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重见天日,他依旧有些恍惚,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没有家的,重获新生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只能一如之前那样在尘世间四处流离。
见无祭若有所思,北影缺也岿然不动,只是大老远就听到找来的滕孔书在大喊,“小凤球儿!你干甚去了?快过来,快过来。”
北影凤求从北影缺的腰间探出脑袋来,顿时大喜,“孔书哥哥!”
说着就欲往滕孔书那边跑去,却被北影缺一把摁住,“做什么去?别乱动。”
北影凤求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仰着头向北影缺解释,“阿爹,我在下界多亏了孔书哥哥还有漂亮姐姐照顾,不然凤求早就死在南诏了,他们给凤求栓那么粗的铁链子,磨的我脚腕都烂了。”
北影缺的确过于警惕,无祭更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见他们人多势众,知道这娃娃铁定是碰不得了,更遑论要回他的柳木戈了,趁着北影缺警惕的打量滕孔书他们二人的时候,顿时一缕青烟散过,云烟似的消失不见了。
无祭消失后天上的乌云仿佛都没那么重了,雨也小了不少,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消减。
“……”北影缺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抿了抿嘴唇,又问道,“南诏?”
“嗯嗯。”北影凤求点点头,忙挣开北影缺,“阿爹,你等我,我回来给你讲,孔书哥哥他们来找我来了,我买的油酥蛋饼都要凉了呢。”
说着朝滕孔书他们跑了过去,屁颠屁颠的打开油纸包,“孔书哥哥,你瞧!江南的油酥蛋饼,可香了,我一大早去买的!”
像个邀功等待被夸奖的孩子,滕孔书笑了,“干什么啊?也不怕遇着危险,怎么弄得一身泥?”
“才不怕,那恶龙被我爹爹吓跑了!”见滕孔书迟迟不接,北影凤求又递给梁观棋,“真的香,快尝尝。”
“你爹?哪个是你……”滕孔书这才看向北影缺,正撑着伞徐徐的向这边走来,见滕孔书先是收了伞揖礼,“在下北影缺,多谢公子对小儿在下界的百般照拂,感激不尽。”
这可真是盖了帽了,北影凤求的父亲向自己一个晚辈行礼,滕孔书多多少少有点感觉受不起,忙作揖作了回去,“前辈真是太言重了,没有没有。”
雨渐渐地小了,直至停歇,雨后的空气带着些许泥土的味道,梁观棋接着北影凤求的油饼想吃有忍住了,呆呆的看了一眼北影缺。
北影缺显得彬彬有礼,与先前面对无祭时的威严凌厉不同,“不知阁下,哪族之人,日后若有用得着北影世家的地方,北影缺自当鼎力相助。”
“不敢不敢,在下姓滕,表字孔书,西海鲛族,”连带着梁观棋一并介绍了去,“这是梁观棋,拂雪域狐族域主,我们二人是晚辈,当不得前辈这样称呼。”
滕孔书不敢邀功,“小凤球儿也不是我们救的,是我家少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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