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时机正好,看江北辞对武林的失望与厌弃,魔尊月封觉得基本可以信任这个人了。
于是月封念在江北辞对武林的熟悉,派他去打探消息,如果能让五盟他们自己产生隔隙当然更好。
不知是真的想派他去做,还是刻意试探,江北辞都觉得此行很合心意,于是带上哲思与一列魔军出发了。
夜雪翩然,女子清远闲放,超然于尘埃之外矣。她席地而坐,墨发散了满肩,铺在雪上的月白纱裙与飘落的梨花纠缠在一起,雅致又缠绵。
江北辞突然有些恍然,再见棠梨故里,才知思念早已生根,浮云星稀,山川庄严温柔。
“没有我,沈师尊日子果真悠然啊!”语气随意,江北辞从暗色里缓缓走出。
女子捻梨花的手轻颤了一下,她回过头有些怔愣的看着少年。
他回来了?
浮生如梦,只要眼底还有泪,又怎舍得梦觉。可是……不过是枉然。
沈洛初缓缓站起身来,不似之前看见他那般欣喜,表情漠然不看他,深吸一口气道,“胆子越发的大了,明目张胆闯我浮云山,是不把我放……”
江北辞挑眉走近打断她,“抱歉,从来没把你放眼里!”
眸光暗了暗,沈洛初觉得真的好笑。是啊,人家都说过她贱了,怎会又把她放眼里?
沈洛初转头准备离开,看着她不悲不怒的反应,仿佛根本完全不在乎。江北辞咬牙开口,“你就不想知道我来干什么?”
“二殿下要做什么,与我又有何关!”还是那般冷淡,明明就在他面前,还是感觉隔的好远。
二殿下!她从前一直叫他北辞的……
心头像被堵住,连血液也流通不得。江北辞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余光瞥了一眼暗中跟着他,实为监视的影卫。他咬牙走上前去,用力拉住沈洛初那明显又消瘦的手腕,直接生狠的拽进了屋内。
关门,江北辞把她抵在门上,禁锢在自己身前,“你能不能不要和我置气?”
女子冷哼一声,不屑跃然脸上,她悠悠望着他,眼神里满是陌生,“和你置气?”
沈洛初觉得真的太好笑,太可悲了。错付信任,说她是傻子的是他。满心痴心,说她贱的是他。到如今,一切倒像是她的错?
沈洛初挣扎着要离开,江北辞一时生气没控制好力度。突然瞥见她已经发红的手腕,心头一紧,力道一松,沈洛初便直接逃开。
赶忙转头,却直接迎上一把剑直指着他的脖颈,“我早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会再心软任人欺负隐瞒。”
她还是在怪他!也是,江北辞低头浅笑,是他真的伤她心了。刚刚恬静安然的女子,现在怒目而视,看来没有他的日子,才是对她最好。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手心紧了紧,江北辞抬眼,又是那般满不在乎,嚣张狂浪的模样,似挑逗,又像鄙夷。
拿着紫灵剑的手轻微颤抖,沈洛初鼻头发酸,从前那个风华独立,干净飘然的少年早已不在了。
江北辞见她有些走神,猛地推开身后的房门,身子却向前直对着剑锋靠来。
沈洛初瞳孔放大,急急忙忙的收回紫灵,却仍然晚了一步,光亮锋利的剑头直接生生插入血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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