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不让你干活在家里玩还不好?”母亲像以往叮嘱自己那样继续说道:“这两天咱们就得走了,我得帮忙把这山上该清理的东西清理一下,除了这几亩地,以后就没人再往这里跑了。你不是也请的假吗?到时候一回去上班就没时间玩儿了,还不多休息两天?”
冯楠应了声“噢”之后便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了,过完今明两日估计她们就该离开这个地方了,虽然自己跟公司请了几天假,但是中途又续了几天,所以也该按时候回去工作了。看着母亲拿着工具走到距离房屋不远处的田地里去干农活,冯楠心想,母亲大概除了小时候待在这里帮家里干点农活之外,估计已经有几十年的光景没有再接触过这看似简单而实际又并不轻松的劳动了。
“汪汪汪!汪汪汪……”一阵狗吠声传来,冯楠回过神,她不知道眼前依旧拴在那棵大树底下的大狗怎么会那么有灵性,即使没有人留在这个老房子了,它也倔强的宁可自己留在这里,也不知道这只当初丢失了两个多月的狗究竟是靠着什么支撑过一日有一日的岁月,才让它在流浪了一段日子之后,大概是由于上天的垂怜,才又得以再见到自己的主人。又或许是由于一些不可描述的神奇的因素,让这本就注定好的事情在看似不知情实则是在按部就班的情况之下如约进行着。
冯楠总感觉当初它不肯离开一定是因为它要守着外公的因素,而“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句由来已久的话在它身上尤其显现。哪怕是只剩下自己,哪怕是在这山上抓些小蛐蛐和小蚂蚱来度日子,它也不愿意离开这个它自幼长到大的家,更不想离开那个虽然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但是灵魂依然不时飘荡在房屋四周的外公。
它当然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个从小跟自己嬉戏到大的男主人离开之后,剩下的这个几乎每日早出晚归的女主人也跟着离去了。冯楠从它的反应当中不难看出来,它甚至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思,那不时“嗷嗷嗷”的声音却发不出一丁点它所听到的人类的正常的话语,它只是一个畜牲,一只狗。这一点它早就意识到了,只是当人们偶尔扭头看向它的时候,它以为他们听懂了,然后拼命的摇晃着尾巴表示欢喜和激动,但它的希望却也在人们离去的脚步声中落空。
冯楠从它耷拉着的脑袋当中可以感受到它那无尽的失落,伴着日复一日的寂寞和无奈,它始终独自停留在那棵作为它栖身之所的大树下面,或站立或侧卧。而眼下它的明天又将在何处?
镇子上的屋子是不允许养狗的,那么它的命运会是继续独自守护着这座大山?还是又开始流浪的生涯?亦或是被爱吃狗肉四处捕寻它们的狗贩子们所猎杀?冯楠不敢想象,都说万物皆有灵性,它坚信上天一定会将这世间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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