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姓老者这时走了过来,躬身弯腰赔礼道:“老朽白活了这么多年,真是有眼不识英雄,万望赎罪,赎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乔峰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是拱手还了一礼。
易姓老者继续说道:“等阁下进了城,我等必定再行登门致歉。”
“不敢。”乔峰谦虚一声,小妇人也上前来,腰身微蹲,行礼说:“爷真是好手段,有空来同香居坐坐。”
等那些人都走后,乔峰问周之州:“他们为何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周之州笑到:“还不是因为你一招击杀了安庐城主,要知道他可是源力五境,我们虽然打的热闹,可也不过是源力三境。他们招惹不起,所以就只能是卑躬屈膝了。”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他们可都是有后台的,现下讨好与你说不定只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还是要小心为妙。”
这话乔峰是深有体会,为了杀他真的是诡计百出,他忽然问周之州:“那你又是谁,我们好像素昧平生,为何要帮我?”
周之州尴尬一笑:“个中缘由暂且莫问,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回城里,咱们再谈,有什么问题,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就有劳了。”乔峰想想带个女子在身边会有诸多不便,有个熟人引路,那就方便的多。那八方门门主,也不像是要害自己的样子。
八方门的地址是在一座山上,在大厅外的走廊上能看到熙攘的大街,而大街的那一边就是定湖帮。整个安庐城就像是个山城,四周为山包围着,整个城占地有好几十公里。
他们回到门里,天之将黑,周之州安排下去了晚餐,并吩咐丫鬟领着阿朱去了房间,自己陪着乔峰做着喝茶。
乔峰开门见山,问道:“我听白蝴蝶说定湖帮是属于定山派,那定山派在什么地方?那个女子又是什么人?看上去年岁不大,修为倒是不弱。”
“哈哈……”周之州大笑着。
“周门主因何发笑?”
“乔爷,莫要以面相论年纪,往往看上去二三十的面容,真实年纪却已过百了。就拿莫太岚来说,三十年前来到这里开下同香居,就是现在的样子,所以你说她到底有多大年纪,我其实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我只是有时候逞逞嘴能,这块肥肉真要是送到嘴边,我是不敢吃的。”周之州自嘲的笑了笑。
“嗯,”乔峰点点头,继续说:“你们四人中,她的修为应该是最厉害的。”
“当然,她不止是修为最厉害,身份也好像不简单。”周之州看了乔峰一眼,有点意味深长,他以为乔峰是对那女子产生了兴致,所以最后一句话带有提点的意思。
乔峰看到了周之州的那种眼神,只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对周之州说:“那就请周门主说来听听,噢对了,不光是她的事,这安庐城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可以说来听听。”
周之州心里暗笑一声,这就是典型的欲盖弥彰了,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这莫太岚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大家都不知道。十多年前,同香居忽然来了个年轻人,背负七柄长剑,一个人不言不语的端坐那里。这时那些平日总是要占些嘴上便宜的人,又在和莫太岚七嘴八舌的拉扯着。那青年不动声色,忽然右手冲天一指,他背后一柄长剑立即出鞘,在那几人脖子处转了一圈,四人全都脑袋搬了家。”现在说起来周之州脖子还是凉嗖嗖的,辛亏那天有点事耽搁了,不然他恐怕也早已命丧黄泉了,占这口头上的便宜可是他最热衷的。
“这么心狠手辣的吗?那后来呢?”
“后来那青年站起身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莫太岚说:那就再等十年,十年之期一到,要是再没人选,就随我回山庄。说完就走了。我们据此猜测,莫太岚大有来头,应该是个大地方来的。也就是从那以后,同香居和定湖帮与我八方门呈鼎力之势。”
乔峰追问道:“你说她是大地方来的?”
“不错,这种身份不明的人,还是要少招惹为妙。”周之州干脆直言不讳。
乔峰这才注意到周之州话中有话,不过他没有解释,而是拿出夺命子母剑,问:“那小妇人叫它夺命子母剑,周门主可知道它的来历什么的吗?”
“我只知道这剑是变色龙他师傅送给他的,他师傅可是灵力境的高手。有了这剑,对于他的刺杀行动可谓是如鱼得水。”
“灵力境?什么是灵力境?”乔峰问道。
周之州诧异的看着乔峰,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一个身手如此出色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是灵力境?乔峰一本正经,神色端庄,不像是在开玩笑,尽管周之州心中还是有疑惑,嘴上却回答道:“源力境与气力境最大的不同是术,源力境的人会使用法术,就是利用源力的属性来吸取整合相同属性的气体和物体,再进行攻击和防御。而灵力境最大的不同是器,以力御器。这样战斗力会显著提升,每个进入灵力境的人都会祭炼自己喜欢的器。”
“源力属性?那又是什么?”乔峰认真的问道。
周之州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反问乔峰:“我说乔爷,您老一招击杀有灵器的城主变色龙,却不知道什么是源力属性?”
乔峰不苟言笑,拱手一礼,很是真诚的说:“乔某确实不知,还请周门主解惑。”这反到让周之州有些不适,无论如何乔峰的实力有可能随手一掌就拍死自己,也不敢再托大,说:“气力境进入源力境是要经过一次真气转变的,而这转变的过程就是对真气的一次浓缩,对经脉的一次扩充,对身体和各个器官的一次强化。变异过后的真气自然会产生一种属性,或对风有种亲和力,或对水有种归属感。也有人会存在多种属性,那就是不停的压缩变异。当然,每一次的压缩都是有很大风险的。”
乔峰对于压缩凝练是深有感触,当初在黑白森林的时候,就是不停的压缩提炼,从乳白色真气到粉白色,再从粉白色到粉红色。自从离开那个诡异之地后,他就再也没有修炼过,因为空气中的有用气体实在太过稀薄,不足以让他练一次。
他之所以问的这么直白,这么白痴,就是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种情况,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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