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云平的极力邀请之下,不想落了人家面子的天问还是答应了,他也正想看看是什么人要邀请自己。
而云平也朝着不远处的一辆轿车示意了一阵,那辆轿车里面的司机才将车开向这边,云平便带着天问一起上车,然后司机按照云平的指示前往一个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海滩饭店,虽然楼层不高却占地较广,并且里面灯光璀璨,待天问在云平的接引下走进里面时,才发现大厅的位置热闹非凡。这里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不少身着西装、长裙甚至传统和服的人们,有的一起交头接耳地交谈,有的围成一圈举杯欢庆,还有的漫不经心地享用一顿西式晚餐。
像天问这般穿着类似于和服,却与和服有些不太一样的简单道袍,背后还携带两把剑的人,自然也有不少人感到怪异。不过,云平也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而他们貌似都认识云平,并且也友好地向天问点点头,天问毫不倨傲地也赶紧回礼。
最后,云平把天问带到了一名身着精美款式的风衣,身型略微有些发福,且正在和其他客人交谈的中年男子面前,道:“舅舅,我把天问道长带来了。”
“嗯,很好。”一见到云平带来的天问,那中年男子两眼放光,对着云平赞许地点点头。
还未等天问开口,中年男子便朝着天问说道:“道长,鄙人敝姓松田,名士郎,在下有礼了。”
一听对方自报家门,天问微微地愣了愣,松田士郎?不就是昨天加藤越为自己介绍到的那个待在金山号上的满金市富商?
不过天问这是第一次见过松田士郎这人,之前在金山号上他并没有亲眼见过人家,就是人家要设宴邀请自己,也被天问婉拒了。不过天问并没有想到,明天将有可能成为他对手的云平,居然会是松田士郎的外甥。
愣了好一会儿,天问才连忙回礼道:“松田先生不必多礼,是贫道该见过松田先生才是。”
松田士郎摇摇头笑道:“呵呵,道长谦虚了,昨日曾听闻道长以双剑灵符制服害人鬼物,还只身一人闯入龙潭虎穴,烧掉鬼物寄居的幽灵船,拯救了金山号上下所有乘客,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天问连忙摆摆手说:“先生谬赞了,贫道愧不敢当。昨日没有应邀拜会先生,还望先生海涵。”
“不要紧。”松田士郎说道。“先前听闻天问道长有驱鬼降魔的神通,在下认为道长应当是专门捉鬼的灵师,就不知道长师承何门?”
天问肃然起敬地抱拳回答:“不瞒松田先生,贫道师承来自中土之道家派系灵山一脉。”
松田士郎听了,连连点点头称赞道:“既如此,想必道长也会一些驱邪治病之术了?”
天问听了,便摇头如实作答:“治病的话,贫道并不通晓中医此道,师门也并未有这方面的传授,不过若是驱邪,只需这邪祟不是太棘手,贫道倒是绰绰有余。”
“好极了。”听到这里,松田士郎面露欣喜。“还请道长在此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在松田士郎离去之后,云平已经斟上一小点葡萄酒在两个高脚杯里,然后将其中一个高脚杯递给天问:“道长,请。”
“哦,谢云平阁下。”天问仅仅只是短暂地一愣,便下意识地从云平手里接过酒杯,然后和对方干杯后,便将杯中点酒一饮而尽。由于两人是站在窗边举杯祝贺的,因此天问透过窗户见到了挂在水天一线之上的圆月,一时间有感而发,举杯对着窗外明月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嗯,不错,此情此景正应了这首古诗。”
说着,天问还意犹未尽地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再次斟了一杯点酒。
云平笑道:“想不到道长也是性情中人,居然如此喜好葡萄酒。”
天问也同样笑道:“惭愧,要说这葡萄酒,恩师在世也从外界带过几壶,此事贫道至今回味无穷。”说着,天问再将刚刚倒下的杯中酒喝完。
“呵呵。”云平只是呵呵笑着,不再继续言语。
忽然,天问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连忙朝着云平问道:“对了,云平阁下,还望阁下不吝赐教几句,为何松田先生会选择在这湛蓝市举办什么青少年争霸大会?”
云平闻言,思虑着片刻便为天问解惑:“不怕让道长知晓,我这舅舅为人精明,我估计他是看上了湛蓝市的发展前程,这才想着要在这里举办青少年争霸大会。您也该知道湛蓝市这个城市几乎没有什么工业存在,旅游业也比较惨淡,主要是湛蓝市底蕴较低,不但不及满金、浅葱和圆朱三座城市,就连吉花市也都比不上去。”
“不过,湛蓝市虽然不及于以上四座城市,不过它却是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它本身面积很大。湛蓝市由于是在大岛屿上修建的城市,远离城都大陆,对外交通并不发达,只能通过船只这唯一的交通工具来对外联系,除了接近沿海的城区之外,很多地方都还是农村状态,有的甚至只是一片荒地。这么多荒地都不适当开发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舅舅看不惯湛蓝市惨淡的经济景象,他虽然是满金市首富,但他的家乡却在湛蓝市,因此他有意开发湛蓝市,让这个地方富足起来。只是交通不发达还只是其次,湛蓝市之所以没有发展起来,主要的却是因为外界对它知名度本身不高,有些人除了清楚湛蓝市有道馆之外,其他的并没有多大在意,就是那座有几百年历史的高原竞技场也是如此。”
“对于带动湛蓝市的经济发展,我舅舅可是冥思苦想了两年,最后才想到带动湛蓝市的办法。”
“……莫非,与这场青少年争霸大会有关?”天问也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最后才猜到了目前的青少年争霸大会这一方面上。
云平听了天问脱口而出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抿嘴笑道:“不错,想不到道长一鸣惊人地道出真相!”
