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宫
“他们就是不想让你登基!”秦风鸣看着面前伏案批改公文的秦风跃恨恨不平道:“他们就是想让你打白工,等到战事将启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五个月了,自从秦风跃进入帝宫以王储的身份参政议事后,到今天已经足足过了五个月了。
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如今的游刃有余,秦风跃的从政天赋在数名内阁大臣的培养下得到了最好的发挥,用秦以沫的话来说,那就是——天生的君主。
相比于自己以女子身份去继承本就不喜欢的话王位,秦以沫更希望这位横空出世的哥哥能够统领大局。
但即便得到了公主殿下的支持,秦风跃仍旧还处在“试用期”,以司政派系为首的一众朝臣并不赞同让秦风跃这么快登记称帝,即便如今边塞形势愈发紧急,他们扔认为应当给这位年轻的储君更多的历练。
当然,背后的原因,或许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了
“嗯,我知道。”秦风跃放下手中的朱砂红笔抬起头来晃了晃手腕,转而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我的能力如何?”
秦风鸣拽来一条椅子坐下,冷哼一声道:“大哥处理政务自然是一把好手,自从你入宫以来,朝中大小事务无不井井有条,就连钟离前辈都多有称赞,谁知道那些榆木脑袋是怎么想的,明明大哥你才最应该登基的呀……”
“打住。”
秦风跃抬起右拳虚握止住了秦风鸣接下来的话语,他那双比五个月前更加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包藏着千亿星辰。
秦风鸣不知道堂兄在想什么,但从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他似乎看到了一位真正帝王的影子。
缓缓站起身子,秦风跃眯着眼道:“司政如今一手遮天,也只有他才有可能在众多朝臣中达到这样的威望。”
秦风跃的话说的很明白,他迟迟无法继位的原因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真正的慕后推手必然是一位朝中权力极大又有着极高话语权的重臣。
而司政,完美符合所以他曾假想过的所有条件。
“你怀疑是司政在背后搞鬼?”秦风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要不要我去除掉他?”
“不。”秦风跃负手立在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一朵正被蚂蚁啃噬的虫尸:“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他一个普通人。”秦风鸣不以为意。
“你真的觉得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司政吗?”语气阴森地问出这么一句,秦风跃认真道:“五个月了,这五个月我一直在观察司政的行为,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什么?”秦风鸣好奇,他怎么不知道堂兄还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曾经的司政虽然也是朝中一把手,但并没有如此致力于拉帮结派,而如今他却已经隐约成为了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假皇帝。”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万一是他突然就想拉帮结伙了呢?”
“单单一个事情说明不了什么,但我们要学会联想。”
“怎么联想?”
“我收集了司政近五年来所参与的事件记录,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
将一沓资料轻轻丢在桌子上,秦风跃道:
“他是在一夜之间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提出了许多颇为超前的基础建设,大幅消耗国库,而那时候,正好是邪魔近些年异动频繁之时。”
“他曾动用私人的名义捐赠了一家新兴二流门派,而那时正好是四元盟成立之时,而那新兴门派更是在第一时间被四元盟所吞并。”
“他曾不止一次增加军费支出,可这笔军费最后到了哪里至今无人知晓,我承认朝中有很多贪污者中饱私囊,但一点痕迹不留的,他是唯一一个,而没有疑点恰恰是最大的疑点。”
“在皇兄遇害后,司政的话语权达到了巅峰,在朝中基本上说一不二,而这时候他却拉出了秦以沫来当挡箭牌,力推她成为新一代君王,而秦以沫的执政本领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我有理由怀疑他是想架空一个傀儡。”
“三关遇袭后,是他主张立即抓捕齐烁天齐烁青兄弟二人,也是他最近提出要将他们提前问斩。”
“道门内战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战力损失,而这一切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着司政的推手,而所有的所有都要推到最前面那一天。”
“哪一天?”秦风鸣问道。
秦风跃的手掌扣在窗框上,眼神中露出猛烈的杀意:“那天,一个从临渊郡来的信使到达了星罗城,而就在那天前不久,血池大人抓到了一个足以被称为君王级别的邪魔残体。”
“你是说……”秦风鸣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秦风跃。
秦风跃似乎知道秦风鸣在想些什么,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怀疑他就是那个残体剩下的邪魔本尊。”
“要不然没办法解释他那么多看起来利国利民其实却留下了巨大隐患的行为,而且你想想……”
秦风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你觉得现在谁最希望看到帝国无君?”
“只要新君一天不继位,那帝国就会继续乱下去,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统筹全局的人终究不是办法。”秦风鸣难得想了这么多。
“不错,虽然现在看起来帝国仍是一片欣欣向荣,但若是真的战争来临,无君的弊病将会被无限放大,而司政若是在那时候给我来一记背刺,恐怕帝国就真的完了。”
相国府
司政躺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眼角流出两道若有若无的黑气。
半晌,他才缓缓起身来到会客厅,在那里坐着一位面色清冷的少年。
司政看到那少年后先是面色一惊,随后才上前寒暄:“二哥,好久不见咯。”
那被称为二哥的少年示意司政坐下,然后才开口道:“我已经成为四元盟新任盟主,加上之前你暗中在各门派布下的暗子和叛徒,我有把握和大秦掰掰手腕。”
“不急不急。”司政闻言一笑:“真正的乱象都是在出乎意料的时候发生的,等大哥那边发起进攻,我们再在这境内给他来一票大的!”
镇边关
姜恩泽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拔下来的草棍靠在墙头,对着身边刚从平疆关赶来的慕听颜笑道:“还是没有新君继位的消息,不知道司政那老家伙是怎么想的。”
慕听颜闻言缓缓摇头:“前些日子我回星罗城述职,秦风跃和我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姜恩泽来了兴趣。
“你觉得新君迟迟不立对于人类来说最大的影响是什么?”慕听颜没有回答姜恩泽的问题,反倒反问了他一句。
“唔……应该是气运吧,像惊鸿身上就曾凝聚着妖庭气运,虽然如今转给了无极,但这妖族的气运之力仍旧是归于领袖,而人类迟迟拿不出领袖,人族的气运太过分散了,可能平时看不出什么,可一旦到了战时,这种弊端将会是致命的危险。”
“难得你想的这么深。”慕听颜抿嘴一笑:“所以说,最不希望我们尽快推举领袖的是邪魔,而在朝中对此事最为阻挠的家伙,就是最大嫌疑人!”
“看看风跃打算怎么办吧。”姜恩泽吐掉口中的草棍翻身下墙:“天兵地兵的选拔准备开始,总不能一直这么吊着,我们也要多在手中备一些筹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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