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觉得少时的魏无羡很幸运:
被江叔叔当亲生儿子对待;
江澄放弃了狗而接纳了他;
师姐对他的爱莲子便可知……
可看懂魏婴夹缝中生存的不容易,应该阿羡和阿澄这对好兄弟的来之不易,才明白世上最幸运的是对羡羡好的人。
下辈子的兄弟谈何容易
《陈情令》里很多话都有暗示性和宿命感,开始只觉得是一句玩笑,再看却是黯然泪下。如果说羡羡追着蓝湛去找阴铁是美好的开始,那么江澄悄悄离开家去找魏婴便是美好的回忆。
当江澄和羡羡终于回到莲花坞,两个人还和小时候一样犯了错便嘀嘀咕咕要挨多少罚。江澄心口不一地抱怨着摊上魏婴这个兄弟自己有多难,羡羡就嬉皮笑脸地让他不要生气。
那时的那句“下辈子我们两个还做好兄弟”就像一句,如果有来世便理所当然的笑谈,却谁都没有深想下辈子做兄弟谈何容易。
这辈子的魏婴头上顶着“云梦”二字,
下辈子却只留“夷陵老祖”四字骂名;
这辈子阿澄和阿羡有姐姐的莲藕排骨汤,
下辈子的江宗主和夷陵老祖却再无家人;
这辈子蓝湛就算硬抢也抢不过江家人,
下辈子蓝湛一句“我信你”便赢过所有。
很多东西没有谁是谁非,也没有谁辜负或谁错信。只怪云梦双杰说得轻巧,也只是说得轻巧。
这辈子的兄弟来之不易
但凡看过虞夫人的话,都会明白江澄和魏婴这对兄弟此生有多不容易。
江澄是一个很要强的人,那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要强。虞紫鸢用了十几年都在气江枫眠,这错过了十几年简单相濡以沫的真心,也错过了认识魏无羡对江家的意义,更错过了给江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鼓励。
虞夫人一直在强调,魏婴是家仆之子,觉得他根本不配在一桌吃饭。虽然这句话里多少有点情绪,但这种不平等的观念一直都在。想想看,或许应该庆幸羡羡只记恩不记仇。
羡羡多爱说话多爱笑,有虞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他的眼神便是像是自己果真犯了错,只是默默吃莲子。为了缓和气氛,为了不让江叔叔难堪,又赶快挤出笑容说自己愿意上岐山。这也是羡羡饭桌上唯一说的话,却被虞夫人讽刺着“想不去也能不去”。
对于自己的儿子江澄,虞紫鸢也用了这世上最糟糕的教育方式。有一种法则叫吸引力法则,也有一种定律叫墨菲定律。就是到虞夫人从小到大无时无刻都在明示暗示江澄:你永远比不过魏无羡,修为夜猎什么都比不过,总有一天你会被他的光芒对比到尘埃里。
负面的话和积极的鼓励一样,听久了就会像一颗种子慢慢发芽。这些话语不仅加重了江澄的自卑感,某种意义上也在消解他和魏无羡的兄弟情感。
虞紫鸢情感上一直在纠结魏无羡,对江澄恨铁不成钢。其实更多的是不放过自己,他纠结在过去藏色散人的一个不存在的死结里。
这些东西旁人看得清楚,当事人却不一定真的明白。所以说江澄和魏无羡一直以来能亲如兄弟没有什么隔阂的长大,师姐能同样爱护两个弟弟,也已经是一种极其不易的缘分。
发现羡羡是蓝湛的幸运
看过魏婴回到江家之后的一系列举动,便明白江叔叔护着魏无羡有多值得,也更懂了发现魏婴的蓝湛是多么幸运。
从清河回来,跪着等待责罚时,羡羡嘴里说的一直都是私自出走的错误,惹得江叔叔和江澄担心的不对,却半点没有说去干了什么。当江澄想解释他们是去和蓝湛找阴铁时,羡羡便一把抓住他进行阻止。
这里其实有些不好懂,深想却也很容易懂,不过就是不想让长辈担心。他和江澄马上就要被迫上岐山听训,江叔叔本来就忧心忡忡。如果此时再把阴铁和薛洋的事情说出来,只会让江叔叔更加担心。
羡羡的这种从容体贴和大局观,有时比修为更重要,是很多同龄世家子弟没有的。如果往后真的有云梦双杰,那么真的会是很厉害的存在。
只不过,16年前羡羡想要背的是蓝湛不得,16年后背起魏婴的是蓝湛,一切都和云梦隔了16年越不过去的鸿沟。
作者丝青:这篇写的是江澄和魏无羡回到云梦后的一桌饭和一些谈话的发散。马上就要写到烧姑苏了,想想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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