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雨年顿了顿,“我想过了,狐族的权利,不能让他一直握在手里,拖得越久,梁观棋以后越难掌握。”
滕孔书点点头,觉得夜雨年说的不错,于是又问,“那咱们怎么……就是以怎样的借口去呢?”
“后天是梁观棋父亲的百日祭礼,”夜雨年这个问题有想过,“凌喻长老既然打算以域主的身份掌握拂雪域,必然会学着域主大人的样子,不然定会招人猜忌。”
“而拂雪域主本就纯良敦厚,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不为弟弟举行百日祭礼。”夜雨年道,“彼时我们就以提壶山之名,去参加域主的百日祭礼,在仙门百家面前撕烂他的伪装,也让仙门百家承认梁观棋这个小域主。说不定,还能提琅幻前辈,拿回属于她的凰丹,没有凰丹的这些年,她的法力最多只有三成,着实可怜了点。”
可谓一箭三四雕,滕孔书不免觉得夜雨年太过周密,“少尊主思虑周祥,弟子望尘莫及。”
“你父亲应该也会去。”夜雨年继续道,“彼时你就以西海的名义去,提壶山这边,我怕琅幻前辈也要去,不宜带太多的人,免得让凌喻长老猜忌。”
滕孔书点了点头,确实,这种祭礼各个仙家最多派个三四人前去,太多人去,反而招惹凌喻长老猜忌,未免打草惊蛇,滕孔书觉得自己还是以西海的名义去就行,不过是在哪家占的名额罢了,只要能到拂雪域,滕孔书这个倒是觉得无所谓的。
“那到时候观棋便以提壶山弟子的名义去,是吗?”
“对。”夜雨年见他领悟,便觉欣慰,“毕竟他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
说着夜雨年不免叹息,“他倒也可怜。”
“确实可怜,”滕孔书补充道,“他以后的路,也不好走,他年纪那样小,拂雪域任何一个长老拉出来,年纪阅历都是他的两三倍,也不知,他该如何应对那些人的质疑呢。”
夜雨年的目光落在石桌上的桃花上,微微叹了口气,“非你我所能力及。”
目光游离,越过亭子周围的栏杆,偶然落到塘中新翻的泥土上,夜雨年一愣,她原本以为滕孔书只是闲来无事把无凉水榭打扫了一番而已,可看见塘中经过翻过的泥土,这才注意到,那些塘中原本残留的破荷枯枝败叶,都被收拾干净了,再也不见那满园的枯槁了。
“嘿嘿嘿,少尊主,那是弟子给您种的荷花。”滕孔书嘿嘿笑着,“都发芽啦,等再过几个月,等到夏日里,这无凉水榭,肯定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好看,我说的!”
“你种的……荷花?”夜雨年是更吃惊了,她原本以为滕孔书也不过是把那些枯枝败叶收拾了去,可他种了荷花,是夜雨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是啊!”滕孔书说的得意洋洋,“弟子之前不是跟少尊主说过嘛,等来年春时,弟子给您种荷花。”
哦,这话夜雨年倒是记得,可她以为滕孔书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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