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峰站着门口,望着教室内,按常理来说,一进门看到的应该是讲桌,但,常峰没有看见。教室内,课桌零零散散,每个课桌上都趴着一个人,显然,是常峰的现任同班同学。
班里的同学都没有发觉常峰走进教室,各个都在桌上呼呼大睡。常峰忘着教室内,有两张课桌,一张靠窗且干净如新,另一张,位于角落,有着许多暗红色污渍附着在桌面,极其的肮脏。
常峰自然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于是几下绕走,坐在了桌子上,望着周围的同学,常峰心中有种优越感。
“切,一群垃圾,怪不得会在这里!”常峰讥讽道。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突然,窗外传了一道嘶哑的声音。
常峰侧目一看,一个长相一般,身材瘦弱的男子正怒视着自己。常峰不悦道:“切,垃圾!你很了不起吗?”
常峰的话说完,男子脸色大变,怒火大喝:“你活腻了吧?敢在我们把撒野!”男子说罢,一个跳跃,从窗外跳进教室内,转身便是一脚踹向常峰。
常峰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居然敢对自己出手,来不及防备,被其一脚踹到地面上,伴随着一声震响。
“啪!”
“妈的,活腻了吧!敢吵老子睡觉,矮子,你想死吧!”一身材魁梧的男子内吵醒了,转身一看,发现是瘦弱男子在搞事,一声大骂。
“老大,您小声点,我刚刚还没被吵醒,您这大喝,直接把我吵醒了。”一男子懒洋洋地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弱弱说道。
“是啊,老大!您小声点,这件事是矮子惹的,别影响我们。”一男子附和道。
那个踹了常峰一脚的男子便是他们口中的矮子。矮子感到有些不妙,自己这一脚刚刚踹的确实解气,但是,自己等下就可能也会吃上一脚。
矮子连忙说道:“老大,你知道我为什么刚才要踹这个小子一脚吗?”矮子指着已从地面爬起的常峰道。
“有屁快放!”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子喝道。
“这个废物刚刚说我们是垃圾!”矮子指着常峰大声地说道,恨不得整个班级的人都能听见。
“什么!这小子刚刚说我们是垃圾!”老大的脾气瞬间被点燃。
当然,因此发怒的可不止他一人,刚刚被老大吵醒的两人也怒了:“这小子敢说我们是垃圾?”
紧接着,垃圾二字,点燃了全部人心中的怒火,常峰如今所在的班级,都是跟他一样,既不能修习法元气,也不能修炼斗元气,平时出班门就会被其他班的人瞧不起,被嘲笑为垃圾,垃圾二字,是他们最讨厌听到的。因为,此班,是学院唯一的,一切六年级新生,被判不能修习元气,都会被丢到这个班,这个班,年龄最大的有十五六岁,最小的便是跟常峰同龄的。每个人都有一道痛,他人绝对不能轻易去触碰。一但触及,后果很严重。
全班的怒气都已点燃,准备拿常峰发泄。突然一人讥笑道:“我当是谁呢?这么嚣张,原来是那个废物天才常峰!”
“常峰?就是那个平日不行正事,处处欺压他人的常峰?”
“没错就是他!”
“好啊!这下学院应该不会管了吧!”
“扁他!”矮子又是一脚踹向常峰。
“嘭嘭嘭!”班里的桌子皆被推到,二十几人围着趴倒在地面的常峰,你一脚,我一脚朝常峰的身体踹去。
令人惊讶的是,常峰并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矮子的鞋面有些锋利,又是一脚踹去,在常峰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红色的鲜血缓缓流出。
常峰的眼中已痛出了眼泪,发出了痛苦的嘶嘶声。
“行了,别打了,给他个教训就行了,虽然他以前是很过分,但是已经有教训了!”老大看着已流血的常峰,发话了。
“过分?以前他叫过分?简直天理难容!老大,你知道这小子做的那些事吗?”一男子朝常峰吐了口吐沫,又是一脚踹向常峰的大腿。
“算了,这小子有后台的,我们只能这样教训他。真的出事了我们惹不起。”老大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就此揭过,他自然是听闻过常峰以前是多么的不善,但是也听闻过他的后台。
众人对视一眼,又是一脚,之后便悻悻地回到位置把桌子扶起。矮子使劲地踹了常峰一脚,指着角落的那张唯一没有被推到的肮脏桌子,骂道:“那是你的位置!滚开这里,这是我的位置!”
常峰艰难地撑起身子,“嘶——”一瘸一拐地走向角落。艰难地举起巴掌,用尽自己仅剩的力气拍向桌子。怒喝道:“老子不读了!”
