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家园林,司南妙拿着刚从铁匠铺中拿到了那把细剑,来到了这里,她姐姐嫁给了继天承,而她这个姐夫又是一个很懂剑的行家,她便想拿着这把细剑给她姐夫看看。
园林池塘中央的一个亭子,三人住在这里,而继天承仔细打量着小姨子刚刚带来的那点细剑,这把剑的剑锋极其锋利“小姨子,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我爹给你打了这么好一把剑。”
继天承有些不满的问道,他刚开始练剑的时候,他爹可从来没有给他打过这么好的剑,几乎都是打废的残次品。
“这不是继叔叔给我打的,是铁匠铺里一个男孩给我打的。”司南妙笑嘻嘻的说道,继天承神色却是一变。
“是不是一个差不多1米65的身高,黑发蓝眸的男孩,然后行动起来总是小心翼翼的。”继天承连声问道。
司南妙点了点头,将剑拿回手中,笑着说道:“而且他的手特别神奇,我之前想看看这把剑是不是很锋利,然后我就用手碰了一下,结果一碰到这样剑,皮就被划破了,然后还流了好多血。”
“啊!”此刻一直沉默的司南氏突然惊呼一声,来到司南妙的面前,抓起她的白皙细嫩的小手就是仔细检查一番,看着没出什么事就松了口气。
她也知道司南妙的血液很难凝固,记得有一次手臂上不小心被石头划了一下,就一直血流不止,那会儿拿这事根本没什么办法,最后还是花重金请了一位治疗系的魂师,才痊愈的。也正是自那以后,家中人都十分重视司南妙,整天都担心她会不小心再弄伤身体。
“姐姐,你先等我说完好不好。”司南妙撅起小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对别人来说这也许是小伤,但对你来说有可能危及生命的。”
“哎呀,你们继续听我说。那个男孩的手特别神奇,我手流血后,本来想早些回来的,但他就死活不肯,然后又握住我的手,我本来想挣脱的。但马上我感觉他的手特别温暖,然后下一秒他的手竟然亮起的青碧色的光芒,然后他再松开手的时候,我的手就好了。”现在说起这事,她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可这却是她亲眼目睹的,不得不相信。
“这么神奇!”司南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妹妹的手,柳眉微微蹙起,她不敢相信那个男孩竟然有这种能力。
“现在就得好好想想这个男孩的来历了。”
“姐夫,你认识那个男孩吗?”司南妙眨着眼睛,天真无邪的问道。
“当然认识,他是我前天在天南山下面交的一个朋友,才十二三岁就双目失明,而且还失忆了,看他可怜,就让他给我爹当学徒。”继天承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他看不见啊!”司南妙捂着嘴惊呼道,但是在想起铁匠铺中那男孩儿的行动,似乎还真是这样。
“对啊,不过我倒感觉他比我们任何人看着自己都看得清楚,毕竟眼睛只是与世界沟通的窗口。”
铁匠铺中,继雄已经睡醒了,今天早上他刚起来便看到了男孩开始打铁,尽管自己没有教导他任何锻造的技术,但他却好像无师自通一般,锻造的手段与动作更加娴熟了,而今天正好有一批货要交,这一批货是经过提纯的金属,就交给他来做吧。
他拿出一壶酒,就开始喝了起来,而男孩就是在那里为金属提纯,“铛铛铛!”的声音不断回响着,铁匠铺中的高温已经让男孩汗流浃背,不过他倒还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他仿佛不是在锻造金属,而是在锻造着自己的这一副肉身,它的力正与反作用力拼搏,每一次的碰撞都会激起火花。
天边橘红色的太阳已经只剩下了一半,夕阳西下,男孩也终于完成了对这一批金属的提纯,将货送过去后,男孩便坐在了铁匠铺外的长椅上,感受着夕阳照射的脸部,暖暖的,耳边还有着清风吹过,此刻真让人觉得他不过一介闲人。
只不过片刻的宁静,却有可能是不少人终生的渴望。
不过依旧是那样,心中空荡荡的,缺少了什么,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丢失了太多。一时间不太感觉身体有些飘乎乎的,就好像是神游太虚一般,灵魂出窍,与那夕阳肩并肩。
突觉一只白嫩的手拍在肩膀上,要与那夕阳同时落下的灵魂回归于体,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马上他便感觉到有一股比香兰更浓郁的芳香,他很快就判断出了来者是谁,是今日早晨的那个姑娘。
