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问心无愧

张浩虽然明显表现出自己的欣喜，但是保哥轻易地看出来张浩正在憧憬着美好的将来。不过保哥并没有因此对张浩看低了几分，毕竟他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了，也曾为了那个天才的名衔做了很多幼稚的事情。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留在学校当一名校工？”保哥缓缓说道。

“是的。”张浩点头道：“不过那些不是绝密任务吗？”

“的确。”保哥叹道，“不过我有分寸。”

保哥微微抬起了头，随即又长长一叹并开始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正值神农仙宫宫主灵傀子去世，他们也处在争权夺位的内斗之中。也就趁着那个机会，轩辕神社总部命令我那只小队去神农仙宫的总坛偷一件东西，或许你也听说过那只小队的历史，这是一只没有失败记录的小队，成员就是我，周凝雪，也就是白夫人，还有一个我想你已经见过面了，他叫做杜仲。”

“我见过了？”张浩疑惑道，“某非就是车上的那个古怪老头？”

保哥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由于涉及到任务的内容，那件东西我不能和你明说，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件很厉害的东西，用的好的话能使世界陷入长久的稳定，而用的不好甚至会毁灭这个世界。这种东西神农仙宫一共也只有四件，我们在神农仙宫的卧底找到了其中一件的下落，于是我们三人与内应里应外合成功盗取了那件东西。不过我们终究是小瞧了神农仙宫的实力，很快我们被发现了，并遭遇到了追击。这时我们才发现灵傀的**，而且我们是在客场作战，根本就不可能有半点胜机。”

“然后怎么样？”张浩第二次听到灵傀这个特殊的词，似乎这个词很他很有缘似的。

“于是我们打算让周凝雪带着任务物品悄悄离开，而我和杜仲做为诱饵，从另外一条路突围出去。”保哥接着说道。

张浩点了点头，这样似乎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一旦近身战斗起来，周凝雪这类辅助异能不但起不到多少作用，而且可能成为累赘。

“但是我和杜仲万万没有想到，周凝雪给我们指的那条路是错的，我们竟然误入了神农仙宫的禁地周边，并遭到了众多异能者的围攻。原来周凝雪为了自保，竟然将我们当成了真正的诱饵牺牲了，因为和那件任务物品比起来，禁地更是神农仙宫的基石。这样一来，那些寻找周凝雪的人不得不撤回来对付我们。”保哥苦苦笑道。

“怎么能这样？”张浩难以置信道，在他的印象中，白夫人虽然为人冷傲，但是似乎也不是太坏，真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对待喜欢她的两个人。

“其实当时我也很气愤，回去之后差点杀了周凝雪，但是现在想来大家都没有错，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罢了，正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我最终成了这里的校工，而她却成了神社的掌权者。”保哥摇头道。

“什么立场不同，她为什么不自己成为诱饵，而诱骗你们去死？”张浩不忿道。

“很简单，那是因为我们两个都不可能独自离开，只有她可以，一旦任务失败，轩辕神社也将死更多的人，这就是高层们该想的。你回答我，你是想一样做一个校工，还是去当一个高层。”保哥问道。

“如果是我我宁愿当一个校工，至少可以活得心安理得，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拥有爱恨的普通人。”张浩咬牙道，“保哥，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

保哥微笑着摇摇头，“不，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只是既然你选择了这一条路就应该有这一条路的觉悟。”

“觉悟？”张浩更疑惑了，既然不想争权夺利，不是只要坦荡于心就行了吗？

保哥摇了摇头，张浩毕竟是个普通人，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懂，他甚至还有些被轩辕神社洗脑了，一直想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你跟我来吧。”保哥说完把张浩带到了轩辕界的英烈园中，这里埋葬着为轩辕界牺牲的英灵们，学校也曾组织过他们过来祭拜，让众人向他们学习。

保哥轻轻地抚摸起一块墓碑，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杜仲！

“他不是活着吗？”张浩惊讶道。

“不，他已经死了，自从他为了救我引发体内念力爆炸，他就死了。当年我被他的念力震入到江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百里开外，没人能在这种爆炸的中心活下来，于是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所以还为他举行了盛大的追悼会，让他成为众人的表率。但是没想到，灵傀子的女儿因为欣赏杜仲竟然耗费大量物力将杜仲救活了，不过此时的杜仲已经成了万人敬仰的烈士，成了轩辕界的精神象征，轩辕界是不会让一个活着的杜仲回到这里的。”保哥苦笑道。

“所以现在的他连轩辕界的门都进不来，甚至想知道你们的状况还得问我？”张浩只感觉自己的斗志瞬间被浇灭了，那自己究竟要干什么？难道像杜仲一样成为一件工具。

“你也不要太沮丧，毕竟不到万不得已，那些高层也不会无故牺牲你的，但是你要记住，既然你不想成为权力的掌控者，那就要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要去想成为烈士什么的。一个好的团体不会去指望个人为团体做出牺牲，因为一个正在在意每一个人的团体就算不用寄希望于谁做出牺牲，也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所以你只需要尽自己的能力去做事，这就是你为这个世界该做的了。”

张浩也点了点头，就算真的要牺牲他也只会为自己在意的人牺牲，什么荣誉忠义只是上位者让个人牺牲的工具罢了。张浩也明白了保哥的意思，那就是尽力做自己的事情，但若是事情超过了自己能力之外，他也不会傻到去做一个炮灰。

原本一直压抑着的张浩很快释然了，要知道那些上位者、政客时刻在想着如何驱使人成为他们的炮灰，一直将人当成工具的他们，却不知道自己也迷失在了其中成为一件工具。

“我明白了，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张浩笑道，他突然发现保哥真的是一个好人，若是其他人肯定会和张浩描绘一个极好的前程，光明的大道，让你为轩辕神社上刀山下油锅。可是保哥却无情地将张浩原来的世界观给撕毁了，并让张浩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但好在张浩也没忘了保哥的话的重点，那就是尽自己所能，这才是对这个世界的最大回报。

“但愿你真的明白了。”保哥微微叹道。

“那我去干活去了。”张浩笑道，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反而轻松了不少，因为此时的他有了自己真正的信仰，而不是别人洗脑的。

“你还去干活？你不是要去神农突击队了吗？”保哥疑惑道。

“至少我现在还是学校的一名校工，所以我必须尽自己的力去做校工该做的，这些活貌似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吧？”张浩微笑道。

保哥点了点头，如果这个国家每个人都和张浩一样做好自己的事，那这个国家也将是最强大的。

不知为何，张浩做事的效率高出了不少，或许是因为保哥开导的缘故，或许也是因为他知道在这里做事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在忙完自己活之后他开始帮保哥浇起校门口的花草。“运气真差，每天早上都会看到这个吊车尾。”见到张浩余煜不屑叹道。

“不对哦，煜哥，你看那吊车尾的徽章竟然变成了绿色的，还要比我们高一级。”刘欣叶惊讶道。

周茹雪见到也是露出了震惊之色，她没想到张浩竟然能在短短几天连升两级。

“那又怎么样？就算成为了小队长也是扫厕所的，难道你还指望着他会带着我们去扫厕所吗？”余煜不屑道。

“哎呦，真看不出我们的张同学扫厕所都能扫出风格扫出水平，竟然靠扫厕所当上了小队长，有时间是不是去我家扫一扫，让我们好学习学习？”余煜开始对张浩冷嘲热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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