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弦羞死人了。
任清弦越想越觉得此时此刻剧情发展太魔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躺在姚琛的床上等他回来。关键是她真的认为姚琛的话有道理,现在公馆危机四伏,除了信姚琛她别无选择。
多年来养成的小心谨慎原本是绝不会让她在一个陌生环境里让自己睡着的。今夜或许是精神压力过重也或许是熏香作用上来了,姚琛处理完事情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任清弦躺在他床上安静的睡颜。
姚琛:睡着了也不安分。
进房前还是不苟言笑的,看到她这不说话时沉静的模样没来由的就笑了。姚琛这些年下来就没有照顾别人的习惯了,面对任清弦的时候给她把伸在外面的手放进去的动作倒是非常自然。
姚琛:也好,睡一觉再送你回去也不迟。
姚琛自己伤势还没好的完全,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刻去对旁人下手。他只是觉得下这盘棋的人可能是早就布置好但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受伤这件事。毕竟以姚琛现如今在上海滩的地位和身份,有点什么意外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他受伤这事保密工作做得好也是正常,这一点也成了日后扳倒他对立一方势力的关键。
他在任清弦身边和衣躺下来,就算是看着她都觉得心情很好。虽然姚琛知道任清弦消失的这些年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也知道她身上有着特殊的还没办法说破的身份。她或许是神秘危险的,但姚琛笃定自己是可以去挑战这份迷人的危险。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话一点也不错。反正在任清弦为了还姚琛一个恩情单独行动出了点小意外后还是被姚琛给保了下来。并且那之后姚琛手下的很多人都知道了任清弦极有可能是他们未来的琛嫂。
组织上又有了新的任务,从北平远道而来的有一位身份极其复杂的人物将要来上海进行某项活动。此人常常女扮男装,与日方和国民军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任清弦的接到的任务就是要混进此次他北平茶楼在上海开分店的酒会。以任清弦今时明面上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去参加的。除非以歌星名义去演唱助兴,可是这样一来就比较惹人注目,于大计无益。思来想去之后,任清弦只得去向姚琛求助了。
姚琛:找我有事?
姚琛坐在他在法租界的办公室里,斜倚在那个看上去质量特别舒适的俄国进口皮质办公椅上,很是漫不经心。
他可真会享受,任清弦心里腹诽,但是明面上当然不可能这么说。
任清弦你伤好了?能工作了?
姚琛:你知道,我喜欢有话直说。
姚琛当然知道任清弦来找他肯定是有事,只不过是想要故意逗逗她。
任清弦你能带我去北平茶楼上海分楼的酒会吗?
真是撒娇的一把好手,姚琛看着任清弦动作一气呵成。已经很卑微地单腿跪坐在他那张进口的柔软地毯上,下巴抵在他椅子两边的杆子上,睁着美丽无辜地双眼看着姚琛。
姚琛:理由?
姚琛换了个动作拖住了自己的下巴,故意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任清弦听说李香兰也会去,我想看看我竞争对手。
嗯,这个理由毫无破绽,姚琛都差点信了。
姚琛:我带你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知道我在上海就没带女伴出席过任何场合。
任清弦所以?
姚琛:所以你要是跟我去了,就相当于是全上海都会知道你是我姚琛的人。当然了,本来我也是说了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任清弦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知道姚琛这是善意的提醒。他那么聪明的人她屡屡在他面前那些不同于她明面柔弱歌星的反常行为姚琛忍到现在什么都没问她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
任清弦我去啊,做你的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求人应当要有求人的态度嘛,再说了让人知道任清弦是他姚琛的人对她而言也是利大于弊的。
姚琛:很好,那天我会准时去你家接你。
姚琛内心暗爽,表面却故作镇定,要不是任清弦没走他现在可能得跳起来来一段迪斯科。
任清弦谢谢你,小琛哥,那我走啦。
姚琛:叫我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感兴趣的话题,在任清弦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姚琛一把拉住,直接把任清弦带的坐在了他腿上。这姿势真特么暧昧,任清弦默默吐槽。
任清弦我听你的人都叫你琛哥啊,那我对你来说也算是特别的人了吧,叫个小琛哥区分一下不行吗?
姚琛:行,非常行。
要知道姚琛现在心情被她这三个字哄的那是相当舒畅,他也决定不为难她了。窘迫的她要从他腿上落荒而逃姚琛也没故意不放。
姚琛:走吧,送你去百乐门。
任清弦啊?你没事了吗?
这人怎么连她上班时间都如此清楚。
姚琛:有事啊,给未婚妻撑场子不是事吗?
是,这真的很姚琛。
幸好思念无声,否则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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