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山

说书人：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没想到讲了三天夷陵老祖的故事就给了这么一块金子，嘿嘿嘿嘿嘿发财了，发财了。

就在此时，莫玄羽拉着一头驴路过此地。

莫玄羽：［拉开袖子只剩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了。］（会是谁呢？）

莫玄羽：明明是只驴子，却只吃新鲜带露水的嫩叶，草尖黄了一点，还不吃，吃不好还发脾气，不肯走尥蹶子，好好好，你是大爷行吧？大爷大爷，走走走。

莫玄羽：［喝了口水］哎！大爷，你干嘛呢？

万能龙套2：这还要走多久？

万能龙套：不知道，应该快到了吧！

万能龙套4：好热啊！热死了。

万能龙套：渴死我了，都走了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够休息啊？还有多远？

万能龙套4：那边有口井。

万能龙套2：走，打点水喝去。

万能龙套6：我的也没了，我也去。

万能龙套2：来。

阿胭：嘻嘻嘻……哈哈哈……

阿胭娘：阿胭！

万能龙套：为什么都快到大梵山脚下了，这指针还是不动？

万能龙套7：你那罗盘是不是坏了？回头给你换个新的。

万能龙套7：还有不到十里就是大梵山了，咱们不能久歇，风尘仆仆了一路，要是就在这里松懈落在后头，让人抢了先，那就不值当了。

莫玄羽：呃，两位仙友不知你们口中的大梵山最近有何异动？

万能龙套7：这位仙友有所不知，这大梵山原本也是一脉修仙福地只是不知为何没落了，最近听说有这噬魂煞作怪还吸走了数人魂魄。

万能龙套：不，我看不尽然。

万能龙套：恐怕此地根本就没有噬魂兽或者噬魂煞，你看所有的风邪盘指针都没有异动。

万能龙套7：倘若如此，那这失魂之症又是怎么来的？莫非是你这风邪盘的问题？

万能龙套：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我这风邪盘是谁做的？

万能龙套7：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这风邪盘是魏婴魏无羡做的。

莫玄羽：噗！

万能龙套7：他做的东西又不是十全十美，我还不能质疑了？

万能龙套：我又没说你不能质疑他，也没有说他做的东西十全十美，阁下何必含血喷人！

万能龙套7：这魏无羡做的东西就是不行！

万能龙套：它随我多年明明很好啊！从来没有出现任何错误。

万能龙套7：你怎么那么相信他？他是你爹啊？

万能龙套：他是我偶像。

莫玄羽听了他俩的对话哑口无言，无奈摇头起身欲走，可是这头驴呢？却不是那么听话。

莫玄羽：走啦！大爷，走啦！哎呀！

阿胭：给。

阿胭娘：阿胭。

阿胭娘：不好意思啊！

莫玄羽：哦，谢谢啊！

然后朝驴鼻前凑去，见有反应。

莫玄羽：诶，嘿嘿！想吃苹果啊，不给，走不走？

阿胭：嘿嘿嘿，小苹果。嘿嘿嘿，小苹果。［拍手］

莫玄羽：听到没？啊！听到没？就叫小苹果了你，以后，

莫玄羽骑着小苹果上路了，不久后到达山顶。

阿胭娘：阿胭，阿胭。

这时莫玄羽身后传来喊叫声转身便看见那名叫阿胭的姑娘，莫玄羽注意到她没有之前那股憨劲，阿胭表情凝重的望着对面的山，莫玄羽随其目光落在一座祠堂处。

莫玄羽身后突然发生异动，阿胭开始不受控制的翩翩起舞。

随后那声音的源头也追了上来便是阿胭的娘。

阿胭娘：阿胭，我求求你别再跳了。

可阿胭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推开了来人，莫玄羽将一束灵力弹入阿胭的眉间，阿胭这才停下晕倒在大娘的怀里，大娘哭泣的唤着阿胭的名字。

莫玄羽：大娘，阿胭姑娘怎么了？

阿胭娘：阿胭是我女儿，前段时间刚定了亲，谁知道她夫君是个短命鬼！那天，他上山砍柴阿胭非要上山找他，谁知道她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吃不喝也不认识人，有时候也认识人，疯疯癫癫的总是对着大梵山跳舞，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这阿胭刚好，她爹就失了魂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万能龙套4：救命啊，来人啊！

万能龙套2：救命啊，来人啊！

莫玄羽拖着小苹果寻声而至，发现许多人都被挂在树上纷纷求救。

莫玄羽刚欲起身救人，说时迟那时快，一阵轻灵的分枝踏叶之声逼近，黑色的山林里掠出一个浅色轻衫的少年，这小公子眉间一点丹砂，俊秀得有些刻薄，年纪极轻，跟蓝思追差不多，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身背一筒羽箭、一柄金光流璨的长剑，手持长弓。衣上刺绣精致无伦，在胸口团成一朵气势非凡的白牡丹，金线夜色里闪着细细碎光。

