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古邳庵的人?”夜雨年觉得甚是奇怪,梁观棋见状反问道,“怎么了少尊主?”
夜雨年指着大殿中个个着蓝色布衣,头戴僧帽,手里还捧着一串佛珠的八个尼姑,“古邳庵的人。”
梁观棋顺势看去,只见八个尼姑正分两排的打坐在大殿中央的棺椁前,一边捻着佛珠一边嘴里“嘛咪嘛咪哄”的念着他们根本听不懂的偈语。
浮世千千万,烦恼丝三千。君往何处去,吴山古邳庵。
琅幻看着这些尼姑,只觉得烦躁,记得她那时刚刚羽化,便被送去古邳庵修学,他娘的吃斋差点把她吃死。什么清水馒头粥,她宁可辟谷也不愿意吃这玩意儿,真的是狗看了都摇头。
也不知道敬慈那主持圆寂了没有,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多事情都没做。
“大概是叔父请来,为父亲超度的吧。”梁观棋看了一眼大殿中停放着的雪白的棺椁,那是拂雪域独有的冰棺,人死后置身于冰棺之中,可保尸身不腐。
谁能想到,他心中无比伟岸的父亲,此刻一言不发的躺在那冰冷刺骨的棺椁之中呢?他从未有哪一刻觉得父亲竟是如此孱弱渺小。
“他这是做戏做全套给仙门百家看呢。”琅幻不禁冷笑,“梁凌喻做的真是周密,难为他还费劲心思的将古邳庵的人也搜罗过来。”
要知道,古邳庵早就不问世事很多年了。仙门百家的纷争愣是一次也没参与,大概也是出于对活佛的敬畏,古邳庵千年来在吴山也不曾有人撼动。
梁观棋默然,有古邳庵的僧人超度也好,父亲大人,您就一路向西,孩儿今日,必定为您报仇雪恨。
滕孔书他们西海的人到了大殿中,仙门百家这才算来的差不多了,滕孔书一眼看见了一身素缟的梁观棋,只是还没等到他喊梁观棋,便听拂雪域的宫人来报,“域主大人到--”
于是滕孔书只得又站到了自己的三哥滕今也的身后,只见一身黑色貂裘大氅的凌喻长老款款走来,宽大的貂裘拂过拂雪宫地面镶嵌的拂灼石,模样神态倒还真有几分像拂雪域主,要不是滕孔书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险些以为这就是梁伯伯了,心想,装的还有模有样的,装的真好,下次不许再装了。
哒哒哒的木鱼声游离在耳畔,琅幻看着棺椁失神,凌喻长老似乎看到了琅幻,一脸的震惊,快步走过,“你……琅幻?”
随后他又看到了滕孔书和夜雨年,震惊到说不出话,“观棋……少尊主?”
“你们……”
“我们除邪祟没死,域主不高兴吗?”夜雨年冷笑一声,“怎么域主大人看见我们还活着,如此震惊啊?”
“我……不,我是高兴。”凌喻长老面不改色,“观棋也还活着,甚好,甚好。”
“是嘛?”琅幻也跟着冷笑,甚至阴阳怪气起来,“我看域主大人脸色不是很好呢?怎么,是你亲爱的弟弟去世,伤心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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