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莫要生气。”桑非榆脾气好的很,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我们也不是来肆意插手的,只是听闻令正死而复生,是大喜事,我等好奇,这才想拜访瞧瞧。”
崔识丁扭头去看坐在石桌边的崔夫人,只见崔夫人缓缓起身,优雅的向他们二人行礼,“妾身见过二位提壶山的仙君。”
不知是不是夜雨年的错觉,在这位崔夫人身上,她感受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而且催夫人举手投足之间,夜雨年仿佛能听到一股木质机关榫卯的嘎吱声响。
“夫人快坐着吧。”崔识丁心疼夫人站久了劳累,“你们也瞧见了,这便是拙荆,瞧也瞧过了,该往哪儿去便往哪儿去吧,我不送了。”
崔夫人很是听话,丈夫让坐便又端庄稳重的坐下了,又是一阵犹如门框推拉的嘎吱声,崔夫人嘴角微笑着的弧度不曾更改,只是目光却不再落在夜雨年两人身上了。
“崔员外,这人死而复生,怕是元气得慢慢补回来,”夜雨年道,“员外可有为夫人请过什么郎中,调理身子?”
“这……”崔员外见夜雨年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神情也松缓了不少,“还不曾,拙荆她死而复生,一般郎中不敢前来搭脉,我正苦恼着呢。”
“那巧了,我与提壶山抱鸳仙子素有交情,也从她那里习得一些皮毛。”夜雨年仔细盯着崔夫人的脸,似乎想要堪破些什么来,“如果员外信得过我的话,不妨让我为夫人搭了脉,看看如何?”
“提壶山的抱鸳仙子?”金渭大吃一惊,忙呼道,“老板,提壶山的抱鸳仙子,医术了得,宅心仁厚,又是个美娇娘,她所经手诊治的病人无不称赞她为杏林高手,只是她常年在提壶山,掌管戒律清规,已经许久不曾下山悬壶济世了!这位大小姐既然与抱鸳仙子相识,医术自然也是了得,不妨就请大小姐搭了脉,再告诉您究竟?”
崔识丁原本就有些松懈为之所动,加上金渭这么一说,便痛痛快快的同意了,“那便有劳这位大小姐了!”
夜雨年轻轻颔首,仔细盯着崔夫人,崔夫人也大大方方的漏出一节白皙的手腕,只是未曾看一眼夜雨年,眼睛似乎不能自主转一样,将眼神调向夜雨年时,要将脖子扭了过去才行。扭脖子之际又是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
夜雨年扶了衣摆坐下,搭脉上弦。
她的医术虽不如抱鸳仙子那样精湛有余,对付个小病小灾的还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她平时太过依赖抱鸳仙子,凡事都不必她亲力亲为,自然医术也就一般水平,毫无长进。
一般归一般,探个生死脉象她还是能拿捏的。
这寻常人的脉象是从容流利,不大不小,不浮也不沉。可这崔夫人的脉象……
脉在筋肉间,连连急数,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如雀啄食之状。
夜雨年以为是自己医术不佳探错了,于是又探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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