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秋去,花开花落,一眨眼,几百年过去了,这百年间东华将二人的寝殿收拾了一番又一番,有时睡在凤九身旁又怕自己半夜睡熟了压到对方,便在床榻旁又放了一张休息的卧榻,就像连宋说的,这几百年,东华为了凤九推脱了朝会政事,只是陪着她,一个人为她擦脸,喂她饭食,甚至每日清晨为她画好眉眼,将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而她却总是安静的睡着,每每这时,东华便在一旁拿着佛卷参悟,再不然就是摆上棋盘,煮一壶茶,一个人下棋消磨时光。
或者对他来说,这些从不算消磨时光,这样的日子,从前就算他闭上眼睛,早已经在心里过了几千几万遍,那时候的自己,无论是做什么也都是自己一个人,那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而现在,他有了凤九,有了滚滚,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总说她是为他而来,殊不知,他一样,从前只听他们说过,东华帝君无欲无求,没有什么可以被人降服,如今,她是他的软肋,他可以负了这四海八荒,但,唯独不能负了她。
如今,她就在他身侧睡着,或许下一刻,她就能醒过来,甜甜的唤他一声“帝君”,然后抱住他,他已经活了几十万年,从来不怕等,就算凤九再也醒不过来,他也愿意一直守着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或许是日夜虔诚的许愿得了四海八荒的意,等到下一季佛零花开之时,凤九终于醒了过来。
或许是有灵性,也或许是为了庆贺凤九醒来,这一季的佛零花开的最好,虽说等到花败之时收拾起来难免会麻烦些,但,小白喜欢,再麻烦也无妨。东华正在研究佛理,忽然听到凤九呓语,忙放下手中的佛卷疾步走上前去,坐到床边轻声唤着凤九,声音带着些许激动的颤抖,“小白,小白。”
凤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朦胧中觉得有人在喊自己,但自己却找不到声音的主人,迷迷糊糊醒来时,看见眼前有一个人,这个人一头银发,俊俏立体的五官与这头银发显得格外相配,只见这个人眼眶泛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涌出,用着深情颤抖的声音喊着自己小白。小白?这是我的名字么?
东华看到凤九醒来时,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激动过,全身颤抖着,生怕下一秒凤九会消失一般,轻轻将凤九扶起来,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小白,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久,不过没关系,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你在哪我就在哪,这次是我不好,我应该带着你的。。。”
凤九从床上坐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的紧紧的,搞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来了,这还不算,还被眼前这个人一直喋喋不休的叨叨着,“你。。。”
东华抬手便要抚上凤九的脸庞,“小白,我的小白。”凤九看见东华要摸自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东华抬起的手僵在空中,凤九有些不知所措,怯怯地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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