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猎带着洪齐天、程守毅、费季学、狼蔑等野狼帮骨干快步走在府内的大路上。
能让处变不惊的狼猎这般着急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刚刚守门弟子通报,断背山聆音谷一脉、血窟老祖座下大弟子血池圣君竟然亲自造访!
还没走到野狼帮大门,狼猎就远远看到了一只巨大无比的青蓝色怪鸟——闪雷!
再细细地看去,那怪鸟脚旁竟还立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那公子面容俊秀、步伐稳健,此时正借着月色在观看野狼帮门前的老柳树,手中纸扇轻摇,却又不失儒雅,这气场、这气质、这气氛,真乃人间奇景!
只是远远的一看,狼猎就认出了这白衣公子的身份,传说血池圣君虽有八百岁高龄,但是言行举止却似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年一般,再加上那门前伫立的青蓝色大鸟,这人定是血池圣君无疑!
再加上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的肃杀之气,狼猎已经确信,这大晚上突然拜访野狼帮的公子就是断背山中的隐逸圣君——血池!
毕竟,那种奇异的肃杀之气只有常年在血渊战场内围混迹之人身上才会存在。
急急忙忙带着众人走上前施礼,狼猎开言道:“不知血池圣君来访,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见到狼猎施礼,迟鱼当即一个大步走上前来扶起狼猎道:“狼帮主客气了,今夜事出有因,没有提前告知帮主,是在下唐突了帮主才对。”
“这是什么话?圣君快快移步,有什么事还请到在下府门中细细道来。”狼猎也是礼数周到,当下伸手就要引着迟鱼进入府中,在他身后的众人也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引着迟鱼进入野狼帮接客大殿分宾主坐定,狼猎才开口问道:“不知圣君今夜到访有何事要我等去办?亦或有何物要我等去取?只要圣君开口,野狼帮上下必定竭力而为!”
狼猎这话说得漂亮,在已经肯定对面的白衣青年就是迟鱼后,直接开口说了这一番话。
因为以迟鱼的实力,想要弄到什么宝物是绝对不会来找像野狼帮这种偏门小派的,但他偏偏亲自来到了野狼帮,这就让狼猎忍不住多心想了想。
经过短暂的分析,狼猎发现,如果真的是野狼帮得罪了迟鱼的话,人家想灭了自己这万八千人就跟杀鸡屠狗一般简单,没必要还这么做作地登门拜访。
但若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拜托野狼帮的话,想来也绝不会是什么大事,因为大事情人家自己就应该能解决,来找野狼帮办的绝对是些不入流的小事才对。
而野狼帮想拒绝血池圣君?别开玩笑了,天下间有数的绝世高手找你办事你还推三阻四的?先不说事情能不能办成,就单单这交好血池的可能性就由不得狼猎不动心。
所以狼猎虽然并不清楚迟鱼究竟来野狼帮干什么,但还是直接了当地表示了野狼帮的态度。
听到狼猎表态,迟鱼摇着纸扇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想讨要一块参加天才决胜赛的令牌而已。”
“什么?”狼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天才决胜赛的参赛令牌。”
迟鱼以为狼猎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直到他看见狼猎那略显尴尬的脸色才疑惑地问道:“怎么?没有吗?”
狼猎此时是真的被这位道君强者雷的无以复加:
大半夜的跑到我们这小门小派就为了讨要一块参赛令牌?这都什么日子了?还有五天就要开赛了,你现在想起来要令牌了?早干嘛去了你?再说你要那个有什么用啊?十八岁以下参加的比赛你个八百岁的老古董去干嘛?当裁判?当裁判也用不着参赛令牌吧……
当然了,这些吐槽狼猎是不会说出口的,他只是对着迟鱼拱了拱手道:“远星镇的令牌今年只有三块,已经全部分发下去了,若是圣君实在需要,我可以问一下其他镇的镇长还有没有多余的。”
虽然明明清楚其他镇也不可能有多余的参赛令牌,也不知道这血池圣君到底要它干嘛,但狼猎仅仅是口头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见狼猎这副窘样,迟鱼不由得呵呵一笑:“错了!错了!我要的不是远星镇的参赛令牌。”
这下子狼猎更懵了,不要远星镇的你跑我们远星镇来干嘛,大半夜的故意耍老子?
没有给狼猎发问的机会,迟鱼笑道:“我小师弟说他有一块兴才镇的比赛令牌在野狼帮中,所以我就来拿一下。”
这下狼猎清楚了迟鱼的目的,点了点头道:“哦,原来不是给自己要的,是给小师弟……等等……小师弟?你又有师弟了?老祖新收的弟子???”
狼猎的嘴一下子惊得合不起来了,血窟老祖收徒,这是个足以让整个秦帝国都颤抖的重磅新闻啊,怎么自己还不知道呢?
