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不离交由尚冶郎君封存了之后,滕孔书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至少不用夜夜惊心不离会为祸世人了。也不用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回回都是一身冷汗的从那场杀戮之中挣扎着惊坐起了,滕孔书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他确实是舍不得他的不离,不离确实趁手难得,又陪伴了他好久,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是江湖民族大义之前,容不得他舍不得。尽管滕孔书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至少没有坐以待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极限了,没办法,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届时仙家百门凋敝危亡,他无论是站在提壶山还是西海,都自当死而后已。
只是滕孔书偶尔躺在幽静峰那瘠薄的屋顶上,有时也会想,那人究竟,怎么会与自己生的一样,还能驱使不离。不过不离现在被他封存在尚冶郎君那里,到时候,他应该用不了了吧?
想到这儿,滕孔书内心的愧怍便会少许多,滕孔书仰面躺在屋脊上,借着微凉的月色,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光洁白皙,遒劲有力,没有那狰狞可怖的疤,想了想,滕孔书觉得,那一定不是他自己。只是这茫茫人世间,竟然还有人与自己生的那样相似,滕孔书倒也觉得稀奇。
滕孔书没了仙剑不离,御剑之术便是一落千丈,期间还登了一次提壶山的御剑之术的需精进榜,这是滕孔书先前最不喜欢的榜,因为能上榜的,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不过滕孔书并这次没有气馁,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他用的是仙剑的生胚,自然比仙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滕孔书这样安慰自己。
虽然普通的剑刃与仙剑只差了一道九转炼金火的淬炼,可功能却是天差地别,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剑没有他们的好用,那就多下些功夫就是了,只要到时候不离不会危及世人,滕孔书觉得便很不错。
不单单是御剑飞行需要下足苦功夫,剑术之上滕孔书也少不得要多练。之前他用仙剑不离,最多也只能接住少尊主三招。但是现在滕孔书没有那样玩世不恭,也愿意勤加修炼,剑术与日俱增,竟也能用普通的剑刃与少尊主的长歌打上那么几个来回了。
夜雨年不免觉得有些欣慰,有时在无凉水榭的荷塘边上,看到滕孔书练剑翩翩起舞,也觉得有些恍惚了,毕竟,应该算得上是一种成长,更何况又是夜雨年亲眼见证的。
毕竟一开始滕孔书实在是不然让省心,处处侵扰提壶山的戒律清规,上课也不老实,课业更是应付了事,目标是只要不上那个需精进榜,那就就一直在山中当混子。不过这个难度不大,一向有比他更纨绔浪荡不学无术的南诏小王子垫背,不过后来南诏小王子被夜雨年遣送回了南诏,没人给他垫背了,但是这也是小问题,他自然只需要稍稍努力一些便不会上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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