莫玄羽拉着小苹果躲在一边。

莫玄羽：有钱。

这个一定是兰陵金氏的哪位小公子。只有他家，以白牡丹为家纹，自比国色，以花中之王，暗暗标榜自己仙中之王；以朱砂点额，意喻“启智明志、朱光耀世”。这小公子本来搭弓欲射，却见缚仙网网住的是人，失望过后，陡转为不耐之色

金凌：每次都是你们这些蠢货！这山里四百多张缚仙网，噬魂兽还没抓到，已经给你们这些人捣坏了十几个！

莫玄羽：（一张缚仙网已价值不菲，他竟然一口气布了四百多张，呵！不愧是兰陵金氏。）

万能龙套4：请金小公子行个方便，放我们下来吧。

金凌：你们就在这里挂着吧，省得到处乱走，又碍我的事！等我抓到了食魂兽，想得起你们再放你们下来。

说完金凌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一片求助声，莫玄羽无奈扶额这时传来了对小苹果的呼唤，这似乎对小苹果很受用，不远处的金凌也听到动静随即转身便看见小苹果一路拖着莫玄羽冲了下来，小苹果倒是跑了却单单留下莫玄羽倒在金凌面前。

金凌：竟然是你！

莫玄羽：怎么？你认识我？

金凌：赶回老家之后你疯了？现在搞成这副鬼样子，当初叔叔把你赶走真是没错，现在莫家也敢把你放出来见人！

莫玄羽：（难道莫玄羽他爹不是什么杂门小派的家主，而是金光善？）

金凌：还不快滚！看见你就够恶心的了，淫贼。

莫玄羽：你说谁是淫贼？

金凌：说的就是你，还不快滚！

莫玄羽：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金凌：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拔剑挥向莫玄羽，只见剑身金光大盛，乃是一把不可多得的上品宝剑，许多家族打拼一辈子也未见得能沾这等宝剑的边。魏无羡凝神细看，竟觉得这把剑有些眼熟，不过金色剑芒的上品宝剑他见过的也不算少，是以并未细想，而是转了转手中一只小小的布囊。这是他前日捡了几块边角料临时拼凑的一只“锁灵囊”。那少年劈剑向他斩来，他从锁灵囊中取出一张裁成人形的小纸片儿，错身避过，反手“啪”的一下拍在对方背上。那少年动作已是快得很，可魏无羡脚底绊人背后拍符这种事干得多了，手脚更快。那少年只觉得背心一麻，背后一沉，整个人不由自主趴倒了地上，剑也哐当掉到了一边，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仿佛泰山压顶。背上趴着一只贪食而死的阴魂，将他牢牢压得喘不过气。小鬼虽弱，对付这种毛孩子却不在话下。魏无羡把他的剑捡起来，掂了掂，一挥斩断上方缚仙网。

金凌：好啊！灵力低微修炼不成就走这种邪道，你给我当心一点！今天你知道谁要来吗？

莫玄羽：我好怕怕啊！

金凌：再不撤我告诉我舅舅，你等死吧！

莫玄羽：为什么是你舅舅不是你爹？你舅舅哪位？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三分冷峻七分森寒。

江澄：他舅舅是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金凌：舅舅，舅舅，舅舅。

一听到这个声音，魏无羡周身血液似乎都冲上了脑袋，旋即又褪得干干净净。好在他的脸上戴着面具，旁人也看不出异常。

一名紫衣青年信步而来，箭袖轻袍，手压在佩剑的剑柄上，腰间悬着一枚银铃，走路时却听不到铃响。这青年细眉杏目，相貌是一种锐利的俊美，目光沉炽，隐隐带一股攻击之意，看人犹如两道冷电。走在魏无羡十步之外，驻足静立，神色如弦上利箭，蓄势待发，连体态都透着一股傲慢自负。

江澄：金凌，你怎么耗了这么久，还要我过来请你回去吗？弄成这副难看样子，还不滚起来！

最初脑内的那阵麻木过去后，魏无羡迅速回魂，在袖中勾勾手指，撤回那片纸人。金凌感到背上一松，立刻一骨碌抓回自己的剑爬起，闪到江澄身边，指魏无羡。

金凌：我要打断你的腿！

江澄：腿？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凡是用夷陵老祖邪术的人，直接杀了喂你的狗！

他本以为时隔多年，就算江澄对他有再大的恨意，也该烟消云散了。岂料哪有这么便宜，非但不消散，反而像陈年老酿一样越久越浓，如今竟已经迁怒到所有效仿他修炼的人身上！

有人在后护持，金凌这次出剑愈加凶狠，魏无羡两指探入锁灵囊，正待动作。一道蓝色的剑光闪电般掠出，与金凌佩剑相击，直接将这上品仙剑的金光打得瞬间溃散。莫玄羽意识到什么，急忙躲了起来。

