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禽鸟都会各自飞,人这更为复杂的动物,不必多言自行考虑自己的处境先,但是人最大的区别在于情,就一个字,不同的人生,情陷的越深,那么他就是越傻,而陆断风是这许人吗?
“这不是陆断风的那三兄弟吗?”
“居然还想扶着他们两人人一同前行,真是异想天开!”
“这的确是真理,刚才我想扶下我的队友,瞬间那威势就加倍了,吓得我连忙脱手,那根本不是人可承受得了的。”
围观的众人对着陆断风三人指指点点,有嘲笑,有钦佩,有看戏不怕事大的,有坐看落井下石的,人生百态,丑恶美丽的完整无缺的暴露出来。
而还在徐徐前行的陆断风,却不曾搭理众人的唾骂和呐喊,一人独自忍受着常人无法想像的三倍威压,一倍的威压已经让人身心疲惫,胆颤心寒,更何况是三倍的威压,就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
距终点还有两百米。
陆断风此刻的神色状态看起来极端之差,苍白无色的脸蛋,干燥爆裂的嘴唇,满是汗水干燥的痕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只好硬撑着,颤抖不已的双腿,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每一步都走的尤为沉重,如同蜗牛前行一般迟钝笨拙。
距终点还有一百米。
陆断风现在根本无法在迈开脚步前行,只能每走一步就得扶着链锁,大喘一口气,把石头眉毛的汗水轻轻用衣袖擦去,微微张闭下双眼,防止那如同大雨而降的汗水,冲开眉毛的遮挡,滴入那血红的眼球之中,引起阵阵的酸痛,而后再咆哮一声,紧握拳头,目视远方,再次拉住曹东徐洪沉重的身体辛苦前行。
距终点还有五十米。
万物俱静,陆断风就连丝毫的动弹力气都将要逝去,而前者就要如同在荒漠中双手紧握着这一滴救命之水,不敢有一丝松懈和放纵。只是突然,烈日一照,那一滴他视如命根的水滴便化为烟雾,飘散于天际之上。
噗通!
陆断风再次跪倒在地,而且他双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痛觉,仿佛被折去一般,只是膝盖摩擦的皮血尽露,沾湿了前进的一路,却还不愿屈服的模样,黑色的眸子怒睁,尽是不服的表情,就这样血流一路而过。
距终点还有五十米。
看似这也仅仅是短暂的一小段距离,只是对陆断风三兄弟来说,如同登天般艰难。陆断风浑浊的双眼早已模糊不清,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杂成一团,遮住了双目,若是轻轻挥去,便可重见光明,只是显得他喘息都要耗费无数的气力,想动弹根本不可能。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趴在木板上,腿脚早已酸疼无力,能靠的只是臂弯上稍有余存暗如微光般的气力,双臂挂着曹东徐洪的胳膊,爬在地前行,由于逗留的时间过长,那汗水流淌一地,形成一道大字型的痕迹尤为醒目。
十米,还差几步,还能稳住,加油。
五米,快了,我看到终点了,拼了,张口用牙齿咬着木板,跃进一小步。
终于来到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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