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看了一眼兰舟身后仅一人高的寒潭洞,洞口由兰舟布的结界笼罩,隐隐能看出些缭绕的似云雾一般的东西在洞口盘桓,洞口周围荒草丛生,也不晓得江家的人怎么会摸进这里来除祟的。
桑非榆看着兰舟,“小兄弟你叫兰舟?哪个舟字?”
兰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为什么这样问,“舟者,船也,这位仙君何故这样讨问?”
哦,原来不是卖拉面那个兰州,滕孔书心想。
“倒也无事,聊表好奇,”桑非榆拱了拱手,显得举止大方,“小兄弟勿怪。”
兰舟见状赶紧拱手回礼,天杀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受提壶山少尊主身边的人的礼数,“仙君实在是客气。”
说罢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兰舟道,“倒很少有人问我是哪个舟字。故而愣了一下,仙君见谅。”
桑非榆微微一笑,没再说话了。
滕孔书却是好奇,“你姓兰,但凡跟兰家沾亲带故的,咋还能沦落到祖上靠卖拉面起家?”
兰舟闻言如实回答道,“我非兰家旁支亲信,是家主打从民间抱回来的,家主说我爹开的拉面馆倒闭了,吃不上饭,就把我寄托给家主收养了。”
滕孔书心道原来是兰家家主捡了个孩子。
开饭馆的还吃不上饭,天下世道,又是个怎样的世道呢?
这一番东扯西扯的,问不着正调上,夜雨年烦的让滕孔书滚。
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被困在寒潭洞的江家人吗?关心人家祖上到底是不是卖拉面的干什么?夜雨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察觉到夜雨年那个滚字中包含的无限不耐烦,滕孔书很识趣的没再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下去。
滕孔书指着兰舟身后的寒潭洞,“拉面兄,这个寒潭洞洞口的结界能否撤了?让少尊主我等去看看?”
兰舟在确认了好几遍滕孔书的那声拉面兄是在唤他之后,踌躇不止,“这……”
寒潭确实危险诡谲,不敢让任何人进去,可是对方是鼎鼎有名的提壶山少尊主,就算他不让进,他们闯也是能闯进去的,自己的阻拦根本不会有任何意义。可是寒潭洞实在凶险莫测……
可是那是西府无常夜雨年啊……
纠结的表情在兰舟脸上来回切换,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少尊主,前路凶险,在下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何境况,还请少尊主小心吧。”
说着兰舟抬手收了布在洞口的结界,打算放夜雨年他们一行人进去。
旁边的二师弟急了,“大师兄!遥止大人还没来呢!他娘的这群人进去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二师弟,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滕孔书道,“大不了等你们的遥止大人来了之后再进去寻我们,反正总是要进去看看的,拖来拖去的,你站在洞口说风凉话,你能等,那里面险境之中的江家人能等不?”
二师弟红着脸梗着脖子反驳,“我说你妈的风凉话,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叫我别急,有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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