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对方的回答,夏侯禹忍住心中的狂怒,冷冷的开口回道:“王师兄身为外门之首,自然不会言而无信,更何况旁边还有如此之多的师兄弟作为见证。在下就信师兄一次,如师兄刚才所言,在下一共欠下了一百零八枚灵石和丹药,这培元丹在下身上是半粒也没有,不过灵石还是有一些的,就照市价,每颗培元丹,以两枚灵石的价格抵过,总计三百二十四块灵石,一并奉上交于师兄可好?”
看着自信满满的夏侯禹,王兴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难道这小子真能拿出这么多的灵石?本欲开口反悔再找些由头寻他麻烦。
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被这小子话撵话,众多的外门弟子已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要是再揪着不放,以后难免惹人非议。自己虽然不怕,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要是此事闹到了戒律堂去,最便宜的结果也是各打五十大板,只怕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今日就暂且将它放过,待到无人之时,看这小子还如何嚣张?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也是开口说道:“这是自然,难道我堂堂的外门弟子之首,还会诓骗于你吗?”
夏侯禹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将心神向自己的一直闲置着的那枚宗门配发的储物袋中探去,果然里面不多不少,出现了三百二十四块灵石,心中不由的微叹,自己这师叔虽然不靠谱,倒还真是有些手段,居然可以无中生有。
也是装作一脸肉痛的样子,颤颤巍巍的从怀里将那枚储物袋摸出,当着一众外门弟子的面打开储物袋,晶莹剔透的灵石,哗啦啦倒了一地。
“请师兄清点。”
一众青云弟子,大多没有一次性见过如此之多的灵石,顿时掀起了一片哗然与惊叹之声,众人的议论也更加激烈起来。
脸色有些阴沉的王兴见得此景,无奈之下只能挥了挥手。
“不必清点,自然是信得过师弟的,想不到师弟区区练气初期修为,居然有如此丰厚的身家,身上想来还有不少灵石吧?就是为兄也自愧不如,如今你我银货两讫,师弟请自便吧。”
话语一落,也是手比一个请的之势让出了道路。
夏侯禹也不多言,抬步便走出了演武场,越走越是心中愤怒,今日虽然脱身,可这王兴端的不为人子,最后这几句话更是大大的包藏祸心,殊不知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
此话一出,从今往后不知有多少外门弟子会想要打自己的主意。不过心中也是无奈,更加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实力,满腹心事的朝着自己住处走去。
却说王兴待夏侯禹走后,挥手间便将地上的灵石都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是块肥肉。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么?柳师兄交代的事自然是要照办的,不过到了此时,就算柳师兄没有交代,这小子身家如此丰厚,却也不能放过。
算计之下,也是开始思考起整治夏侯禹的手段来,思虑半晌之后,睁开眼睛,发现整个演武场上早已空无一人,便挥手将这次盘剥来的丹药和灵石分配一番之后。将其余的一千四百多份一股脑都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才兴趣缺缺的散了众人,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王兴又哪里有知道?此时他的的储物袋中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收入的一批灵石,一阵变化之后,居然化作了一条黑白大狗,不断舔着舌头开口道:“蚂蚱再小也是肉,一个区区的筑基小辈,能有如此身家,倒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亏大了,亏大了,这小子就是个败家子,我的灵石啊!”
狗嘴一张,一股吸力出现,只见王兴储物袋内的所有物品,居然一股脑的都飞入了吴良的嘴中,做完一切之后,吴良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真想看看这小老头欲哭无泪的样子。怀念啊,当年我和吴德不知用这法子坑害了多少大能之人,吓得诸天神佛整日里疑神疑鬼,遇到先天灵宝都不敢捡,整个仙界都快路不拾遗了,我们可是天下道德的风向标。”自言自语一番之后,不知又想到什么,狗脸之上又露出了一抹哀伤之色。
王兴住所立于外门核心区域,乃是山腰灵气最浓郁之处,正堂之上,一个蓝袍人高坐。其眉目俊朗,身材高大,倒颇有一些潇洒气质。此人不是柳仲彩还能有谁?一旁侧首,王兴躬身而立,满脸谄媚的正在向柳采仲诉说着什么。
“这么来说,这小子身上灵石倒是挺多的?不过也没关系,就如你所言,他躲得过初一,又躲得过十五吗?你多想想办法炮制于他,能让他自己滚出青云最好,要是这小子不识趣,我也只好多费些手脚,让他消失于天地。”
“师兄请放心,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敢打林师姐的主意,小人定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柳仲彩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师弟留心一些吧,对了,这月向外门弟子收取的供奉,你也一并交给我吧,我自会将它承于王师兄的。”
“小弟遵命,还请柳师兄在少主面前为小的多多美言几句。”说完之后,摸向自己腰间的储物袋,打开之后将自己心神沉了进去。就在此时,一股微不可察的青烟一闪而过,二人却并未察觉。
可接下来呈现在王兴脑海中自己储物袋内的景象,顿时让他目疵欲裂。
储物袋中竟然空空如也!所有的一众事物都消失不见,就连自己平常生活所用的换洗之物都丢的一干二净,此时的储物袋中真是比狗舔过的还要干净。脑子中顿时一片空白,久久不能言语。
柳仲彩看见王兴好好的突然脸色苍白,连忙询问。
“怎么了?”
只见其满头大汗,目光呆滞的喃喃着:“丢了丢了,全都丢了。”
突然哇呜一声哭了出来。
“柳师兄…救…救…我,这月的…供奉本来全都…都…收在袋中,不知怎么的,都…不见了。”一段话说的结结巴巴,显得惊恐无比。
柳采仲听完王兴的话语,脸色有些阴霾:“什么?不见了,你到说说如此之多的灵石和丹药是如何不见的?”
“小人不知啊,不知啊!”王兴一边说一边连连磕头。
“好一句不知,你觉得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吗?你留着去和王师兄讲吧。”
“柳师兄救命,王师兄的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小人丢了灵石和丹药,小人就是做鬼也难啊。”
柳仲采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东西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没的,想来你也不敢私吞,既然东西不会平白无故没有了,自然是被人偷了,或抢了,至于那人是谁?你自己琢磨吧。”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变成磕头虫的王兴,转身拂手而去。
柳采仲走后,王兴好像变得魔怔和疯狂,开始不断的自言自语道:“对,东西不会平白无故没的,肯定是那小子,对,就是那小子,不是我弄丢的,是被他偷走的,对,柳师兄说的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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