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任清弦已经算是很早就开始帮助任父的新欢保胎了,但是她到了六个月的时候开始见红,腰酸。120在路上的时候任清弦接到电话就让直接送到住院部妇产科病房。
任清弦住院吧,这种情况出现得太早了。
她看着B超单忍不住皱眉,替肚子里那个与她有血缘的手足担忧。
“我听你的。”病床上脸色略有些苍白的女子没有迟疑,直接就给了肯定答案。毕竟她这一胎太珍贵,而且已经算是高龄初产妇了。再说这些日子以来任清弦对她和孩子的重视她是看在眼里的,所以第一时间选择信任。
任清弦那我马上给你开住院单,你放心,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早点跟我说。
虽然说的是一些安抚她此刻情绪的话,但任清弦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她的保胎会很艰巨很辛苦。需要绝对卧床休息,甚至大小便都最好不要下床。
任清弦有人照顾你吗?
“嗯,我请了护工。”
任清弦……孩子的爸爸呢?
想了想,任清弦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说出“我爸爸”三个字。
“他肯留下孩子又给了钱,我已经不想再多奢求什么了。”
任清弦可是,他是孩子的爸爸。
“算了,又不结婚也不会和爸爸姓的小孩子有我这个做妈妈的疼他就好了。”
任清弦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
任清弦拿着病历夹出了病房给她轻轻关上了门,用了点本科室医生的权利把她安排在了单人房间保胎。去办公室写病历的时候仍然是抱着对她同情又无奈的心理。任清弦没办法喜欢这种自己父亲在外面的野花,可是也没办法不管不顾。但是任清弦出于人道主义真的希望她可以保住孩子,哪怕中间过程受一点罪。
张颜齐听说了住院的消息后,来医院陪了任清弦,今天她正好值夜班。
张颜齐:阿弦,尽力就好。
他知道任清弦已经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这个病患与她关系又有些复杂。张颜齐担心任清弦因此会钻牛角尖,出什么事往她自己身上揽。
任清弦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多为她做点什么。
张颜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不为所动,仍然在查阅最新的国外文献,想要看看可不可以引进更有效的保胎药物。
张颜齐:可是阿弦,医生不是神,你也不是万能的。
她一怔,停下了笔然后总算松开了一晚上一直紧皱的眉头。任清弦低头思索了许久,终于抬头看了张颜齐。她从前只以为他只是比常人多些成熟稳重和高于常人的能力罢了。今天他来自己办公室不卑不亢地慢慢说出这句话,任清弦才发现张颜齐活得真的很通透。而且,他总是能用一句话把她从深陷的沼泽地拉上来。
任清弦不得不承认,如此上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太过于在意如果自己没帮她保住孩子。那么她会怎么想,爸爸会怎么想,那时的自己过的了心理那一关吗?
任清弦你总是能把我劝好的。
是了,这几次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张颜齐在陪着她,陪她经历,陪她想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任清弦那份从前出了事对爷爷的依赖变成了对张颜齐。他就像一个盖世英雄一般从最爱自己的爷爷手里接过棒,成为了她下半生最重要的男人。
张颜齐:你要记得,你永远有我可以依靠的,所以,你不用把自己变成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你仅是你,万人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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