迟鱼也意识到自己的多嘴,当下老脸一红摆手道:“咳咳,你们出去不要乱说啊,这件事情除了我和师傅其他人都不知道呢,要是消息从你们那里跑出去,我可不敢保证秦帝国还会不会有野狼帮存在了哦。”
这半玩笑半威胁的话从迟鱼口中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说了出来,弄得狼猎一愣一愣的,还是洪齐天反应比较快,连忙起身拱手道:“圣君不必担心,老祖的规矩我们是知道的,必定不会传出去。”
要说这血窟老祖的收徒规矩,其实也很奇怪,他的要求是所有徒弟入世之后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闯出一片名头后才可以说自己是血窟的徒弟。
有任认为这是血窟老祖害怕教出垃圾徒弟败坏名声,有人说是血窟老祖害怕世人忘记他故意如此,也有人说是因为老祖收徒太多来不及细讲……
反正对于血窟老祖的规矩,凡间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真相究竟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如果这些推论被姜落天听到,恐怕他直接就能猜到血窟定下这奇怪的规矩的原因——老家伙强迫症犯了……
但是不管真相究竟如何,也不管这血窟老祖新收的小弟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既然野狼帮的人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就绝对不可能随便蒙混过去。
就算这是因为血池圣君口误而不小心得知的,也绝对不能多嘴,只要表态就好,洪齐天可不会怀疑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白衣书生没有一拳打爆整个野狼帮的实力。
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迟鱼继续道:“那就快去把那个什么兴才镇的参赛牌子找出来吧,至于我师傅收徒这事儿嘛,你们就把它藏在心里就好。”
听了迟鱼的话,野狼帮众人却是迟迟没有动静,狼猎抓耳挠腮了半天才道:“我们野狼帮并没有兴才镇的参赛令牌啊,不知道圣君是从何人口中得知的此事?”
迟鱼先是挖了挖鼻孔把自己高冷的形象毁得一塌糊涂后才道:“就是你们野狼帮的副帮主,姜落天说的啊,好像是从一个叫古什么的胖子手里拿到的。”
“古田?”狼猎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对对,应该就是他。”听了狼猎的提醒,迟鱼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点了点头,狼猎又是疑惑地问道:“不知我帮副帮主姜落天怎么会认识圣君?又为何会告知圣君此事呢?”
这狼猎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谓不强,这么强大的当世大能在他面前坐着,他都能问出这话来,要是其他小帮派的帮主,别说问了,可能迟鱼说完就直接去取来交给他了,哪还会有这么多废话。
其实狼猎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姜落天确实曾说过在古药斋拿到了一块令牌,但是当时狼猎并没有收走,而是交还给姜落天要他自己处置,后来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个事情。
那块令牌的存放位置狼猎清楚,就在那个带有认主功能的小背囊里面,这个背囊到底是什么材质狼猎不清楚,但他知道里面装着的都是对姜落天十分重要的东西。
所以狼猎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把对姜落天那么重要的小背囊交出去,尽管面前的人是全天下屈指可数的战力巅峰,即使这人有着一击毁灭野狼帮的实力,但是这背囊对姜落天十分重要,他是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地交出去的!
这是对姜落天的情义和责任!
看到狼猎的反应,迟鱼也清楚原因,想着反正这些人也知道了师傅收徒的事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都说出来算了。
于是借着屋内点起的灯罩,迟鱼便在野狼帮的接客殿内将血窟收徒的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
当夜丑时,野狼帮府门前
亲自将迟鱼送到野狼帮府外,狼猎把手中的背囊递了过去笑道:“这背囊上有禁制,必须是落天亲手才能打开,所以只能全部交给圣君了,还请圣君代替我等向落天问好。”
“好说好说,走了奥。”迟鱼轻轻一跃跳上闪雷的脊背挥了挥手。
“恭送圣君。”野狼帮众人没有继续客套,纷纷行礼目送着闪雷飞去。
看着渐远的闪雷,狼猎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洪齐天拉住了手臂,只得轻叹了一口气道:“想想也是,这种小事情,想必人家也不会管吧。”
就在狼猎话音刚落的瞬间,闪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天边,迟鱼抓着闪雷的利爪重新落到了狼猎的面前。
略带尴尬地挠了挠头,迟鱼轻声问道:“不知道你们这有没有干净衣服,这几天的反复觉醒让小师弟原本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
看着这衣冠不整的迟鱼特地跑回来找衣服,狼猎等人脸上不禁一阵赞许,他们也为姜落天有这么一位体贴的师兄而高兴。
“有有有,圣君在此地稍等,我马上就去取来。”狼蔑反应比较快,匆匆忙忙说了一句便跑回了府内。
不多时,狼蔑便拿着一个小包袱递到了迟鱼的手中,说是装了几件姜落天的衣物。
“那好,我走了,多谢各位。”迟鱼接过包袱行了个礼,随后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便化作了一颗人肉炮弹,直接冲上了天空。
再一次目送着闪雷消失在天边,狼猎转身就要回去,也就在这时,迟鱼又从半空中跳到了地面:“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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