二十几人的目光再一次汇聚到常峰的身上,目光中有鄙夷,有嘲笑,有愤怒,还有同情……
“峰儿,你怎么了?”常峰回到家,一声不吭地走向自己的卧室,没有理会维博士的询问。
“峰儿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是试元日吗?不应该在班里修炼一晚吗?”维博士满脸疑问的望着常峰的房间。
“不行,肯定有事!得去问问那老鬼。”维博士口中的那老鬼便是常峰所在学院的院长。
……
“混账!岂有此理?谁叫你把峰儿送到那个班去的。峰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看老夫我会不会拆了你们学院!”此刻,维博士已在院长室,指着院长大骂。
“维博士,这件事虽然我的做法不恰当,但是,常峰在学院的名声可不太好。”于是,院长便把常峰以前在学院所做之事,一一向维博士禀报……
维博士听完,长声一叹:“可怜的孩子啊,从小没有父母,我又因公务在身,不能好好教育他,唉……”
维博士回到家,望着紧闭的房门,又是一叹,便离家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常峰趴在桌面痛苦,刚刚一切的痛苦,皆从眼泪流出。
……
“爸爸妈妈!你们别走!别走……”常峰从睡梦中惊醒,嘴角还在喃喃道:“别走,别走……”
那是一个梦,常峰从小到大都在做的梦——梦中一个五岁的孩子,追着飘向天际的父母,拼命喊叫,失声痛苦,皆是无法挽回。
常峰已经一个月都没去学院了,他下床走到窗前,“沙——”
将窗帘拉开。
窗外,皓月当空,一抹月光洒在常峰的脸上,常峰眼睛挣扎几下,望向远方。
高耸的大楼如林树立,今晚,格外奇怪,城市的下方居然雾气弥漫。此刻,已近四更,城市皆已休息,没有任何声响。
不知为何,常峰听到了一声萧声,常峰感到十分地耳熟,于是翻窗而出,寻找着萧声的源头。
萧声先是清空逍遥,若有若无,紧接着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突然间龙吟虎啸,敲金击石,再者响遏行云,天震地骇,最后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常峰已寻到了萧声的源头,那是一栋小木屋。常峰有些惊讶,若大城市中,居然还在这般古董的存在。
常峰敲了敲木门,屋内传来了一声悦耳的银铃声——“请进!”,木门自动开了。
常峰踏入木屋,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正立于窗前,银色的月光,落在她窈窕的身子上,恰似谪仙。虽然戴着一层面纱,但是挡不住她仙子般的气质,那面纱之下必然是倾国倾城之颜。青色的衣裙,配与眼前的女子,显然更有仙味。
常峰望着眼前的女子,不知为何,似曾相识。紧接着,常峰的目光一扫,见女子白皙如玉般的手中,握着一根一尺长的碧萧。
“姐姐,刚才的萧声是你吹的吗?”常峰问道。
青衣女子轻点臻首,道:“是的!”
“那是什么曲子?我感觉很熟悉,但是从来没有听过。”常峰再次问道。
“熟悉?”青衣女子轻笑一声,再道:“何为熟悉,何为听过?怕是你前世的记忆吧?”
“前世?”常峰惊疑地望着青衣女子,他显然听不懂她所说之话。
一道香风袭来,常峰发现青衣女子已站着自己眼前,女子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令常峰感到特别舒服。
“刚刚那首曲子,叫龙吟天,蛟虽幼小,傲气凌人,不知行止,触怒人伦。幼蛟孤苦,岂有靠山?蛟亦为错,何知正道。蛟若更正,长天龙吟。万年长存,力为天道。逆水行云……呵呵,后面的我也忘了。”青衣女子刚说忘了。
“亘古长青!”常峰不知为何,居然说出四字,一道记忆赫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碧萧给你,我不需要了。”青衣女子将手中的碧萧递给常峰。
常峰从脑海中惊醒,道:“姐姐,这个给我吗?”
“嗯嗯!记住你可不是废物哦!要说废物,也是那些试元柱太废了。你静下心来,感触四周。”青衣女子轻声说道,语言中充满着一股让常峰感觉怪怪的味道。
常峰心如止水,四周空气中的元气闪烁,光,暗,水,火,土,风,六大元气,就在那一瞬间,冲入常峰体内……
青衣女子见常峰此番模样,嘴角出现了一道美妙的幅度:“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于是,弯下身子,娇红欲滴的香唇,如蜻蜓点水般,在常峰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香痕。
常峰的惊醒,发现自己已在自己的卧室内……
“她到底是谁?”常峰望着眼前的人群,不禁回想起了以前,突然间,他的心头一颤。
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从常峰身后走过。常峰猛然回头,青衣女子也是回眸,四目相对,恰似千年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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