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东华自那日将凤九放置往生海后，便带着滚滚回了碧海苍灵，期间也带着他回过青丘，在凤九的洞中生活了一阵，每日生活在凤九曾经生活过得洞中，看着凤九曾经看过的书籍，躺在凤九曾经睡过的床榻，上面还沾有凤九独有的气息和味道。

每到用膳时分，他也会办置一桌丰盛的酒菜，然后身旁紧挨着的座前定会摆上一副碗筷，但那个座位却总是空的，从来不曾见有人坐过，想也知道那个位置是在为谁布置，等待着谁。而用膳之时，更会时不时的往那碗筷里布些菜，直到那碗里的菜堆积到满溢。而东华自己除了喜欢给那副空的碗筷添菜以外，自己却几乎不食，只是偶尔或一两口便放下碗筷。小小的滚滚对此从最开始的奇怪好奇，到后来也是习惯了，甚至于有时自己也会主动张罗着布置。

除此之外，有时东华望着天边一片路过的云彩，喃喃道：“小白。”有时，看见一朵半开的花，唤着：“小白。”有时，他对着市集上的枇杷，喃喃：“小白。”然后全都买空。更有时，他对着一方丝帕，亦唤：“小白。”

而每每折颜看到此时，亦是心痛万分，心痛着东华等待凤九的这份痴情，惋惜着二人命运的造化，生生让两人经历离别之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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