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儿!不要!”
“天启,你终于醒了!”上古原本趴在床边睡着了,一听到声音立马清醒。
“他们都说你没受伤,叫我不要担心,可是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明明白玦伤得不知比你重了多少,他都醒了你却还在睡,你快吓死我了。”
上古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在她的记忆中,天启虽然在修为方面是废了点,但是除去这一点,在她心里天启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每一次不管她闯了多大的祸,只要天启一出马,她就定能逃脱惩罚安然无恙,那些把她押进冥堂的人最后都得恭恭敬敬地把她请出来。
天启见她脸上难掩的担忧,有些欣慰,心想自家的孩子果然没有白养,于是温柔慈爱地摸了摸她头宽慰她,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急道:“白玦,对了,冰块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掀开被子就要起身下床,上古立即拦住他,“你先别急,白玦他没事,他现在在长渊殿里修养呢。”
两人聊了许久,上古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上古走后,天启整个人一下子就卸了全身力气,颓废地躺倒在床上
“啊!这都叫什么事啊!”
天启哀嚎着,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他现在只想冷静,瞬便捋一捋已经乱做一团麻的思绪。
天启在梦里几乎是将过去几万年发生的事情都重新过了一遍,他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什么了。
“好你个冰块儿,真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天启猛地一把扯下被子露出脑袋,愤愤不平地小声抱怨着,这个臭冰块儿,什么都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嘛。
天启回想了这数万年来与白玦的相处,才恍然发现白玦待他确实是与别人都不同的,不同于待炙阳的兄弟之情,白玦对他总是有过多的容忍和用不完的耐心。
每次都冷着脸叫他不要闯祸和胡闹,但却没有哪一次真的强势地阻止过他,反而总是在他闯了祸后偷偷去替他领罚,每次都是他好几天找不到了人之后才知道真相。
他跟白玦说过好几次叫他不要总是偷偷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白玦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所以每次白玦替他受了罚后,他都总是抱着满满的愧疚,三天两头就跑去长渊殿,害得炙阳总是黑着脸对他说:
“哼,天启,你这三天两头就往长渊殿跑,要不你直接搬进去算了,正好把你那太初殿腾出来给我当库房用。”
他那时只当炙阳在说风凉话,于是就光顾着和炙阳互怼了,却错过了白玦听到炙阳的话时眼里升起的一抹希翼的光亮。
他那时就想怎么会有人这么傻呢,给人顶罪还顶出瘾了不成?现在回想起来才察觉出其中的深意,不就是想要自己去长渊殿找他嘛,干嘛非得把自身弄得一身伤?
哎,他可真是白活了几万年了,竟连白冰块儿的心思都未曾察觉到半分。
再往前想,天启只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白玦对他一直有那样的心思,那么他那些时候对白玦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行为又算什么呢?
天启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极了人界话本里说负心汉薄情郎,明明白玦有那么多表现异常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当时他就一点都察觉不到呢?
而且白玦一向不喜与人亲近,也不喜他与别人亲近,每次他只要一和什么人站得近一点了,白玦的脸准黑得跟块黑炭似的,以前他只以为是白玦看他不顺眼,所以才对他没有好脸色。
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真的是过分迟钝了,明明两人独处的时候,虽然都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停地说,而白玦则从来只在一旁听着他天马行空地讲些有的没的,但是这种时候的白玦就从来没有对他黑过脸。现在回想当时的画面,白玦不仅是没有黑过脸,反而还有一丝丝的高兴?
“这位小美人,你收了我的聘礼,以后去我的太初殿给我做媳妇,如何呀?”
“冰块儿,你简直太好了,以后我娶媳妇肯定娶你这样的!”
“冰块儿,你老是这么冷着脸的话,不会有女神君喜欢你的,你要像我一样经常笑,这样才招人喜欢,唔,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要是你以后真的娶不到媳妇,你给我做媳妇也行啊,哈哈哈哈。”
白玦那时候怎么回答的?那时候的白玦低着头,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只轻轻“嗯”了一声,而那时候他又是怎么说的呢?
他那时候还笑白玦纯情不经逗呢。唉,简直造了孽了,他以前怎么可以那么迟钝呢。
回想梦中种种,天启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身体有些发热,脸上也迅速地爬上了可疑的绯红。
回想起梦里那些画面,越想越是脸红心跳,天启重重地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画面甩掉。
可是他心里却是有些心痒难耐了,要不,他还是明天去找冰块儿探探口风?万一冰块儿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不可能!天启摇了摇头,被自己的假设吓了一跳,但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隐隐不安和升起了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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