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好不容易扶着梁观棋站稳了,他算是发现了,这老妖婆对自己是有意见,你看她对梁观棋那叫一个慈祥和蔼,到了自己这里动不动就拿翅膀扇,出来还是被踹出来的。他未免也太倒霉了,肯定是父王跟她有什么过节,才要事事报复在自己头上。
夜雨年道,“梁观棋,你还是先跟我回提壶山去吧。”
梁观棋不解,“那我的父亲呢?他的尸身还搁置在大殿啊,乱臣也没拿下,弟子怎么跟少尊主回去啊。”
“前辈说的没错,现在不是杀凌喻长老的好时机。”夜雨年道,“你们拂雪域刚经历了一场内乱,此时除掉凌喻长老,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怎么办,你孤弱的肩,能挑起拂雪域的重担吗?你年纪尚小,修为浅薄,没有手腕,更无治理拂雪域的经验,你要拂雪域的族人如何臣服你?拂雪域一再易主,你怎知外族不会觊觎呢?”
“观棋,少尊主说的有道理。”滕孔书拍了拍梁观棋的肩膀,似是安慰道,“梁伯伯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时候未到罢了。你先回提壶山,等拂雪域稳定了,咱们想对策。”
梁观棋那天在雪地里愣了很久,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恨自己碌碌无为,修为浅薄,连杀父之仇近在眼前也报不得,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同夜雨年回提壶山了,跟他们一起回提壶山的还有琅幻。
也就是那只凤凰。
他们也是后来才得知那只凤凰的名字的。可也只是知道她叫琅幻,是凤凰族之人,几百年前是拂雪域域主的故友。
后来回到提壶山,夜雨年才从抱鸳仙子的口中得知,他们在狐宗囚牢呆的不过半日,可外界依然过去两个月了。
正值春和景明,草长莺飞。
滕孔书看着拂雪域的满园枯槁,忽然想起来,自己曾说过要给少尊主种荷花。可现下料峭春寒还未消尽,滕孔书心想,等时候再暖和一些,就给少尊主去种荷花。
至于他们不见得这两个月,梁凌喻给出的回答,果然是夜雨年滕孔书同梁观棋,为除邪祟,身犯险境,至今下落不明。
夜雨年听抱鸳仙子说,不由得冷笑起来,要是叫凌喻长老见到还活生生的他们,不知又该作何感想了。
梁观棋自打从拂雪域回来,一直神情恹恹的,连饭堂他最爱的水晶虾饺也不能勾起他一两丝情绪了。其实滕孔书也能理解,这事落在谁身上,都是一座不可攀登的大山。
只是琅幻时不时的会去看看他,学术上有什么不会的也愿意倾囊相授。为此,梁观棋的修为可谓突飞猛进,提壶山的榜上再也见不到他的名字了。
这也算是一种成长,从前有拂雪域主给他遮风挡雨,做他的靠山,他便肆无忌惮的同滕孔书厮混,插科打诨。可如今滕孔书尚有靠山,可他却没有了,他只能自己成为那座山。
力所能及之余,也为他人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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