可一定要信我,你如果不信,可以去看看我屋子里的纸花。
龙套:那可是给死人用的,我的屋子里,床上到处都是这东西。
静谭悦神色狐疑,走到保姆的房间,等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她的神色震惊。
静谭悦:怎么会这样?
静谭悦:张婶,老爷子昨天晚上究竟找你说什么
保姆想要想起她做的那个似梦非梦的情景,但是她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反而还有些淡忘。
龙套:我……我不知道。
静谭悦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没了。
静糸生前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叫静秦辽,女儿叫静穿,而静谭悦正是静秦辽的女儿。
家里的一切事物都是静谭悦在管,静秦辽出国深造,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其他的人也来一看究竟,等他们看完之后脸色吓得惨白。
静谭悦:你这几天就不要在家里住了,出去住吧。
龙套:可是二小姐,万一老爷子不肯放过我怎么办了?
保姆已经吓得语无伦次,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保姆朝着门外走去,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多待,可是她才刚走出门的那刻,突然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大喊大叫。
她左手捂着脖子,而右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之后白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的神色变得呆滞,伸出左手捂着脖子,指尖露出血痕。
发了疯似的大叫。
龙套:我的头了
龙套:我的头去哪了?
龙套:你们谁拿了我的头?
她的头从手指捂住的地方开始断裂,除了边缘的伤口有血,就没有溅出血液了。
众人都被这一幕弄得不知作何反应,他们搞不清楚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这会怎么就头颅分家了?
到底是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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