江澄：我道是谁？原来是蓝二公子。

来人一袭白衣，额头束着一条云纹抹额，肤色白皙，俊极雅极，如琢如磨。眼睛的颜色非常浅淡，仿若琉璃，让他目光显得过于冷漠。神色间有霜雪之意，是近乎刻板的一派肃然。

莫玄羽：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众人：江宗主。

江澄：含光君还真不愧那‘逢乱必出’的美名啊，怎么今天还有空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不知蓝二公子此次前来是和小辈们抢功呢？还是，寻人？这十六年蓝二公子可没少四处游历。

蓝景仪：江宗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澄：什么意思？想必蓝二公子心里清楚。

江澄：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姑苏蓝氏自诩仙门上礼之家，原来就是这样教导族中子弟的。

蓝忘机似乎不想与他交谈，看了蓝思追一眼，后者会意，那就让小辈与小辈对话，出列，对金凌道。

蓝思追：金公子，夜猎向来是各家公平竞争，可是金公子在大梵山上四处撒网，使得其他家族的修士举步艰难，唯恐落入陷阱，岂非已经违背了夜猎的规则？

金凌：他们自己蠢，踩中陷阱，我能有什么办法？有什么事都等我抓到猎物再说。

蓝忘机皱了皱眉，金凌还要说话，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开口，喉咙也发不出声音了，登时大惊失色。江澄一看，金凌上下两片嘴唇竟粘住了一般无法分开，脸现薄怒之色，先前那勉勉强强的礼仪也不要了。

江澄：姓蓝的！你什么意思，金凌还轮不到你来管教，给我解开！

夏紫凝轮不到他来管教！江宗主，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资格管教管教晚辈？

话音未落，就见一位白衣女子从远处缓缓而来，蓝氏弟子听到声响纷纷给来人让道，由于夏紫凝戴着维帽所以看不清面容，江澄看着这女子感觉她的身形似曾相识。

夏紫凝［看了眼江澄缓缓走向金凌］金凌，这夜猎本来就是讲究各家公平竞争，谁告诉你撒缚仙网就可以的？啊！

金凌：嗯嗯嗯嗯嗯嗯嗯。（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夏紫凝如今人人疼你连你是顾念你从小失去双亲，却让你如此嚣张跋扈！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管教管教你，这禁言术如今你就给我好好受着！

夏紫凝江宗主，你不介意我代行管教之权吧。

江澄：如果我说，介意呢！

蓝思追：江宗主不必动怒，蓝氏禁言术并不会伤人，只要他不强行破术，一炷香便自动解开了。

万能龙套3：宗主！宗主！

江澄：又有什么坏消息要报给我了？

万能龙套3：不久之前，一道蓝色飞剑，把您安排的缚仙网破坏掉了。

江澄：破了几个？

万能龙套3：……全部……

真是没料到，此行这般晦气。原本他是来为金凌助阵的，今年金凌将满十五，已是该出道和其他家族的后辈们拼资历的年纪了。江澄精心筛选，才为他挑出大梵山的猎场，四处撒网并恐吓其他家族修士，教他们寸步难行、知难而退，为的就是让金凌拔得这个头筹，让旁人不能跟他抢。四百多张缚仙网，虽近天价，对云梦江氏也不算什么。可网毁事小，失颜事大。蓝忘机如此行事，江澄只觉一口恶气盘旋心头，越升越高。他眯了眯眼，左手有意无意在右手食指那枚指环上细细摩挲。

众人皆知这是个危险的动作。

那枚指环乃是个要命的厉害法宝，一旦江家家主开始碰它了，便是有杀意了。

夏紫凝江宗主，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

夏紫凝侧身挡在蓝思追面前，不消片刻，江澄便强制自己将丝丝敌意克制起来。

他虽很不愉快，但身为一门之主，却也有更多的考量，不能像金凌这种小子那般冲动。自从清河聂氏衰落之后，如今三大世家里，兰陵金氏和姑苏蓝氏两家由于家主私交甚笃，本来就甚为亲近，他独立把持云梦江氏，在三家之中可以说处于孤立状态。含光君蓝忘机是威望甚高的仙门名士，其兄长泽芜君蓝曦臣则是姑苏蓝氏的家主，兄弟二人一向和睦，能不撕破脸皮，最好不要撕破脸皮。

再来，江澄的佩剑“三毒”与蓝忘机的佩剑“避尘”从未正式交锋过，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他虽有这枚家传宝戒“紫电”在手，蓝忘机那具“忘机”琴却也有赫赫威名。江澄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落于下风，没有十成把握，他不考虑和蓝忘机动手。

江澄：含光君要罚你，你就受他这一回管教吧！能管到别家小辈的头上，也是不容易。

江澄：退下！

万能龙套3：是。

江澄：站着干什么，等着猎物自己撞过来插你剑上？今天你要是拿不下这大梵山里的东西，今后都不必来找我了！

蓝思追：江宗主，所毁缚仙网，姑苏蓝氏自会如数奉还。

江澄：不必了！

蓝景仪：这江宗主怎么这样？

夏紫凝［看着江澄离去的背影］景仪，背后不语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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