两人相互对话的同时,松田士郎已经回来了,两人正要向对方问候一声,却见到松田士郎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人。大的那个人与松田士郎年纪相仿,一副西装革履穿在身上,小的那个是一名少女,比他和云平都要小好几岁,不过却拥有着与她年龄不太符合的冷淡。
松田士郎客气地向天问介绍了跟着他一起来的老小:“道长,这位是鄙人生意上的伙伴,浅葱市铃木财团的总裁,铃木康先生,还有他的女儿铃木雪月。”
说着,松田士郎也转身看向了那个中年男子,道:“铃木,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提到的那位驱鬼降魔的得道高人,法号叫天问。”
听松田士郎介绍了人家的身份,天问刚想回对方一礼,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落到了那个面色冷淡的小女孩身上。这孩子天生丽质,魅力独特,几年后也将是一大美人胚子,不过天问显然不可能在意这些,他悄悄地打探了这女孩,只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阴气。
不过,在灵师方面上有了很高道行的天问,清楚这股阴气并非是这小女孩有鬼物附身,而是她本身自带的阴气。天问清楚,这是只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才会有的独特状况,和他本身附带的灵异之体相差无几,在这种时间段出生的人,也总会招惹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灵异之体与阴寒之体并不相同,就比如像天问这般自己有灵异之体的人,并不能像阴寒之体的人那样感受到自己的体质能量。
铃木康淡淡地注视着天问一眼,随后面露不悦地朝向松田士郎喝道:“松田,不是我说你,你所说的那个得道高人,居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说不定你被人骗了!”
松田士郎面露惊色,他惊慌失措地看向了天问,见天问并未有任何反感之意,便松了口气朝着铃木康说道:“铃木,咱们都几十年的交情了,你也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我好不容易将这等能够驱鬼降魔的能人请来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把人家赶走了,雪月这孩子的情况岂不是没了着落?”
原来,铃木康是看天问本人年轻,只感觉对方估计帮不上忙,甚至还觉得对方是个江湖骗子,也不知道松田士郎是不是被对方灌了什么迷魂汤。
铃木康见松田士郎如此坚持己见,不由得怀着烦躁的心情朝其说道:“可就算是这样,你怎么就带了这么一个一看就知道很不靠谱的毛头小子……”
“铃木先生,原谅贫道冒昧地请教一下。”就在这时,对着那个名叫铃木雪月的女孩打量了一番的天问,插入了两人的话题。“如若贫道所想无误的话,令嫒的生辰八字乃是乙酉年七月十五亥时,并且于铃木先生家族祖屋中出生,贫道所言无误吧?”
“这……你是从何得知?”听了天问所言,铃木康不禁傻眼了,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他女儿的生辰八字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更别提她的出生地点了。
天问微微扬起嘴角说道:“不止如此,贫道也清楚小姐惧怕阳光,惧怕夏日,喜欢置身于阴寒之中,并且时而如犯癔症般手舞足蹈,喜怒无常,贫道此言可否有误?”
这下子,天问的问题彻底让铃木康感到难以置信,铃木康试探性地朝其问道:“那你……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问再度转移视线看向了铃木雪月,接着为铃木康讲解道:“小姐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在阴气较重的祖屋中出生,导致其体质本质上与阴灵相差无几,却因有肉身而致使其命格不稳,并且其阴寒体质特别足以招惹鬼物上身。再加之其名带‘雪’字,雪本为阴寒之物,姓名带雪更加造就了小姐的困境。如若贫道所想无误,在阁下贤妻未曾病逝之前,令嫒的身体并没有如同以往那般严重吧?”
“扑通”一声,此时铃木康竟是拉下自己的脸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天问下跪,此时他已经是完全服了天问,居然连他女儿在他老婆去世后情况严重都知晓。为此,铃木康毕恭毕敬地朝着天问说道:“道长真是神人,一眼便看出我爱女症结所在,还请道长救我女儿一命,只要道长能救我女儿,哪怕是将我所有的家产都送给道长我都心甘情愿,我铃木康不能没有这个女儿!”
天问受宠若惊,连忙伸手将铃木父女扶起身来:“铃木先生请起,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贫道或许有时会为盘缠不足而愁闷,但并非贪图钱财之人。既然铃木先生如此诚恳,贫道自会帮助先生解决令嫒之难。”
“那就有劳道长了。”闻言,铃木康欣喜若狂。“不知道长帮爱女解决此事,可否有需要做法之物?”
天问神秘一笑,摆了摆手说:“不必,其实令嫒状况解除之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不知铃木先生可否有此气量?”说着,天问还用一种略带神奇的眼神看向了云平,看得云平实在是感到奇怪,刚才天问神神秘秘地说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现在还看着自己,更是令得云平摸不着头脑。
天问所言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看向云平,其实正有撮合云平与铃木康的女儿雪月的意思。俗话说阴阳合璧,向雪月这般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孩,自然需要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男孩结合,而云平却恰好就符合这一条件!
铃木康认真地道:“道长但说无妨,只要能够让我女儿好起来,在下必有重谢!”
“嗯。”天问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铃木康靠耳言语了几句。
听完天问所言,铃木康一副满眼难以置信的模样,和天问先前那样也面带惊色地看向了云平。他正想要说出来,却见到天问轻轻伸手摆了一个嘘声的姿势:“铃木先生,佛家有言曰:‘不可说’,汝若想使令嫒病情好转,那便需知欲速则不达,天机不可泄露,来日再做决定尚且不晚。”
此时的铃木康早已对天问非常信服,他神情激动地点头说道:“知道了,谢过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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