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妙的情况比祝笙好不了多少,同样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倾便从石阶上摔落,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武瑶光见状,掏出藏在身后伸缩自如的铁棒槌,挥着铁棒槌上前顶在德妙的脖颈处,让她想动弹也动弹不得半分。
太岁:“师伯?”
太岁从莲花台上起身,身形落在祝笙身后的剑上,双手抬起搭在她的肩上,她缓缓地睁开双眸,抬手抹去唇角的鲜血。
见情形不妙,洛东山迈步朝着武瑶光冲来,北棂身形一动,抬起衣袂下的弓弩,朝着他射出一箭。
洛东山止步往身旁轻移了些许,躲开了那飞射而来的弩箭,随即拔出剑与上前来的北棂纠缠在一起。
一弩一剑,本该占上风的洛东山,却在北棂的弩箭之上节节败退,根本无从下手,更躲不开他步步紧逼的弩箭。
祝笙转头垂眸看着半躺在地上的德妙,抬眸递给太岁一个眼神,在她的示意下,他率先飞身落在德妙的身旁。
端坐在剑身上的她,这才缓慢地起身,挥袖飞身落下,站在太岁的身旁,淡漠的神色俯视着德妙。
德妙:“你是怎么识破的?”
德妙本是信心满满,不信祝笙能够破出她精心编织的幻境,却没想到她的幻境他们中的一个都困不住,被二人先后破开。
四个幻境皆大败,输给祝笙这样的师门长辈并不丢人,顶多算学术不精,可她还输给了太岁这等小辈,脸面可谓是丢失殆尽。
祝笙(还童):“德妙,你本是聪颖之人,可惜走上了歪道,此罪你该受。”
祝笙(还童):“你利用我的执念,编织成幻境引我入局,是想将我困在你的幻境之中。
祝笙(还童):“可惜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手上无剑,又如何剑刺幻境中人?”
祝笙素来不喜用幻术伤人,若非此番不得已为之,她也不必冒险斗法,让自己深陷幻境之中,险些让德妙得逞。
她更不喜叛经离道,毁坏师门之规的人,师门之内的事,她充耳不闻亦不插手,但若在师门之外,她便有道义去管。
师门众人避世而居,不闻世事之争,也鲜少有人踏足人世间,若是执意出山闯荡,那便不得再回山,所做之事便与师门无关。
她即便知晓师门在何处,却从未踏足那避世仙地,本不是从那避世仙地中而出,非不得已不踏入,那是她师父陈抟老祖的告诫。
太岁:“你杀了我师父!”
太岁不像祝笙那般沉得住气,蹲下身来,推开武瑶光的铁棒槌,抬手掐着德妙的脖颈。
德妙:“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
德妙视死如归的模样,她的脸面尽失,武功被废,因他们二人破出幻境遭到反噬,此时已无力再与他们对抗。
太岁用力掐着德妙的脖颈,凶怒通红的双眸紧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活生生掐死,却忽然放手起身说道。
太岁:“德妙,我怎么可能让你那么轻松的死去。”
祝笙(还童):“德妙,你既已出山,那便再不得回师门。”
祝笙(还童):“当年我师弟玄玄子废你武功,今日我便废你法术,让你不得再害人。”
祝笙抬眸看了太岁一眼,他能放下对德妙的杀心实属不易,缓步至德妙身后,抬手便是一掌劈向德妙。
口中鲜血喷出,德妙虚弱无力的倒在地上,微微抬手却软弱无力,崩溃大喊。
德妙:“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一番较量下,洛东山败于北棂手中,同时手中的武器也被北棂挑飞,被他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此时,百里渱和柳随风带着衙役匆匆赶来,柳随风拿出北斗司官牌,大喊着。
柳随风(文曲):“德妙妖妇,案犯薛凉已被我逮捕,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德妙:“不……不……”
德妙看着柳随风和一众衙役,频频摇头,她当真被捕,就再无翻身之日。
百里渱:“抓人!”
百里渱一声令下,身后的衙役纷纷上前,抓住被北棂打伤的一众道士道姑,还擒住了德妙。
德妙:“放开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德妙绝望的看着太岁,双手不安分的挣扎着,可她武功被废,法术被废,已沦为废人,何来反抗之力?
太岁:“死是最容易的,我要让你永远,一无所有的,像个囚徒一般地活着!”
太岁怒声大喝,德妙手沾百姓鲜血,贪得无厌,让她一死简直便宜,作为残废的活着才是折磨。
德妙:“不!”
德妙仰天长嚎,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七星坊,被压制着跪在地上,痛苦之色浮于面上。
祝笙和太岁相互间递了一个眼神,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只是旁人都未曾注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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