“我打的剑如何?”男孩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很好,我特别喜欢。”司南妙一笑的回应,同时观察着男孩的举动,大概是在她整句话说完后,才转头看了过来,盲人的耳朵都特别灵敏,这男孩也不例外。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男孩摇的摇头,名字只不过是一个对人的称呼罢了,有还是没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有更多的称呼都能代替名字。
“你这个人好无趣啊!惜字如金。”司南妙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白腻的双腿如柳枝一般摇曳。
“话说世界上有那么多差事可以选,你为什么要选择锻造这一个又苦又累的差事呢?”司南妙再次问道。
“钢铁需要经过高温以及骤冷,才会变得坚硬无比。人也是如此需要经历千锤百炼,方可无坚不摧。我想在锻造上,尝试一下这样的感觉。”
男孩说后便沉默不语,而司南妙也正回味着这一句话,同时看向男孩手上那一层厚厚的老茧,她猜测那应该就是人生千锤百炼的第一层。
自今日以后,每日到这时,男孩都会坐在这里,感受夕阳给他带来的温暖,在这待了很长的时间,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变得有些暗淡了。
不过坐在这,司南妙三五天就会来一次,两人也因此成了朋友,司南妙虽说是来自名门望族,但并没什么大小姐的脾气,倒是很接地气,整个人活泼开朗,心地善良与男孩儿的性格倒是有些反差。
不过男孩也开始深思一件事,这一切真的是自己能够得到的吗?这一切或许是他失忆之前心中的渴望,却又感觉十分抗拒,也不知矛盾的心理为何出现。
又过了几日,他跟随司南妙来到继家园林,重新来到这,感到无比的神清气爽,不过刚来到这,继天承并要与他单独谈话。
湖中小亭,踩着荷叶来到此处,铺着垫子,相对而坐。
“你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吧。”
男孩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你的身上有一股让我感到无比熟悉的气息。”
“同感。所以现在就必须深究,你到底来自哪里,你的过去又是怎样。”
“那该怎么办?”
“你尝试一下用心去控制体内的那股力量,看看会怎么样。”
男孩再次点头,调整好呼吸,调动体内的力量。
中心处白金色的烛火已经照亮了周围一米远的范围,他慢慢走近这白金色的烛火,伸手将这点燃的蜡烛拾起,带着光芒移动在这黑暗中,好几次都差点熄灭,但最后却还是涅槃重生。
他似乎走到了这黑暗的尽头,这手上的蜡烛放下,伸出手能感受到前方有一面屏障,尝试用力向前推,却无济于事,他再次用肩膀撞了上去,却只感觉整条手臂发麻,拾起地上的蜡烛本想往回走,却马上磕着脑袋,双手中的蜡烛差点掉落。
忽然间他愣住了,再一次看向这周围,已经是一片明亮,但自己却被困在了黑暗中,上下以及四上面都是无法击破的屏障,手中的蜡烛也只剩下了一点火苗,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完全陷入了黑暗。
他开始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对着这周围的屏障又敲又打,他变得恐惧,黑暗的空间,似乎每一刻都在侵蚀着他的身体,外边洁白的光芒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他开始嘶吼,声音却回荡于这片狭窄的空间中,感到疲倦了就坐下,但马上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低头看去,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一把漆黑曲折的匕首正插在他的腹部,颤抖的手将那把匕首拔出。
精神突然陷入了一阵恍惚,就好像坐过山车一般,再次睁开眼时,他依旧坐在这屏障中,慌张的看向腹部,完好无损。
但是再看向屏幕外面,已经不再是洁白的光芒,而是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幅幅的画面不断闪过,最终停留在了第一次看夕阳时长椅上的两道人影。
再次伸手触摸屏幕,这一次却窜了过去,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出来,走在一条星光大道上,过路的画面都是他的记忆,而镜头的画面是他的渴望。
忽然间他明白了什么,却又没完全明白,伸出手再次向前一抓,五道白金色的光痕多停留了一会儿,他便终于真正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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