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皱眉“混账!还不说实话,你家将军和夫人到底怎么了?”
蓉儿一哆嗦,慌忙跪下“回老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是自从前几日夜里将军送夫人回来,奴婢就再也没见过将军了。”
“夜里他们去了哪?”老夫人皱着眉,心里责怪着叱云南的不懂事,又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蓉儿乖乖的答道:“是..是去了大牢。”
老夫人眉心一跳,也听说了李未央的事情,当下便不再问。不一会,太医顶着雨急匆匆的来了,忙活了大半夜,近天亮的时候李常茹才用药退了烧,胎儿险险保住。次日,她正在蓉儿的伺候下喝着药,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李常茹没想到,没盼回叱云南,却来了个自称是叱云南的新妾的人,李常茹真不明白,就算是真的,一个妾,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懒得见,刚要叫人打发了,那不识好歹的女人已经冲了进来,对她盈盈下拜“见过姐姐。”
李常茹倚在床边,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呵..还真是弱柳迎风,就算穿着华衣贵服也掩不住一身的风尘之气,他何时如此随便了?
老夫人听了下人禀报,急急的赶来,不悦的瞥着不请自来的女人,到了床边,蓉儿连忙拿过椅子,垫上软垫让她坐下,老夫人给她盖了盖被子,柔声道:“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李常茹拉住老夫人,虚弱的笑了笑“祖母,常茹没事,让祖母担心了。”
老夫人满脸笑容,“你如今有了身孕,要更加小心才是,至于一些不重要的人,给几个银钱打发了就是了。”
听到身孕二字,她神色稍异,又听老夫人话里有话的,慌忙就跪下了“老夫人,是将军亲口说要纳秋月为妾,秋月深知礼节,所以今日特意先来拜访姐姐,希望姐姐能接纳我。”
老夫人也不客气,不悦的道:“妾?你以为我叱云家是什么野鸡野狗都能进来的吗?”
秋月脸一黑,为了飞上枝头忍了,眼中含着水气,楚楚可怜的道:“秋月自知配不上将军,可秋月对将军一片真心,老夫人,求您成全我和将军吧。”
老夫人正要发作,李常茹赶忙拦住,拉着老夫人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老夫人生气,但又怕扰了她的清净,只得不再说话,看她怎么做。
李常茹倒没什么表现,只看着她轻轻问了句“将军呢?”
秋月抽泣了两声,细声细语的答道:“将军一早就走了,怕是上朝去了。”
“你是哪家的雅妓?”李常茹眨了眨眸子,没什么情绪,让人捉摸不透。秋月一惊,心道果然不好对付,她的确自小学的就是伺候男人,而李常茹,不仅一眼就看出她的出身,还知道她是个雅妓。其实李常茹哪里知道这个,不过是为了给叱云南留个好名声罢了。
秋月有些微微难堪,确实是说不出口,但想到可能是为她赎身,只能咬着牙说道:“奴家是玉兰阁的。”
妓就是妓,李常茹对她们倒没什么别的情绪,毕竟大多身不由己,只是,终究上不得台面。
“蓉儿,带她去云俪院安置,一切等将军回来再说。”
秋月面色一喜,看来她这一步险招是走对了,男人嘛,只要她进了府,不愁假以时日他不上钩。盈盈一拜“多谢姐姐。”
李常茹淡淡撇过眼“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不过是将军的暖房丫头,这一声姐姐,以后还是不必了吧。”
秋月脸色越发难看,蓉儿冷哼了声,鄙夷的看着她,不高兴的道:“看什么看,走吧。”
秋月只能暂时忍下,跟着走了。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常茹啊,像这种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我见多了,南儿是不会碰她的,打发了就是了。”
李常茹笑了笑“祖母,如今我怀有身孕,夫君是该找个暖房丫头的,祖母如果不喜欢,那等胎儿出生,再打发了她就是。”
“那好吧,哎..祖母是真说不过你这张嘴,就听你的吧。”老夫人颇为无奈的表情逗乐了李常茹,一室温馨。
午后,叱云南总算急急的回来了,他也是刚刚听说了李常茹受伤的事情,才会不管不顾的跑回来,刚进府便被请到了正堂,老夫人端坐在那,严肃的看着他。
叱云南忍着头痛,心中急切,也没那么心情解释什么秋月的事情,更何况,秋月是谁?他哪里认识,不过就是在什么地方喝多了酒,他哪稀罕什么小妾。
老夫人深知他的脾性,泄气的道:“常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你..”
老夫人话未说完,叱云南已经一阵风的跑没影了,心里的那点别扭都被喜悦冲没,连责罚红绫的事情都给忘记了,跑到了房门口,蓉儿正从屋里出来,见着他,垂眸道:“将军,夫人已经歇下了。”言下之意就是请回吧。
叱云南理都没理她,抬腿进了屋子,蓉儿自知李常茹是盼着他的,收回了眼轻轻关上门站在一旁守着。
李常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叱云南睡在她旁边,小心的搂着她,李常茹脸色浮起一抹自嘲,从何时开始,习惯了他在身边?这几日都没有刚才一刻睡的安心,便是因为他回来了吧。往他怀里钻了钻,李常茹轻轻回抱住他,闻着淡淡的合欢香味,安心的接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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