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局势动荡,在李长乐嫁给拓跋浚的第二月,叱云南协同太子妃将拓跋翰的一切罪证借由朝中大臣的手公诸于众,很快,证据确凿,皇上下旨将他贬为庶民,皇位一下子便成了拓跋浚和拓跋余之争,皇上似乎有意隔离叱云家,入冬的时候,将叱云南大半的兵力调去了边关,显然是让他袖手旁观。拓跋浚向来没什么野心,眼见着拓跋余日益强大,李长乐帮了他一把,提早让他知道了太子的死因,自然,少不了李常茹的谋划。
在他们紧锣密鼓的搜集证据的时候,日子依然过得很快,年关将近,院子里的合欢花谢了,延伸的枝叉上落满了昨夜刚刚飘落的雪,太医已经在院子里等了一夜,产婆进进出出几个回合,紧张的额头上盖了一层细汗,热水又烧了几波,正午时分,李常茹才感觉到微微阵痛,喝下顺产的汤药,将叱云南赶出了房门。
屋外又飘起了雪,屋内的温度如盛夏时的炎热,叱云南披着毛皮大氅,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冷风刮过,只觉快要冻僵,却丝毫不能减少心中的紧张。
李常茹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断从房里传来,半个时辰过去,孩子还是没有出生,产婆悄声出来,壮着胆子道:“将军,夫人难产,只能保一个。”
叱云南沉默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犹豫,没错,他是犹豫的,他在想,他该怎么在她清醒之后解释,他没有保住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推开产婆,不顾阻挠的进了屋里,那天,叱云南的眼神很可怕,可怕的让人畏惧,让人退避,他将外衣脱下,坐在床前,让她靠在身上,李常茹的意识已经涣散,但她知道,他来了。
“夫人和孩子本将军都要,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就都下去陪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好像最喜欢开这样的玩笑,红罗匆匆的回来,在门口喊道:“将军,南安王反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叱云南也不得不在她最危险的时候离开,他需要用手中的剑,来保护他身后最爱的人。
李常茹咬破了嘴皮,才勉强撑了下来,她紧紧拽住他的衣袖,趴在他耳边虚弱的道“拿着笛子找李敏德,有一条密道可以进皇宫。”她在他唇上虚啄了下,“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似乎早就料到,似乎是早就准备好,李常茹的话音刚落,蓉儿就拿着玉笛和信在一旁等候,叱云南接过,狠狠在她额头上亲了口,转身离开,李常茹似乎看到了他的决绝,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舍,泪水适时的流出,她闭上眼,对屋子里候着的稳婆和太医道“我知道自己的身子,你们尽力即可,必要的时候,保孩子。”
“夫人!”蓉儿和红绫惊呼。李常茹忍着痛继续道:“红绫,孩子就交给你和蓉儿了,带他走,等一切结束之后交给将军。”
“这是命令!”
“是,红绫明白了。”
“夫人,你不会有事的!”
似乎明白了李常茹现在的处境,蓉儿崩溃大哭,红绫忍着情绪,眼泪也是夺眶而出,人人都说她家将军宠妻无度,可只有她知道,那是因为她家夫人值得,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值得他家将军的付出。
“啊!”李常茹拼了命的用力,蓉儿捂着嘴几近晕厥,红绫把她拖了出去。
门外,和她一起训练,一同厮杀长大的兄弟拿着剑一个个笔直的站在雪中,脸上满是肃杀的神情,蓉儿愣在原地,忘记了哭泣,红绫看着领头的红罗,似乎突然明白了李常茹的心情,她与叱云南一样,将对方放在了自己之上,而她不知道,叱云南在临走之时,也同样留下了一句话。
“必要的时候,保夫人。”
而红罗的任务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常茹安全无虞。红罗永远记得,他的主人在说“她就是我的命!”的时候,眼神有多么坚定和决绝,她从未见过,她无情的主人有过那样的神情,即使,享受这些的女人不是她,她也此生无憾了,至少,最后,他还是将他的命交与了她来守护。
无忧在房顶上望着一片片残缺不全的雪花,在心里嘟囔着“两个傻瓜。”
一个让他去帮他,一个让他回来保护她,明明就是两个傻瓜,可是,他突然明白了那个男人,所以他背弃了自己主人的命令,回来了。
在他举起剑的时候,无忧明白了,那个男人需要的不是他的保护,因为在他心里,此刻,这个宅子里的女人,胜于他的生命。
而他说,他会赢。
叱云南,从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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