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就别凑热闹了。”金渭看上去有些无奈的摇头,“若这鬼卿子真的有问题,容不得归元阁将他抓回去,便是我们镇上的人也早乱棍将他驱逐出去了。怎么会由得他兴风作浪。”
桑非榆略作沉思,“可不可以让我们见见你们的老板,以及那起死回生的老板娘?”
“这倒是可以,不过得去家中拜访了。”金渭道,“这几天一是为那镇子上的走尸,而是为那人美心善的老板娘,我们家老板是许久不见客了。”
夜雨年低头抿了一口入口微涩,回味却清甜的君山银针,桑非榆便诚恳道,“那金兄弟可否引个路?此事颇为蹊跷杂疑,我们身为修道之人,自然不可坐视旁观。”
“可是前些日子,我听说提壶山的少尊主亲自来叠花镇了,”金渭笑起来弯弯的眼中掺杂了一丝不信任,“少尊主亲自来也只是烧毁了一些走尸,并没有找到源头,也没有救叠花镇于水深火热,你们二位……怕是更要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倒也不怪金渭狗眼看人低,只是夜雨年的声望太大,她出面都未曾解决的事情,换了别人来,所能抱有的希望更是少之又少了。
“金兄弟,此话不假。”桑非榆微微一笑,“少尊主之前确实是来过叠花镇,也未清除祸患,但凡事都是需要些时候的,少尊主头一次来便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应对不足也是可以谅解的,毕竟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自古无完人嘛!何况提壶山也不是管叠花镇这一辖地的,少尊主能够出手襄助,已经是善莫大焉了,金兄弟,你说是不是?”
“桑公子说的……也正是这个理。”人家帮你你得认呢,没有人家帮了你你还要反咬一口说没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人家没有这样任劳任怨讨不到好处还要受人谴责的理由。
“既如此,那二位便随我来吧。”说着金渭起身,弓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夜雨年随即放下手中荷绿色的茶杯,里面剩了一口未喝尽的君山银针。桑非榆到楼下时,看见来时那昏昏欲睡的算盘先生,于是主动上前将晴风的账结了。
那伙计跟账房先生稍微交代了几句,便将夜雨年他们二人往他们家老板的宅院住处引领。交代的事也不过是出去做什么,几时回来,对于桑非榆二人的身份,金渭倒是没有多说太多,只说他们是为走尸一事而来 旁的倒是没有与那一直犯瞌睡的账房先生多说。
金渭在前面带路夜雨年与桑非榆便在后一左一右的跟着,夜雨年一袭紫纱蝉衣,静静的走着,脚下是枯败的叶子吱吱作响,成了秋日的私语团团。
上次来叠花镇许是夏日佳木繁森,并未觉得有什么萧条悲凉之景,如今才觉秋意甚浓,萧疏如斯。
桑非榆腰间的藤蔓伸展出来的碧绿让人咋舌,如此生机勃勃倒是与道路两旁的枯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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