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她的期待,慢慢变成无奈,大人们永远不明白。她要的是对白,而不是六百块,比你给的还简单。外婆她的无奈,无法变成期待,只有爱才能够明白,走在淡水河畔,听着她的最爱,把温暖放回口袋……”
望着外婆,冯楠突然就想到了这首歌,这在往日里,也是她一想起外婆时首先就会想到的歌。小的时候她不懂得每次去遥远的地方看望外婆和外公,离别时他们究竟是怎样一番心境,但是最起码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有些年轻,可以通过干活和生活将内心的空虚填满,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体力和精力的不足,使得他们意识到了这不可抗拒的变化,也自动的让自己慢慢变得闲适了下来。
可是随着外公的离世,这个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外婆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那个并不繁华和热闹的小山村。她不喜欢跟别人住在一起,也不愿意离开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因此她就这样一个人守在那儿,守着那座山头,即使那里的人三三两两的选择了撤离出去,即使她住的地方破破烂烂,甚至房前屋后被坟地所环绕。
冯楠心想,外婆是倔强的,她的倔强似乎不被想要接她去过好日子的家人所理解;她是好强的,一大把年纪,还想着种地喂鸡喂鸭喂猪;她是自在的,她的心没有被日渐改变着的社会制度所更改,依旧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即使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会尽力去争取自己内心的渴望;她又是对感情极为洒脱的,洒脱到前一秒还在为跟后代的分离而挥洒着眼泪,而下一秒却又能守着自己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喜笑颜开。
因此,一家人在别人的言语声中饱受着争议却又无可奈何。对于外婆,冯楠是羡慕的,羡慕她的自由自在,洒脱和不畏人言,即使别人说她自己和她后代的不是,她也毫不在意的过自己想过的,做自己想做的,一直到她折腾不动的那一天为止。
然而,年岁的增长不仅给了外婆生理上的负担,也给她的心理加诸了许多负担,这在往年冯楠所听到的母亲与外婆电话当中的沟通当中所能探知一二。
她记得有一天夜里大概凌晨两点钟,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冯楠睁开眼睛竖直了耳朵仔细聆听。原来,是母亲在通电话,她当时有些纳闷,怎么这大半夜的还有人打电话来?不过自然困意让她并没有多想什么,紧接着又进入了正常的睡眠状态。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告诉她夜里外婆打电话来了,说是有什么东西一直缠着她,让她夜里睡不好觉,她觉得甚是害怕,因此不得已才给母亲打了这通电话。冯楠当时的好奇心被引了出来,因此她睁大眼睛仔细的听着母亲的话,顺势将信将疑的听着母亲给一个她熟识的人打电话,请对方帮忙去到一个叫做王瞎子的人那里算上一卦,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楠柯移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