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我们老了
我,夷陵老祖,魏婴字无羡。我...又死了,现在我成了魂魄,怎么死的?老了啊,撑不住了......莫玄羽的身子比以前那个我差远了。蓝湛搂着我睡着睡着,我就醒不过来啦。早知道蓝湛叫我那几碗要就不要倒掉了,不然还能多撑几个时日。
我死在夜里三更,走的那一下,蓝湛的眸子忽然睁开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见过蓝湛在夜里醒来,这应该是唯一一次了。我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无措和悲凉,只在一瞬间,他把我,哦不,我的尸体搂的紧紧的,吻了一下,只是在唇上轻轻wen了一下,很轻,很柔。但我的魂魄在外,感受不到啊......我凑过去,手扶在他脸颊,但他也感受不到......
第二日我便躺在棺材里啦,穿的是我平日的一身黑衣。我还没被好好埋过,上次死的太惨了,直接碎成渣,躺着棺材里舒服又体面啊...只是这个棺材...好大。我想起来了,有一晚,我说,蓝湛我们生同榻,死同穴。其实我觉得死同穴还不够,我许了他生生世世,欠他的十三年,我要永远来还。他亲了我一口,说我胡闹,可最后还不是做了这么大一个棺。我睡在里面,边上刚好可以再躺一个蓝湛。棺盖合上了,眼前一片漆黑,我干脆溜出来了。我飘出来,又被吓了一跳,蓝湛他靠在棺边,静静的靠着,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我的陈情...蓝湛动也不动,两鬓的白发微微乱了,衣裳微微皱了,眼泪也...微微流了下来。叔父要是还在,看见他这个样子定要骂他一顿,再骂我一顿。
我飘过去,用手指不存在的抹了抹他的眼泪,不存在的wen了wen他湿漉漉的睫毛,他在那里坐了一天,我就陪他一天,靠在他肩上,虚无的拉着他的手,很温暖......
琴音冷冷,我心一颤,问灵!“魏婴,魏婴...”蓝湛一直在弹这两个字,琴音铮铮,这声音很温柔,我很高兴,我终于可以和蓝湛说话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心一急,脱口道“我在。”蓝湛身影定住了,眼里满是狂喜,“蓝湛你很想我对不对,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上我还趴在你身上睡觉呢。”蓝湛的眸子越来越亮,嘴角微微勾起,他笑了!我说“蓝湛你要多笑笑,板着脸很吓人,板了一世了,小古板都变成大古板了。”蓝湛细细聆听,低低笑出声来,随手拨出琴声,“无聊。”行,还是这副德行,没有悲伤过度就好。我说“蓝湛,我会一直陪着你身边,你想我了,就这么找我,我一直在...”
又是七年过去了,蓝湛几乎天天奏一曲问灵,天天我都跟他说话,他总是听着听着就轻轻笑起来,说“幸好你还在。”他这辈子笑得最多都在这里了。
一日,他奏完一曲,突然开口道
“魏婴,我想你了。”
我知道他有多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何况声音还是琴音传达的,我说“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琴弦不动,他点点头,“好。”这是他说的最后一个字,说完便合上眼,睡着了一般。云深不知处的弟子说,含光君一日抚琴逝去,待思追发现时,他的脸上还停留着一丝笑意。依照含光君的遗愿,他的尸身同魏前辈的尸身葬在一起,放在一个棺内,陈情,随便,忘机,避尘一同下葬。这躺在灵堂七年的棺材也终于入土了......
“你是谁?”十四岁的蓝湛老气秋横地抱臂发问
“魏婴,字无羡。”魏婴咧开嘴,扯了扯蓝湛的抹额,“哈,歪了!”
——————初岁相见识,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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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中人
也曾一袭玄衣鲜衣怒马笑声染尽莲花坞
剖金丹入深渊携陈情而归
鬼笛吹彻长空众尸令骨生花
不敌同道殊途
夷陵一战终被湮灭
幸得献舍重生遇一天定之人自此琴笛相伴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的羡羡,愿你初心不变愿你剑破红尘
不求同道殊途但求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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