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三下五除二的上了山,上了山就往抱鸳仙子的清规院跑去,便见抱鸳仙子正在掌灯,而北影凤求正乖乖的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坐着看抱鸳仙子掌灯,一双小腿在空中晃呀晃。抱鸳仙子养的灵鸳就乖乖的伏在北影凤求脚边,时不时的拿头蹭蹭北影凤求光着的脚丫子,痒得北影凤求咯咯发笑。
真是好惬意,抱鸳仙子在院中掌了灯,清规院便亮堂了一些。石墙上刻的戒律清规滕孔书也能看清楚一些了,他上次来清院还是在上次。上次见到石墙上这些清规他没看懂。
抱鸳仙子是提壶山的清规使,她的院内刻了这么些清规戒律,真是想在这里犯错都不容易。
“孔书公子盯着那些戒律清规做什么。”抱鸳仙子看见了下山买衣服回来的滕孔书,先是轻笑,声音如黄鹂婉转流淌,笑的温柔甜美,“孔书公子下山怎的去了那么久。”
“路上打发了几只山鬼。都是小事,小事不提也罢。”滕孔书闻声挥了挥手,冲抱鸳仙子笑的一口苏白,“倒是仙子你,弟子上次来清规院领罚的时候便不太明白,这清规院内的石墙上,何故添了这么多戒律清规。”
“总不能是仙子您为了警示自己吧?”
抱鸳仙子低头,沉默了一下,好像有微微叹了一口气,“自然不是。我是提壶山后来新任的清规使。先前的清规院内住的清规使并不是我,这些石墙上的戒律清规,也不是由我刻上去的,是上一任清规使。”
“哦哦。”滕孔书点点头,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于是又问,“那上一任清规使,何故要在石墙上刻下戒律清规呢?难不成有些人表面上是清规使,背地里却是接了给人刻墓碑的活儿?”
抱鸳仙子被滕孔书这话逗的直发笑,笑了良久,笑得滕孔书有些诧异,连滕孔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讲的话到底哪里好笑了,竟惹得抱鸳仙子如此发笑,抱鸳仙子笑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大概是他心不净吧。”
“怎么个心不净啊?”滕孔书不理解,怎么着,给提壶山当个清规使,还得断了七情六欲不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是给提壶山当清规使嘛?还不如去吴山古邳俺去当尼姑,这有区别吗?
“身为提壶山清规使,自然不得徇私。”抱鸳仙子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当初徇私,被罚凿刻清规百遍,他便自己将自己圄于自己的清规院,一遍又一遍的凿刻清规,也算是为后来的清规使,做个警醒。”
“不说这个了,孔书公子。”抱鸳仙子皱了皱眉轻轻啧了一声,表示不想继续讲下去了,于是便另寻了个话头,“对了孔书公子,你不是下山给凤求小公子买衣服去了吗?衣服呢?”
“啊,对对对。”抱鸳仙子的话题转变太快,滕孔书一时没跟上,于是这才慌里慌忙的把买给北影凤求的衣服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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